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考的几十名中央军校七分校的女生时,这些人一到临澧,知道这个班的性质,便
有大半要求仍旧回到七分校去。她们提出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们是为了参加抗日
才投笔从戎的,不愿当特务。副主任余乐醒看到这种情况,原准备施加压力,但考
虑到她们提出的理由很正当,而且像蔡雪琴、杨镜如、粟燕萍、朱哲民、潘淑媛、
柴翔群等人,家都在长沙,弄得不好,这些年轻气盛的姑娘们都会跑回去,又不能
随便加上罪名来处罚她们,同时还得看胡宗南的面子,不便任意处理。经过临时紧
急班务会议后,决定先进行说服工作。总教官谢力公和政训处长汪祖华两人自告奋
勇,先召集她们用谈心的方式进行说服工作,再由副主任约去个别谈话。他们忙了
一整天,才勉强把这些人的情绪暂时安定下来。戴笠接到报告后,马上指示要研究
具体办法,防止类似的事件再行发生。三天以后,班里决定採用填表、写自传等集
体宣誓参加军统组织的办法来套住所有的学生。
当时不仅学生没有办好这一手续,甚至不少由特务介绍临时去这个班工作的职
员也没有办过这一手续,便趁这次一齐办好。
戴笠从临澧特别训练班取得经验教训后,便规定在以后的各个训练班开学时,
先得让学生办好参加军统特务组织的手续。因为不少学生是被骗或被迫去到这种训
练班的,当他们听说将来要去干那些杀人放火和逮捕绑票的勾当时,既害怕又悔恨,
纷纷要求退学,先在他们脖子上套着锁链,就可予以制裁了。
这个班在开始人伍训练时,便同时着重进行反共反人民的思想教育。当初大礼
堂还没盖好,副主任和政训处长、总教官等,每天早上都要集合所有学生举行"朝
会"。他们站在一个临时用木架搭成的高台上,指手划脚地不断对共产党来一套谩
骂和污衊。汪祖华为了要让学生们和教职员们不去相信中共领导的军队是在真正抗
日,竟歪曲事实对平型关大捷作了一次污衊宣传。以后听到学生中有人说"怎么
连共产党的军队打了胜仗都是假的"这一类话之后,他便对此连续作了两三次的讲
演,企图凭他的舌头把这一辉煌胜利从学生的脑子里抹掉。在每日的早晚两次点名
时,大队和中队的政治指导员更是鼓其如簧之舌,唾沫四溅,向学生灌输毒素,使
其误信共产党不是在抗日而是在和国民党争权夺利。他们还向学生宣传,只有国民
党是在真正抗日,而军统是最革命的集团。他们还经常找学生个别谈话,灌输反共
思想,并对学生思想进行考察。
由于发现学生传阅《新华日报》,班里马上注意到这个问题,除了找这些看报
的学生进行个别谈话外,各队指导员还把这些学生的名字彙集起来,暗中考察他们
的言行。这之后,班里还马上实行对往来信件的检查,把所有寄给学生的进步书报
一律扣留下来。学生寄出去的信件虽没有法子完全统制得了,但寄到班里的信都得
经过大队、中队指导员拆开看过才交给学生。不少女生因为男朋友写给她们的情书
被拆开看过了,常常气得大哭。有些学生便在街上找商店给他们转信,不久也被发
觉,除明令禁止外,还通知所有商店和居民不得代学生转信。当时临澧最大的一家
叫安福的百货店,学生托这个店转的信最多。这家商店的老闆表面上答应学生代转
书信藉以拉生意,而暗中却把这些信先送到班里让检查过之后再转给学生。
这个班虽然用了种种方法来防止学生在对外通讯时泄漏训练班的秘密,可是不
久很多人都知道临澧县办了一个这样大规模的特务训练班,甚至连当时一些学生在
陕北延安鲁迅艺术学院读书的同学和亲友都来信劝他们设法摆脱这个班。这些信查
出后,当然不会再落到学生们手中。特务们为了威吓学生,又在班本部修了一个禁
闭室,对不遵守规章制度的学生,随时送到这个禁闭室关起来。
这个班的学生,不管学的是什么专业,都得学习一些特务基本技术。副主任余
乐醒编了一本叫"特工常识"的讲义,并由他亲自主讲。这本讲义里面,包括情报、
行动、侦察、化装、秘密通讯、毒物使用、爆破、邮电检查等许多特务工作的基本
技术。到分科专业训练时,每门课程就更加细緻具体了。如学情报专业的,除了情
报搜集、编审、研判、分类等之外,还有秘密机关的布置、联络、盯梢(即跟踪)、
脱梢以及情报网的分布、传递情报方法等一系列的有关课程。这些学生还要着重学
习关于"党派分析"的政治性课程。这是专门对共产党和民主党派进行污衊歪曲、
颠倒黑白的一项功课,使学生在脑筋里形成一个牢固的概念:除国民党外,没有一
个党派是革命和抗日的。学生们学了这门课程后,班里还要经常进行测验,以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