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了四合院，给灰扑扑的院子镀上了一层金黄。


    一大清早，娄晓娥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的确良衬衫，头发用一根红头绳胡乱地扎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憔悴的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天是她和许大茂去办离婚的日子，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能摆脱这个男人了。想到这，娄晓娥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许大茂。


    收拾好东西，娄晓娥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准备去叫上许大茂。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的议论声。


    “哎，你们瞧见没，那秦京茹又一大早从许大茂屋里出来了！“


    “可不是嘛，这还没结婚呢，就住一块去了，真不要脸！“


    “要我说啊，这秦京茹跟那许大茂就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些议论声，娄晓娥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一阵阵的刺痛。她知道，这些话多半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我干啥？还不赶紧的，磨磨唧唧的，想让老子等着你啊？”许大茂不耐烦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打断了娄晓娥的思绪。


    娄晓娥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冷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就往院外走去。


    走在前往街道办的路上，娄晓娥始终一言不发。


    “我说娄晓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还没嫌你拖累我呢，你倒先摆起架子来了？“许大茂不爽地嚷嚷道。


    “许大茂，你还有脸说我？“娄晓娥终于忍不住了，“这么多年，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付出过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付出什么了？你不就家里有点臭钱吗？我告诉你，老子现在攀上高枝了，你那点钱，老子根本不放在眼里！“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吧？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离了我，你还能找到第二个男人要你吗？“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


    娄晓娥再也忍不住了，她扬起手，狠狠地给了许大茂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这一巴掌，像是时间静止的开关，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许大茂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娄晓娥。


    “你...你敢打我？！”许大茂反应过来后，跳着脚指着娄晓娥，眼睛里满是凶狠，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娄晓娥冷笑一声，“打你怎么了？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许大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是个可靠的男人！”


    “你个臭娘们！老子好吃好喝伺候你这么多年，你他妈还不知足？要不是看在你家有点臭钱的份上，你以为老子愿意娶你？”许大茂气急败坏地吼道。


    娄晓娥只觉得一阵恶心，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许大茂虽然有些小心眼，但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现在看来，这男人根本就是个人渣，把她当傻子一样耍！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你从我这捞了多少好处，自己心里没数吗？我告诉你许大茂，从今天起，咱们一刀两断，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娄晓娥懒得再看许大茂一眼，转身就走。


    “你...你别走！”许大茂慌了，他没想到娄晓娥竟然真的敢跟他离婚，还敢动手打他，这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他几步追上去，一把抓住娄晓娥的胳膊，恶狠狠地说道：“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


    娄晓娥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我后悔嫁给你？说我活该被你骗？”


    “你...”许大茂被她的话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告诉你许大茂，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娄晓娥了！我现在就想跟你离婚，你答不答应都一样！”娄晓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大茂站在原地，看着娄晓娥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可怕。


    “许大茂，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家娄晓娥早就受够你了，你还不赶紧放手，难道真要闹得鸡飞蛋打才甘心？”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许大茂转头一看，是三大爷阎埠贵。


    “要你管！”许大茂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想听。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三大爷这是为你好啊！你看看你，现在弄得里外不是人，多难看啊！”阎埠贵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懂什么！”许大茂一把推开阎埠贵，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就不信了，没了娄晓娥，他还能找不到女人了？这四合院里，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可多了去了！


    许大茂心里窝着火，一路从后院绕了出去，经过中院的时候，正好撞见秦淮茹挎着篮子从外面回来。秦淮茹今天穿了一件水红色的碎花衬衫，下面是洗得发白的蓝色裤子，虽然衣着朴素，但掩盖不住她那股子成熟的风韵。


    许大茂心里一动，这秦淮茹虽然是寡妇，但这些年被生活磨砺的越发有女人味了，再加上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这院里不知道多少男人都对她有意思。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里就来气，凭什么傻柱能得到秦淮茹的青睐，而他许大茂就不行？他就不信了，没了娄晓娥，他连个寡妇都搞不定？


    “淮茹，买菜回来啦？”许大茂拦住秦淮茹，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刚才跟娄晓娥吵架的人不是他一样。


    秦淮茹本来不想搭理许大茂，这男人什么德行，全院谁不知道啊，但她眼珠一转，又想到傻柱最近对她有些冷淡，心里便有了主意。


    “是啊，许大茂，你这是要去哪啊？”秦淮茹故意跟许大茂套近乎。


    “嗨，别提了，还不是因为娄晓娥那个臭娘们，非要跟我离婚，你说说这女人，怎么就不懂得好好过日子呢？”许大茂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开始跟秦淮茹倒苦水。


    秦淮茹心里冷笑，这许大茂还真是会演戏，明明是他自己作死，现在倒成了娄晓娥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