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集团,在后方进行反共活动。很多人鑑于"新社会事业建设协会"遭到国民党
本身的阻碍,而不得不停止活动的教训,都不贊成这种办法,而觉得採取还乡运动
这一措施,多少或许还可以收到一点实效。
第三是准备在西南地区打游击、当流寇。毛人凤在重庆召开的会议上,要求每
个省站的负责人立即拟好一份"应变计划",叫大家充分作好临解放前的大破坏、
大逮捕、大屠杀的准备,从速作好上山当流寇的准备。他谈得比较具体一点的是打
游击,主要力量是依靠何龙庆的交警第一旅的两个总队。贵州站长陈世贤曾表示,
他和余万选可以成立一两个总队。云南方面当时也有一些交通警察,可以凑成一个
总队。如加上西南地区十几个兵工厂的警卫部队,以及特务们所掌握的一些公开单
位和流氓组织,凑几万人不成问题。
毛人风信心十足地说,共产党是靠打游击起家,而军统特务也懂得这一套,在
这方面要比一般正规部队强得多,将来在大陆上保留几个据点有把握。同时他还向
哪;;省主席王陵基要到了沪州专区,介绍罗国熙去当专员,派了几个特务当县长,
准备把这个地方也作为根据地。但是,解放军向西南进军时,除了何龙庆这个交警
旅拖到成都被解决了以外,其余都没有来得及集结起来。贵州的陈世贤、余万选等
也早熘跑了。只有从云南被赶出来的一个交警总队,由田动云拖到他家乡筠连县和
川滇边界。这时台湾方面喜出望外,称之为"大陆上的台湾",并给日动云以西南
军政长官的头衔,希望他能坚持下去。但是这批流寇不到三个月便被全部肃清,因
动云也被活捉。
第四是将中共叛徒大量留下不让去台湾。一九四九年十月初,有天傍晚,昆明
航空检查所长李瑞峰拿了一大批请求飞香港、仰光、台湾等地的人填的申请表,要
我作最后决定。当时毛人凤住在我家中,在我家楼上一间大的客厅办公,我在他隔
壁一间小会客室办公。徐远举正在和我聊天,我便叫李瑞峰把申请表放下,等我看
过后再还给他。毛人民等李一下楼就把我和徐远举叫到他的办公室,要我们特别注
意一个问题。他说,蒋介石曾当面指示他,要尽可能不要让中共叛徒去台湾,而要
劝他们留下。他说,蒋连张国焘都叫我去劝说过。当时我问毛人风,为什么要尽可
能不让叛徒去呢?他说,这是蒋介石英明的地方,使他非常佩服,要我和徐远举一
定要认真控制好去台湾的飞机票。因为叛徒去台湾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主要原因是
共产党胜利了,他们决不会再死心塌地的跟着国民党。加之,有些叛徒在台湾又没
有什么关系,再也不能利用他们去破坏地下党组织,只是增加负担。他们到台湾后,
我们不但要多养活一批闲人,还得防范他们倒戈投向共产党,在台湾搞里应外合,
而留下这批人的好处就太多了。他讲的理由在《军统特务头子戴笠的继承人--毛
人风》中已有详述,这里从略。据我所知,由于蒋介石这一措施,解放前夕于重庆
出卖江竹筠、王朴等近百名地下党员的叛徒、曾任重庆市委书记的刘xx,虽然对国
民党立过"大功",在最后向毛人风跪下去苦苦哀求让他去台湾时,也被毛人凤一
脚踢开,而在解放后落入了人民法网。此外,虽给国民党立过汗马功劳,也没能逃
往台湾的叛徒中,还有在军统中工作多年爬到将官级的,有曾任张国焘的秘书的,
有做过榆林站长的,有任军统局局本部第二处副处长的,有任业务处长的,有任兵
工署稽查处长的,有任成渝铁路警务处长的,等等,这里不再列他们的姓名了。
对叛徒的运用
戴笠和军统特务的一套反共手法,以及如何去发现与破坏中共地下党的组织,
我在《我所知道的戴笠》一文中,曾简要地谈过一些,现在我再具体地把军统对捕
到的革命人士所经常採用的一些办法详细说一下。
从屠杀到利用
蒋介石自"四一二"叛变革命之后,一开始便对共产党员採用大屠杀的手段,
妄图杀尽中国共产党人,"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但是几年之后,共产
党不但没有被杀尽,反而越杀越多。后来,他改变办法,运用叛徒来破坏地下党的
组织,以便更多地屠杀共产党员。他採用这种办法,我听说是在武汉逮捕了共产党
长江局负责人顾顺章之后开始的。
我没有见过顾顺章,只听到过很多关于他的传说。他是被国民党中央党部党务
调查科("中统"前身)逮捕的。这个胆小的怕死鬼被捕之后,乞求保全狗命,立
即表示只要不杀他,保证能够破坏设在上海的党中央组织和逮捕到数以百计的共产
党员。反动派同意了他的请求,决心试试看。虽然中共中央的组织由于得到他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