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祁刚要是真的一开始就不想在一起可以私下和女生说,何必现在闹成这样。
还有人说这场订婚直播就是为了博眼球赚热度,现在两位主角背后的公司全都股价暴涨。
这和爱情有什么关系,这不过就是一场利益交换。
说不定人两个人都愿意。
程岁安关了评论,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今天晚上文野应该又不回来了。
程岁安放下手机,窗外的雪景很美,夕阳西垂,朦胧胧的金光映在白雪上。
房间安静得不像话。
程岁安找出一张干净的画纸,慢吞吞的支起画板,手机里找出一支舒缓的轻音乐。
她早习惯了等待文野时的安静。
现在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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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赶到酒店的时候,安陆菲还穿着订婚长裙,蹲在地上哭成泪人。
看到文野的身影,安陆菲立马起身,哭着抱住文野。
脸上的妆还没卸,被眼泪沖刷成一条一条的。
抱住文野的时候,文野在心里别扭了好一阵。
周围都是来参加宴会的朋友,还有安陆菲的母亲。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做呢这个祁刚真的是……」
安陆菲哭得伤心,手上都没有力气抱他了,只能揪着他的西装,头抵在他肩膀。
「行了行了。」平时最能说会道的文野,安慰起人来竟然有些匮乏:「行了别哭了。」
「我现在,我现在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被未婚夫悔婚。」安陆菲带着浓浓的鼻音:「全场直播,他弄这个全场直播就是为了让我难堪的。」
文野皱着眉,脑海里想的却是另一桩事。
这场直播——她会不会看到?
安陆菲的母亲有些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没有没有,别想这么多了啊。」
安陆菲肿着一双眼:「我爸呢?为什么还没来。」
她母亲不太好说,「你爸爸……他……工作忙。」
两行清泪从安陆菲眼中流淌。
周围的人都在或真情或假意的安慰着安陆菲,声音乱成一团。
文野手机调了震动,完全没有听到电话响。
程岁安打了第三个电话没人接之后放下了手机。
从猫眼往外看,门口的两家人还在打架。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正画着画,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男人的暴喝。
程岁安吓了一跳,没敢开门,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是邻居两家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打了起来。
她在看的时候刚好其中一个男人揪着另一个人的领子把他摔在她家门上。
一张脸直直的放大在猫眼处。
程岁安全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张放大了的脸,越想越害怕,颤抖着手给文野连续打了三通电话。
都没有人接。
这个时间了,他应该在安慰她吧。
怎么可能有时间管自己呢。
程岁安回到房间,把自己锁起来,然后报了警。
「在你家门口打起来的?」
「是的。」
「能说一下你家的地址吗?」
程岁安报出这里的地址,警察说他们马上就到。
程岁安放下手机,一个人蜷缩在床上。
卧室没有开灯,窗外的天空想一块深蓝的宝石,天边挂着一弯淡淡月影。
她抱着自己,似乎还是能听到门口的声音。
这种细碎的打架声和怒骂声和记忆里的声音混到一起,她有些分辨不清。
仿佛自己还是那个被母亲打得满地爬满地躲的小女孩。
她在躲闪的时候听到邻居们议论,有的说她可怜,有的说这女的真不是人。
大家都很生气,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帮她。
因为母亲有精神病。
精神病杀了人是不犯法的。
所以没有人敢出手。
母亲发起狂来完全没有理智,下手又狠又痛,时常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程岁安的童年记忆非常模糊,是因为有一次母亲打得太重,她的头撞在桌角,以前的记忆就不那么清晰了。
只有偶尔在牵起某一个点的时候会回想起来那段恐怖的记忆。
就比如现在。
警察还是不来,门口的打架还在继续。
程岁安一遍一遍回想起猫眼里那个男人的脸
第17章 新的生活
程岁安费力的把行李箱搬到楼上。
租的房子里面条件是不错,可是地处老旧小区,没有电梯,而且还是六楼。
程岁安叮叮咣咣把巨大的箱子拽上楼,彻底没力气了,放下行李箱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
房间朝南,此时温暖的阳光洒满一室,把寒冷完全隔绝在外,给室内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色。顺着窗子能遥遥看到离得不远的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正裹着棉衣晒太阳。
程岁安轻松许多,站起来找了个小抹布开始收拾房间。
她喜欢干净,做事麻利,没一会儿就把小家擦得窗明几净。
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东西好好摆放进来,小小的房间顿时有了人气儿。
程岁安上网添置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小摆件,小玩意儿。
她很痴迷于整理家务,每一处都布置得温馨,在外面工作再累,回到家也能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