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两个选择
值得一提的是，小毕方紫炘成了随行成员之一。
曲芊芊和月灵儿修为不到天玄境，有飞禽妖兽同行，能为大家省却不少时间。
“这只妖禽可不简单呐。”
呼延岛主身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目露精光，显然看出了小毕方血脉不凡。
他便是灵阵岛的生死境中期强者，名叫程殇。
程老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颌下微须，粗手大脚，身穿补丁蓝袍，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凛然有威。
“啾啾……”
夜离还没接话，紫炘已然欢快嘶鸣起来。
年龄幼小的它，似乎很喜欢被人夸赞！
“哈哈哈！”
呼延岛主见状开怀大笑，如此有灵性的妖兽当属罕见。
七人一禽御空而行，再经过传送阵不停辗转，终于在两日后进入黄泉域地界。
“彼岸山庄掌控的地方，怎么给人鬼气森森的感觉。”
月灵儿蹙了蹙黛眉，忽然吐槽了一句。
她也并非胡说，众人行走在山林间，一股莽荒且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姑娘有所不知。”
呼延岛主主动讲起了传说：“据零星的史料记载，在那遥远的年代发生过大战，咱们脚下这块土地是殒落神灵最多的地方。
“黄泉域之名，便是因此得来。”
程老接过话来继续道：“有前辈猜测，正是因为那场大战，导致云天大陆的天地规则受到影响。
“以至于过去这么多年，始终无人能突破生死境！
“这就像一个魔咒，也是没法解开的桎梏。”
连夜离都生出了些许兴趣，原来还有这样的传闻。
但以他的眼光来看，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源，明显是世界的层次太低所致。
略作犹豫后，他并未做解释。
很多时候，知道太多与自身实力不相符的真相，未必是好事。
曲芊芊坐在小毕方背上，一边观察地势一边判断方向。
俄而，她抬手指向一个方向，道：“咱们只需一路往那边前行，估计能赶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
黄泉域大多地方偏僻，城池相对较少。
是以并没有那么多传送阵可以乘坐，只能靠武修自身飞行赶路。
幸好有小毕方在。
月灵儿甚至在想，出发前应该从小夜曦那里把青鸾借过来，速度还能更快几分。
黄昏时刻。
残阳脉脉，杨柳依依，远山亦显得格外苍凉。
“啾……”
半个时辰过去，紫炘蓦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啼鸣，驮着曲芊芊和月灵儿以风驰电掣之速划过天幕，在虚空留下一条弧形的火龙。
“吼……嗷！”
下方的密林中一片鸡飞狗跳。
群兽感应到超出等阶的血脉威压，无不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到了！”
纪瑶红裙飘飘，望着前方一处奇特而壮观的景象。
那里，奇峰千座、拔地而起，直如那插入云霄的巨剑挺立，而在群山之中，却有一座低了近百丈的大山。
大山顶部一马平川，约有数百丈方圆。
仿佛被上古大能一刀将山峰劈断，才打造出眼前这番奇景。
“嗯？”
望着那开阔壮观的场景，夜离反倒皱起了眉头。
以他的眼力，老远就发现平坦的峰顶矗立着一块界碑。
没错，就是界碑。
与他在生命禁区看到的界碑如出一辙。
然而诡异地是，峰顶并没有黑雾缭绕，连禁区石林外围那种灰雾都不复存在，预示着这块界碑的与众不同。
“嗖嗖嗖……砰！”
一行人先后落地，在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中，拉出长长的影子。
“这便是咱们要找的界碑吗？”
夜府几人里，只有石陌不曾亲眼见过界碑的模样，面露疑惑之色。
他仔细感应半响，似乎找不到什么异常。
但呼延岛主与程老二人，目光已经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界碑并不巍峨，仅有不到丈许的高度，却弥漫出一股古朴沧桑之意，像是一位见证历史的智者，给人以沉重感。
“的确是上古之物。”
呼延岛主目光毒辣，很快做出了判断。
程老则散出他磅礴的神念，认真探查四周有无危险。
曲芊芊几人有过类似的经历，在距界碑数十丈位置时，就停下了脚步，远远驻足观望。
“夜先生，您有什么看法？”
呼延岛主绕着界碑转了两圈，重点寻找符文烙印无果，只能求助。
“你靠近些再细细感应。”
夜离提醒道：“记住，尽量不要触碰界碑，以神念感知为主。”
呼延岛主立即照做，可花了好半天时间仍旧毫无所获，他倒是捕捉到有微弱的特殊能量波动，只是无法确定那是什么。
等他再次回头，夜离干脆不说话了。
他快速来到界碑跟前，直接召唤出丈天尺。
“嗡……”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颤音响起，顷刻间紫气升腾，连周遭的虚空都已开始剧烈扭曲。
似乎天地之间蕴含有一种力量，能与它共鸣！
“这是……”
呼延岛主面色骤变，瞳孔中激射而出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
“你没看错，附近有精纯的空间力量。”
夜离重重点头，此种现象已然表明了，这里与当初遇到的情况一样，背后连通了一个浩瀚世界。
只不过，此地相距生命禁区足够远。
连他也不敢确定，通道的另一边，到底是生命禁区内部，还是……
与云天大陆同一层次的真实世界！
此外，还有一点不同之处。
夜离发现，峰顶的空间极不稳定，比之生命禁区远远不如。
换句话说，驱动界碑镇守出入口的能量即将耗尽，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夜先生，我们？”
呼延岛主久久无法回神。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惧，沉稳如他，在这一刻亦失去了该有的镇定。
“除了封印就是摧毁。”
夜离如实道来：“两种方式各有利弊，封印并非长久之计，顶多让它多坚持数十年；摧毁同样不保险，谁也没法确定会不会出现意外。”
呼延岛主沉默了，的确是个两难的选择。
时间不长，他就有了决断，郑重道：
“那便封印吧！”
不得已之下，他决定以时间来延缓灾难的到来。
希望能在界碑崩塌前，找到更好的解决之法。
另外，这里只是云天大陆被发现的第一座界碑，尚不能确定它是唯一的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