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玉玲珑说道，“我有些累了。”


    楚天点了点头，两人在一块较为平坦的河滩上坐了下来。


    玉玲珑靠在楚天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休息。楚天则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以防有什么危险。


    夜幕降临，森林里一片寂静，只有河水流淌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突然，楚天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连忙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缓缓地向他们靠近。


    “谁在那里？”楚天厉声喝道。


    黑影停了下来，发出一声低沉的。


    楚天心中一凛，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只野兽。他连忙将玉玲珑护在身后，同时从腰间拔出匕首，准备战斗。


    借着微弱的月光，楚天终于看清了黑影的真面目。那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蜘蛛，浑身长满了黑色的毛发，八只眼睛闪着幽绿的光芒，看起来异常恐怖。


    更让楚天震惊的是，这只蜘蛛竟然长着人的脸！一张苍白而扭曲的脸，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鬼东西？！”楚天心中惊骇不已。


    人面蜘蛛缓缓地向楚天逼近，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在嘲笑他的恐惧。


    楚天握紧匕首，准备拼死一搏。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敌这只怪物，他和玉玲珑都将难逃一死。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玉玲珑突然发出一声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1963年的夏天，热浪翻滚着麦田，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泥土气息。楚天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裤腿挽到膝盖，脚上是一双满是补丁的解放鞋，活像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可实际上，他是市里百货公司的采购员，这次下乡是为了收购一批秋季上市的苹果。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红旗公社的苹果园，据说那里的苹果又大又甜，远近闻名。为了抢到这批好货，楚天特意起了个大早，赶了两个小时的牛车，屁股都快颠成八瓣了。


    牛车晃晃悠悠地驶进公社，楚天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红旗公社比他想象的还要破败，低矮的土坯房，坑坑洼洼的土路，路边还有几只骨瘦如柴的鸡在啄食。


    他按照事先打听好的地址，找到了公社的主任——一个名叫赵有德的中年男人。赵主任挺着个啤酒肚，脸上油光满面，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赵主任您好，我是市百货公司的楚天，这次来是想跟您谈谈苹果收购的事。”楚天递上一根烟，赵主任笑眯眯地接了过去，顺手塞进了上衣口袋。


    “楚同志辛苦了，大老远跑一趟。苹果的事嘛，好说好说，不过……”赵主任顿了顿，搓了搓手指，“你也知道，现在这形势，不容易啊。”


    楚天心里明白，这是要好处呢。他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塞到赵主任手里：“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赵主任掂了掂手里的烟，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楚同志真是爽快人！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苹果园。”


    苹果园的景象却让楚天大跌眼镜。说是苹果园，其实就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稀稀拉拉地种着几棵歪歪扭扭的苹果树，树上的苹果也小得可怜，有的还带着虫眼。


    “赵主任，这就是你们的苹果园？”楚天指着那些发育不良的苹果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赵主任却丝毫不慌，反而拍着胸脯保证道：“楚同志，你放心，我们这苹果虽然个头小，但是味道绝对一流！不信你尝尝。”说着，他从树上摘下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楚天。


    楚天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一股酸涩的味道瞬间充满了口腔。这哪是苹果，简直就是酸枣！他强忍着不适，把苹果咽了下去，心里暗骂：这老小子，还真敢忽悠！


    “怎么样，楚同志，味道不错吧？”赵主任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楚天皮笑肉不笑地说：“嗯，味道确实……独特。”


    “那是当然！我们这苹果可是……”赵主任正要继续吹嘘，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打人了！有人打架了！”


    楚天和赵主任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


    “走，去看看。”楚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两人挤进人群，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和几个壮汉对峙。女子穿着朴素的碎花衣裳，扎着两条麻花辫，虽然脸上沾了些灰尘，却难掩清秀的面容。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镰刀，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倔强。


    而那几个壮汉则五大三粗，一脸凶神恶煞，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根木棍，指着女子叫骂：“臭娘们，敢偷我们的苹果，活腻了！”


    “我没有偷！这是我自己种的！”女子毫不示弱地反驳。


    “放屁！这片地是我们的，你种的也是我们的！”壮汉说着就要上前抢夺女子手里的镰刀。


    眼看一场冲突就要爆发，楚天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地站出来，挡在女子面前，对着那几个壮汉吼道：“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楚天这一嗓子，震慑住了那几个壮汉。他们愣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着楚天，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你又是哪根葱？”的壮汉不屑地问道，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


    楚天冷笑一声：“我是这姑娘的朋友，你们想动她，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朋友？哈哈哈！”壮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仰天大笑起来，“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壮汉就抡起木棍，朝楚天头上砸来。楚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木棍，用力一扭，木棍就到了他手里。他反手一棍，抽在壮汉的肚子上。壮汉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其他几个壮汉见状，纷纷叫嚣着冲了上来。楚天丝毫不惧，挥舞着木棍，左挡右劈，几个回合下来，竟然把几个壮汉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