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对象故意供出一个次要的地方而使主要的有脱逃机会。如果扑了空,还得暗中
派几个特务监视附近居民,看在搜捕后有无特别变化情况。当时讲授各种各样的拘
捕工作课程时都是用破坏共产党地下组织作为实例来讲的,这里不一一列举。
军统特务的绑架工作也全部是以共产党为对象的。抗战前,军统特务在上海、
天津、汉口等地租界内绑架共产党,戴笠一向认为是得意之作。所以教官们在教学
生时,也大量列举这方面的例子。军统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绑票工作,是特务们向
一些专搞绑票的惯匪学习之后,并经过不断研究而得出一套方法,因此能在各种不
同场所,针对不同对象,运用不同的方法来达到它的目的。这门课程,在讲授时,
一讲也是要七八个小时才能讲完。
在讲暗杀工作时,所举的例子,教官们总是爱把军统一向夸耀的暗杀民主和进
步人士杨杏佛与史量才等案列为教材。另外再举出一些秘密惨杀共产党员(大都记
不得姓名)的情况作为实例,好教这些学生们将来出去屠杀共产党人能青胜于蓝。
军统所办的特训班中,在讲授特工技术时,总是叫这些学生要注意做到"运用
之妙,存乎一心"。那就是要不惜选择一切手段,不管什么法律,只求如何能达到
目的。这便是每个特务在工作时要随时奉行的一项工作标准。
当时在这个班(以及以后其他各个特务训练班)教一般特务技术课程,都印发
讲义,或由学生抄录笔记。而"行动术"这门课程,是从来不印讲义,也不准学生
记笔记,只由教官讲述。学生如有听不懂或弄不清的地方,课后可以提出来,请求
补讲。教官们特别欢迎学生在课外去找他们研究,因为这种杀人放火的功课,连特
务们自己也知道太见不得人,一些稍有良心的青年听了也感到太残暴,因此尽管有
不少的人听讲,而真正对此有兴趣的却总是不多。因此,如有学生在课外去找教官
研究,便视为难得的好学生,于是用心培养,热心讲解,使之成为"专门人才"。
这不但是教官自己的成绩,也是为戴笠所最重视的一项培养接班人的工作。
这个班还有一项课程也是不发讲义,甚至提纲都不印发的,那便是如何打入中
共组织或民主党派去进行特务活动的问题。这门功课有时是专门讲授,有时是在讲
党派分析问题时插进一段。这门功课大都是由共产党的叛徒来主讲。他们对党内的
情况比较了解,并利用从邮电检查和各处找来有关共产党的文件作为教材,告诉学
生们如何学习党内一些术语,以及一般常识,好伪装进步,从而容易接近共产党人
和其他进步分子。可是他们又怕这些青年们思想上受到共产主义的进步影响,所以
在讲授时便得对马列主义,特别是党内一些政策方针要多方加以歪曲和污衊。许多
担任这门功课的叛徒,在讲授时感到非常矛盾和苦痛,不讲得具体详细一点,又怕
学生不能在工作中很好地去运用;讲多了,又怕被其他特务看成是在为共产党作变
相的宣传,因此感到轻不得又重不得,左右皆为难。因为这个班内不少特务都会直
接向戴笠作小报告去讨戴的欢喜。戴笠本人虽不在班内,而班里的一切情况却是了
如指掌,不用说教职员和学生思想上的问题,甚至每个重要干部的私生活他都清清
楚楚。他第一次到班内视察时,连总队长陶一珊经常在晚饭后与几个人打牌,陶总
爱说"饭后来四圈,是卫生麻将"这样一句话,都能一字不错地指出来,毋怪大家
不得不随时相互警惕了。
这个班的课程,除上述各项之外,第四队(谍参队)还着重学习军事情报方面
的有关功课,第五、六两队则学习游击战术。戴笠听到叶剑英当时在湖南南岳游击
干部班讲这门功课,很想把中共打游击的一套办法学过来,将来好去对付中共,便
设法把临训班两个副大队长陈震东和王百刚介绍到这个班去工作,以便剽窃到这方
面的东西。以后王百刚运用特务的"偷盗技术"偷了游干班一笔不小的现款,被人
检举。这个特务表演的技术非常拙劣,弄得人赃俱获,使戴笠很下不去,本来偷窃
罪不该死,可是他的任务既没有完成,又给戴笠丢了脸,戴笠一气之下,便把他要
回来枪决了。
一九三八年秋天,戴笠第一次来到临澧特训班视察时,副主任余乐醒得到戴要
来的消息,为了讨好他,也想让学生们知道一点主任的威风,便在他要来到的当天
上午,派出两个中队的学生去担任警戒,在一座小小的临澧县里,三步一岗,五步
一哨。当戴的汽车驶到县城附近时,余乐醒早率领全体教职员和部分学生在道旁恭
候多时,在一声"立正"号音发出后,接着是几处同时传出了立正号音,使整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