张锦涛闻言,脸色突然沉如冰。
他大步冲进小乔的房间,张夫人把小乔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香水都推倒在地上了。
上的被子,枕头,都砸在地上了,房间里一片狼藉。
砸到没东西砸了,张夫人一边尖叫一边踢着脚。
都被她踢得摇摇晃晃了。
“你疯了!!!”张锦涛突然厉喝,过来一把扯开张夫人。
他的力气有点过,张夫人被他这么一扯一推,整个人先是往一边冲去,然后一个趄趔,最后一股坐在地上。
好痛!
好像腰骨头都被震裂了!
张夫人忍着痛,猛地抬头准备骂张锦涛。
张锦涛突然两步走到她面前凶她:“你是不是要把阿赶走才甘心?!”
“我就是不喜欢景敏怎么了?他要是敢娶景敏,我就彻底跟他断了关系!”张夫人也凶回张锦涛。
张锦涛紧握拳头,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好想用拳头把她打醒!
她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跟阿彻底断了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用断关系就可以威胁到他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能杀了景敏吧?”
“啪……”
张锦涛一个巴掌拍在张夫人脸上,一点都不心疼!
他指着她警告:“这种打打杀杀的话,我不准你再说出口!”
这一巴掌,把张夫人打懵了,也吓了小乔一跳。
小乔站在门口,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们——
张夫人被打得一阵头晕耳鸣。
嘴角还震裂了,溢出一丝鲜血,配上她乱糟糟的头发,更像女鬼了。
她目光嗜血冷地盯着张锦涛:“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我?”
“我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打你!我是为了我自己打你!你不要儿子,我还要儿子!”
生活失利的张锦涛,似乎很多事都想开了,吃喝等死的人,哪还有什么要求?
要是说要求,就是希望张军不要断了给他钱……
每个月,拿到张军给的钱,不赌不piáo),刚好够花。
如果没有张军的钱,他会被饿死的。
他是想把张夫人打醒!
“不听我话的,算哪门儿子?张锦涛,我没有儿子,我只有女儿!”张夫人用尽全力气冲着张锦涛咆哮。
“是!你只有女儿!你本来就没儿子!”张锦涛怒不可遏,脖子都气粗了一倍多,青筋暴突:“你都没有儿子,你还管谁是你儿媳?你没有儿子,你管阿喜欢谁?!当初你要是有一点严母的样,你那三个女儿会死吗?三个女儿都没了,你怎么还不反省?!”
“你的意思是说我害死了她们?啊……我要跟你拼了!”张夫人倏地爬起来,摔了一跤,股和腰处的骨头还在痛,她突然站起来,连头都突然痛了起来。
她一阵晕厥,眼前的景天旋地转的,还一阵一阵的发黑,整个人摇摇坠。
但她的怒意还在,她指着张锦涛,嘴里骂着他,但语言却有点乱:“你……混蛋……我……你……”
张锦涛怒目看着她,见她站不稳的样子,他一点都不关心她,看到她嘴歪眼斜地盯着他,头发又乱糟糟的,他很是嫌弃!
他一甩手,怒道:“我看得出来,阿是死景敏的,他是不会跟景敏分手的,你不喜欢她,就干脆跟阿断了关系吧!”
说完,他再次一甩手,大步走了出去。
小乔见状,赶紧让道。
“混……混……”张夫人手指僵硬地指着前方,但不是张锦涛的方向,她歪着嘴在骂道,子连连退后,眼看就要摔倒。
小乔觉察到她的不对劲,赶紧上前来扶住她,紧张地道:“阿妈,你怎么了?”
张夫人头嗡嗡地响,四肢发软,不听使唤,意识也不受她控制,说话都说清楚了。
她应该是太生气了!
小乔把她扶到上坐下。
“我……我……小……小乔……”张夫人脖子好像很不灵活地扭向小乔这边来。
小乔担心地看着她:“阿妈,你是不是……生病了?”
张夫人这反应,很不正常!
“头……头晕……”说完,张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阿妈!”
——
回到属于他们的家后,张军从背后轻搂着景敏。
他用下巴磨蹭着景敏的头,沉声道:“景敏,对不起。”
回来的路上好的,怎么回到家就抱在一起了呢?
而且还跟她说对不起。
景敏拿过他的手,轻轻摸着他手掌上的茧:“干嘛说对不起?”
“到婆家去,让你受气了。”
“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在去前,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真的,你阿妈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
“比你想象的要多好了?你什么想象?”
“我以为她见到我,会把门锁上,不让我进屋,或拿刀追着我砍。这些事都没有发生,而且我还在那里吃了一顿饭,不是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吗?”景敏笑道。
“不让你进屋的事可能会发生,拿刀追着你砍的事,不太可能。”
“阿,你呢?你心里怎么想?”景敏转过,眼里带笑看着张军。
张军漆黑的眸与他对视:“你希望我怎么想?”
“如果你阿妈用死来威胁你,bi)着你娶小乔呢?你会妥协吗?”
“不会!”
“即使她以死相bi)也不会?”
“不会!”张军说得很肯定。
景敏微微皱眉:“这样,外人会说你不孝的。”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哎,我真怕你有一天,妥协了,或者喜欢上小乔了。”景敏垂眸,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突然很没信心。
张军轻拍她后脑勺:“乱想些什么呢?”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道:“我接个电话。”
“嗯。”景敏看着系在他腰间的电话,应该是他父母打来的。
电话接通,是小乔打来的。
张军语气淡然地问:“小乔,什么事?”
听到是小乔,景敏的心,敏感的悸了一下,抬眸,看着张军的眼睛。
不知道小乔在那头讲了什么,只见张军一眯双眼,眸光变得十分幽深,深如古潭,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绪。
他听了片刻,才低沉地道:“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