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野微微皱眉,却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他这个大哥没事儿不会找他。
现在找他难道是因为御澜庭拆迁的事儿?
封泽野胡乱的想着,封淮之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一会去皇爵接个人,我有事儿交代你。”
“没空。”
在安凝伤好之前,他不打算离开半步。
封淮之没想到封泽野直接拒绝了,不由得说道:“你都没问我什么事儿就没空?”
“什么事儿我都没空。”
“封泽野!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事情没办。”
当初封泽野让他以封氏集团的名义发布御澜庭拆迁计划的时候,可是明白的答应他以后会帮他办一件事儿的。
不然封淮之也不会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毕竟御澜庭根本不在拆迁范围之内,现在他以封氏集团的名义发布出去了,回头要撤回这消息的善后工作科不好做。
要不是看在能够让封泽野答应他日后做一件事儿做答谢,他才不会如此儿戏呢。
听到封淮之这么说,封泽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管什么事儿,一个星期以后再说。”
说完,封泽野也不管封淮之什么态度,直接挂了电话。
这七天是安凝的重要时期,他可不能离开。
安凝听到他讲电话的态度和声音,不由得的问道:“谁啊?”
“我血缘上的大哥。”
封泽野也没瞒着。
安凝没有再问了。
再问就深了。
而她不觉得现在自己有过分探究封泽野家庭的资格。
两个人一时无话。
“你要不再睡会?”
封泽野提议。
安凝却摇了摇头。
“我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已经睡不着了。”
“那我给你讲故事?”
安凝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她小时候晚上害怕,纠缠着封泽野给她讲故事才肯睡觉。
现在她都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可能还如此幼稚?
“我还是睡觉吧。”
安凝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其实她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比如这次回来不单单是为了房子的事情,她还要找一个人。
一个叫king的人。
安凝研究z科技项目的时候,最近遇到了瓶颈,怎么都突破不了。
这时候她无意间在以前的论坛上发现了一个叫king的人写了一番论文,和她的z科技项目原理什么的十分接近。
安凝就想找到这个人共同探讨一下。
如果能够功课z科技项目的瓶颈,她不介意把这科研成果让给king一半。
可是没人知道king是谁,家住在哪里,只能查到那篇论文是king在烟城发布的。
所以安凝回来了,希望能够把这个人给找到。
奈何这是个强大的工程。
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正好找找这个king的下落吧。
安凝睡不着,直接坐了起来,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查资料。
king发表的文章不多,但是总能从这个领域分类里面寻找点蛛丝马迹吧?
安凝开始浏览论坛。
封泽野见她查阅的是学术理论的论坛,也就不打扰她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也开始敲敲打打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两个人倒是相对安静,却又静谧的很。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七天。
封淮之的电话再次打过来的时候,封泽野这次没有拒绝。
“我出去一趟,你有事儿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
安凝点了点头。
她这七天用了自己的烫伤膏,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封泽野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只要她的伤能好,怎么样都可以。
他叫来了特护照顾,自己则去了皇爵会所。
江淮见他以封二少的身份进来了,连忙端着好酒进了包间。
“二少,人在地下室。封总七天前送来的。”
“什么人?”
封泽野也有些好奇封淮之会把谁给送过来。
江淮连忙笑着说:“巧了,封总送的人是安海涛的儿子安子易。”
“谁?”
封泽野不由得微微一愣。
江淮连忙说道:“我打听过了,这安子易是古北送给封总的。送来的时候,人被打的浑身没有几处好的,都奄奄一息了,愣是让人给救回来了。”
“所以封淮之让我做什么?”
封泽野听到是古北,差不多就明白了。
这是封淮之打算卖给古北一个人情了。
不过古北怎么会找顾淮之?
江淮把封淮之的话说给了封泽野听。
封泽野顿时就笑了起来。
“二少,你笑什么?”
江淮被封泽野笑的有些迷糊。
封泽野却笑着说:“这个古北啊,还真是小人。”
古北的用意他算是看出来了。
不就是想利用他的手去得罪安海涛么?
封泽野一般不会允许别人算计自己,不过这次是为了安凝出气,也因为古北是安凝闺蜜的男朋友,他倒是不介意做这件事情。
“行,我以封二少的身份来做这事儿。”
江淮一听,不由得微微皱眉。
“二少,你还真答应封总啊?这事儿就算是你有家族遗传证明,也会有麻烦的。”
“无妨。反正我也打算对安家出手。对了,安海涛怎么样了?”
七天了,这男人总不能好好地躺着不是?
江淮听到封泽野询问安海涛的事儿,连忙汇报了起来。
秦莎莎从狗尾胡同把张大夫请了回去,给安海涛治伤。
这张大夫的手艺确实没话说,可是自从用了药,安海涛就嗷嗷叫唤,一直说伤口痒得难受,钻心的痒,就像是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似的,让他夜不能寐。
安海涛不能休息,自然也不会让秦莎莎休息。
秦莎莎被安海涛折腾了七天还不如意,安海涛最后直接将杯子摔到了秦莎莎的脑袋上,砸出了一个很大的包。
她委屈极了,可是却又不能不管安海涛,已经这些年来都是安海涛在往家里弄钱。
她儿子和女儿以后也得靠着安海涛。
所以秦莎莎尽管委屈的双眼通红,眼泪直流,还是要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只是安海涛身上的痒意越来越严重了。
他甚至开始用手去挠伤口。
可惜伤口刚开始结痂,因为他的抓挠,再次破了,鲜红的血液浸染到了床单上,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可是现在不管是秦莎莎还是安海涛,都顾不上这些了。
“快!再去找别的医生回来看看,为什么我会这么痒?”
安海涛从出生开始就没受过这样的罪。
那痒意就像是骨子里发出来的,让他控制不住。
他现在严重怀疑张大夫的药有问题。
“你把剩下的药留着,找人检查一下,如果有问题,我会让这老不死的生不如死!”
安海涛因为疼痛加痒痒,脸色狰狞的可怕,配着身上的血液流淌,吓得秦莎莎不由得一个激灵。
“好,我马上去。”
秦莎莎从没感觉到能够出去是多么幸福事儿。
她终于可以不用面对安海涛了。
哪怕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也好。
秦莎莎离开了安海涛的卧室,一出门就看到了女儿安然站在门口。
“你在这儿干什么?”
安然听到安海涛喊了七天七夜,砸了七宿,秦莎莎隐忍的哭泣声隐隐约约的传了出来。
从小到大,安然看到的都是父母恩爱的画面,这样的场景还是头一次见到。
她不由得有些担忧。
“妈,我爸怎么了?他怎么伤成这样?是有人打的吗?我们可以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