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我们没有办法在短时期内调整我们的全球战略部署,进攻伊朗或者跟中国人开战,我们只能选择其一,更何况中国不是伊拉克、不是伊朗,与他们开战将是全面的对抗,就算集中我们全部的力量,我们也无法保证最终的胜利,如果真的那样,对世界而言这不啻于一场灾难!”
肯特不想听这些话,但是他不得不听下去。是啊!中国,蒙哥马利曾经说过中国是头雄狮,他总有觉醒的一天,现在他就已经醒了,而美国这头狮王似乎正在渐渐地衰老,对身边这只浑身上下充满了年轻活力的雄狮渐渐无可奈何了。当然,老狮王何尝不想挫一挫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狮子的锐气,但无奈很多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对于肯特来说,他应该不想重蹈他的前任丢失台湾这艘不沉的航空母舰,导致美国在东亚和东南亚的势力范围急剧萎缩而最终被迫撤出的覆辙。那次事件足以让所有的美国人反省,永远不要轻视像中国这样一个对手,永远不要过分地相信武力。
“我们的国民警卫队呢?我们还有国民警卫队!”肯特仿佛在喃喃自语,国民警卫队,他不能指望国民警卫队去打赢一场战争,而另一个让他更加头疼的问题是,如果战争的对手是中国,那么在美国国内,民众到底有多大的战争认同感。至少已经占到全国人口10%的华人对此不会那么热衷,更让人担忧的是,这10%的华人控制着美国近30%的财富,40%的尖端技术,就算在以前华人鲜有涉及的政治领域,现在也成为华人一展身手的大舞台。
真的要向中国开战吗?那么这几乎就等于向所有的华人开战。世界上有两个民族有着近乎固执的根性,犹太民族和华人,他们几乎无一例外的要遍布全球每个角落,在每个地方默默地倔强地生长,但他们的根性却永远不会变,永远固守着自己的民族之心,永远不接受同化。就像世界各地的一个个犹太教区,一个个唐人街、中国城,独立于他们周围的环境,仿佛是他们各自国土的延伸。肯特突然想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叫《龙行天下》的书,里面提到了遍布全球的华人时说:“这是一个没有边界、没有政府、没有国旗的帝国……”不是吗?
向中国人开战?这也许真不是一个好的想法。肯特想起当初他击败罗切斯特当选总统时,推动对华关系正常化这一施政纲领为他赢得了不少华人社区选票,也为他的政府赢来了大把大把的华人财富的支援。当然,他与美国政坛的许多激进派的看法一致,美国利益的最大化不可避免的要建立在打压中国的基础上,虽然他时时都想来几个大动作,但是20xx年台湾和平回归中国,让他感受到了作为一个民族,华人的内聚力,当美国准备出兵台海介入的时候,道琼股指直线下跌,美国国内生产总值达到历史最低,国会两院出现了严重分歧,原因就是美国国内华人的干预和压力。
遏制中国?怎么遏制?
肯特的心里越来越烦,他努力整理着自己纷乱的思路,可只能是越整越乱。
“总统!”外交部长匆匆走了过来,“照会!中国的外交照会!”,一纸电文递到了肯特的面前:“他们强烈抗议我们攻击他们潜艇的行为,要求马上停止,并就此作出解释!”
“总统!”温切特能够感受到肯特的窘境:“我想,咱们需要开一个紧急会议!”
肯特疲惫不堪的抱起头,“对…对…开一个紧急会议!”
5 威海号
威海号
“不!冯俊不能去”诸子剑一把把冯俊拉到身后,“不能让他们破译密码!”
楚天云拍了拍诸子剑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他看了看诸子剑身后冯俊稚嫩的脸,不由低下了头狠狠骂了一句,他不知道恐怖分子怎么会知道冯俊,而在这个时候送冯俊进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恐怖分子会从冯俊入手,重新控制潜艇,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许是现在进入指挥舱唯一的机会。他抬起头,目光与冯俊相遇,他的心感觉有点隐隐的疼,这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还是个孩子,不能让他来承担这样的事情。
“副艇长,让我去吧!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他们”冯俊还是怯生生的。
楚天云转身抓起通话器:“我们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医务兵…”
“好了!别罗嗦!你们知道!快点,否则…”
“慢…慢…我想知道为什么…”
突然,扬声器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楚天云一把抓起通话器,大叫着:“怎么回事…告诉我…艇长!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扬声器里接着传来泰伦奴冷酷的声音:“我说过,别罗嗦,再罗嗦,下一枪就会命中你们艇长的心脏!”
“你这个畜牲!”楚天云捏紧了拳头,“艇长!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他打中了我的胳膊。”
“副艇长!”冯俊紧紧拉住楚天云:“让我去吧!”
“不!”楚天云坚定地摇了摇头,“你还是个孩子!”
一瞬间,冯俊的眼泪涌了出来,他曾经怨恨周围的这些人们,怨恨他们对自己的嘲笑、冷漠,而在这一刻,在周围这些温暖的目光下,他突然明白,在这些他曾怨恨的人的心目中,自己始终被当作一个孩子,一个需要呵护的孩子,在这些粗旷的面孔下,深藏着的是多么温柔的心,此时,他恨自己的自私、自己的软弱,他擦净脸上的眼泪,挺了挺胸:“副艇长,让我去吧,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