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仪式分为两个阶段,到父王挥起战斧砍下冬雅的一截头发为止,都属于成人礼的环节。
而从父王将砍下的头发交给黑蛇和冬雅开始,才是婚礼的阶段。
也就是说,婚礼仪式其实只是两人将头发投入篝火中,然后冬雅将定情信物,也就是她的金属环交给黑蛇那么简单。
至于父王赠予战斧的环节,其实一半是属于成人礼,一半是属于婚礼。
因为两个仪式同时举行,所以赠礼也就只有一次。
“当然简单。”冬雅笑着回答,“我们这里一个人可以结好几次婚,如果仪式复杂的话,那可就太麻烦了。”
黑蛇愕然。
虽然他知道部落习俗和现代社会的正统观念有所冲突,也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冬雅的解释仍令他的三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实际上对于萨加族人而言,婚礼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聚会狂欢的理由,并不具有任何现代社会普遍适用的约束意义。
所以对他们来说,和谁结婚、结几次婚其实是无所谓的。
他们甚至希望婚礼越多越好,这样他们就有更多机会举办狂欢宴会了。
由于他们悖于现代社会的婚姻观念,萨加族人自然也没有什么配偶观念。
对于他们而言,两个爱侣是否结婚和是否一起繁衍后代是不冲突的,这源于他们生育至上的传统思想。
两个人只要相爱,且在符合基本伦理的前提下生出后代就行,其余的没有过多约束。
这其实也是相对的关系,例如黑蛇与冬雅结婚后,冬雅不会在意黑蛇与其他女性继续交往。
但相应的,黑蛇也不能干涉冬雅与其他男性孕育后代,这一切都是自由平等的。
了解了这些,黑蛇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他本就只打算实现冬雅的心愿,两人只做名义夫妻,并没有打算更进一步与冬雅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但冬雅是否也这么想呢?
此刻她正愉快地与族人一起吃肉,但却拒绝喝酒,大概是上一次醉酒的经历令她后怕吧。
狂欢盛宴一直持续到傍晚,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众人很默契地停止了宴席。
欢快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宴席的停止而消失,众人似乎更加兴奋起来,这令黑蛇有些疑惑。
不过大部分人都在说他们的传统方言,黑蛇听不懂什么意思。
“晚上还有更重要的活动!”
终于有人用通用语喊了一嗓子,但黑蛇却听得更加疑惑,更重要的活动具体指什么呢?
在成婚以后,按照部落传统,黑蛇应该按照冬雅的要求,搬到冬雅的树屋里一起住。
这是部落女王的特权,女王可以命令自己的伴侣搬家或不搬家。
入乡随俗,黑蛇也就在冬雅的树屋里住下了。
经历了一天的喧闹,黑蛇感到有些疲于应对,他本质上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冬雅却显得格外兴奋,即使回到树屋,她依旧手舞足蹈。
冬雅将自己原先的两把斧头挂好,然后拿出今天父王赠予的战斧,细心地擦拭起来。
完成保养后,她满心欢喜地将战斧挂在墙上,她的两把斧头之间。
黑蛇可以看出来,冬雅确实非常喜欢这把战斧。
接着,冬雅又将自己的狼皮斗篷脱下,连着黑蛇的斗篷一起包好,放在战斧下方的位置,不知这是不是什么后置的仪式。
黑蛇独自坐在床边,没有理会冬雅不明所以的忙碌。
就在黑蛇纠结今晚该睡哪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冬雅已经褪下了她的兽皮短裙,正在解她胸前的绷带。
“呃……”
黑蛇老脸一红。
即便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过类似的景象,但夏薇和冬雅相比,显然是差了好几个量级。
“你还没准备好吗?”
当冬雅站在黑蛇面前的时候,黑蛇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所措了。
冬雅不像是夏薇,她根本没打算给黑蛇留下选择的余地,只见她猛地向黑蛇扑去,将他扑倒在木床上。
冬雅的力气很大,黑蛇只有动用强化人的力量才能与她抗衡。
但黑蛇显然不打算这么做,他可不忍心伤到冬雅。
因此在冬雅的主动攻势下,黑蛇只有任她摆布的份。
黑蛇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他可不打算与越来越多的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这样会给他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好在冬雅看起来单纯至极,黑蛇认为自己稍加忽悠应该能蒙混过关。
因此黑蛇表面上配合,实际上只是在磨洋工罢了。
“喂!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啊!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冬雅似乎是急了。
“我哪有糊弄你,流程本来就是这样的。我读书多,不会骗你。”黑蛇狡辩道。
“瞎说!我看过春静和她丈夫一起,他们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冬雅有点生气了。
“哈?这你都看过?”黑蛇感到三观尽碎。
这时黑蛇才感觉到,树屋外似乎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
刚才本以为是错觉,现在冬雅这么一说,黑蛇才弄明白。
族人所谓“今晚的活动”,就是观摩二人洞房啊!
族人大多是经验丰富,虽然他们看不清黑蛇和冬雅,但通过窗户纸上的轮廓,也能猜出大概的进度。
“你快点认真起来啊!”冬雅娇嗔道,“大家都看着呢!不要让他们觉得你不行!”
在这一带的原始部落,如果哪个男人被认为“不行”,那将是一辈子的奇耻大辱。
而黑蛇作为女王的丈夫,若是不行的话,会连着冬雅也一起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