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豫没带那么多钱，从杨霜那里拿了一万块钱，跟着营业员去一边结账。


    殷佩佩羡慕得眼睛发红，挤在孔丹身边：“姐，姐夫对你太好了，这么贵也给你买，这个包好漂亮”


    杨霜一听，叫营业员：“把刚才那个包给我也拿一个，要一模一样的”


    营业员：“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包都是一款一个，要不您看看别的，比如这款，也是今年新款”她看见这两货上万块钱的买，心里大喜过望。


    杨霜看着殷佩佩：“你自己挑，看上哪个我送你。”


    别看杨霜手里拎了一堆购物袋，但那都是殷佩佩买的小东小西，一共也不值多少钱，但是杨霜说要送她这么贵的东西，她是说什么也不敢要的，连连推脱说：“不行，我不要，姐夫给姐姐买，天经地义，咱俩啥关系？我怎么能要你这么贵的东西”


    杨豫接完了账，回来看见孔丹已经把包包背上了，转了一圈，笑道：“好看不好看”


    杨豫笑道：“要不咱们送你表妹一个吧，佩佩，姐夫送你，你去挑一个”


    杨霜大急：“不用你，我来，佩佩，你去挑多少钱都行”他这次带了十万块钱过来，减去六万五买房，还剩三万五，刚才借了杨豫一万，还剩两万多块钱，措措有余。


    推来推去，最后还是没买，殷佩佩毕竟是十五岁的少女，没有这么大胆子收这么贵的东西。


    晚上孔部长派了刘秘书来接，杨霜的意思是他和殷佩佩回酒店等他们，杨豫笑道：“我们一起来的，当然一起去，给你们丢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乘上孔部长的车，七拐八拐的，又来到上次北郊的那个院子。


    进了院子，孔部长正和一个白发老人说话，老人旁边坐着一个少女，见他们进来，孔部长笑道：“我孙女婿来了，还给我带来几个年轻才俊嘛。”


    那白发老人转过头来，杨豫连忙施礼：“张校长，好久不见了，学生有礼了”竟然是四中的张校长。


    张校长笑道：“你这小子，来了京师不去看我，我若不来，你是不是一辈子不打算登我的门了”


    杨豫忙道：“先生言重了，学生来去匆匆，不敢打扰”


    张校长身边的少女，美丽大方，穿着一袭汉服，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仔细打量杨豫，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他，看上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张校长说道：“你上次填的词，孔老已经给我看过了，我谱了曲，你来品鉴一下”


    那少女回去拿了一支古筝，架起来，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三叠之后，歌声渐息，这女孩歌喉婉转清澈，这虞美人被她唱的入木三分，杨豫举掌鼓了起来。


    张校长叹道：“这阙词填的，悲伤缠绵，如今读来，仿佛眼看到那亡国之君的悲惨命运”


    孔部长越看杨豫越满意，不理张校长调文，招手道：“孙女，孙女婿，来爷爷这边坐，那两位小朋友也请坐”


    张校长笑道：“孔老，你倒是下手早，当时我让这小子来京师，他说知遇之恩未报，不敢来，如今看来，应该是美人恩重吧，哈哈哈哈哈”


    孔部长哈哈大笑：“这孩子的爷爷和我是过命的交情，如今他又和我孙女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这心里很是欣慰啊！”


    孔丹听爷爷这话，心里美滋滋的，笑吟吟给杨豫倒了杯饮料。


    张校长笑道：“杨豫，最近可有新词？”


    杨豫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学生实在黔驴技穷”


    张校长的孙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问道：“哪有自己说自己黔驴技穷的？”


    这个时代的姑娘，没有后世那些化妆技术，更没有什么医美整容，完全是爹娘给的相貌，好看就是好看，比如孔丹，比如眼前这少女。


    杨豫笑道：“我比那黔之驴也没好到那去，姑娘不必客气”


    孔丹却不干了，说道：“你何必这么贬低自己，我看你就不错”


    那姑娘笑得更欢了：“你把他当个宝，你当然看他不错”


    殷佩佩已经半天没说话了，这时忍不住说道：“我姐夫当然厉害，那首歌叫什么来的？姐”


    “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孔丹得意道。


    “对对，就是那个”殷佩佩叫道。


    孔部长听着小辈争论不休，呵呵笑道：“杨豫，你能不能再填一词，以慰张校长思你而不得之苦，哈哈哈哈”


    杨豫犹豫半天，问那女孩：“姑娘怎么称呼？”


    那女孩道：“我叫张楠，张校长是我爷爷。”


    杨豫点点头，继续问：“我听刚才姑娘这虞美人唱得真好，我若再置一阙浪淘沙，张楠姑娘会唱吗？”


    张楠笑道：“那也使得，如果你真能再填的词和这虞美人一般出色，我真要佩服你了”


    孔丹撇了撇嘴，心道：“用你佩服？若是你爷爷不在这里，早就给你赶出去了”


    杨豫在桌子上铺好宣纸，拿起毛笔，仔细思索，半晌，下笔写道：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这首词在文学性上，和上一首一样出色，张校长半天合不上嘴，暗想：“这杨豫是文曲星下凡吧？”


    张楠眼前一亮，思索片刻，琴声响起，唱了起来。


    孔丹不欲她一个人抢了风头，走到场地中央舞了起来。


    词唱得好，舞蹈也舞得好，殷佩佩忍不住大声喝彩，杨霜自从进来，一直没捞到说话的机会，这时也欢呼赞叹起来。


    一曲舞罢，孔丹回到杨豫身边，脸颊微红，顺手拿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和张楠对视一眼，火花四溅。


    说笑了一会，张校长站起告辞：“今天兴致已尽，孔老，下次再找你喝酒”


    又对杨豫说：“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这里随时随地欢迎你来”


    张楠忽然说道：“杨豫，我在四中读高一，你还是来京师比较有发展”


    孔丹抢着说：“我们已经有去处了，不劳你操心。”


    张楠也不生气，说道：“能把你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唱一遍吗？”


    杨豫笑了笑：“今天实在没有兴致，改天若是有闲，定会请姑娘指点”


    张楠笑了笑，收拾好东西，深深看了杨豫一眼，抱着琴，跟着爷爷走了。


    孔部长喝了一杯酒，问杨豫：“你这次又有什么事了？难道就是陪你这小朋友买房子来了？”


    杨豫忙道：“确实有事想请孔爷爷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