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持续数分钟方才平定下来,周衍一鼓体内灵气,顿时将周围碎石给掀飞开来,身影则是消失在原地。
半日之后,一处阴沉的山脉之中,周衍看着面前崩塌的山峰,以及附近已经腐朽,已坍塌的断垣残壁,眼中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竟然是一座遗迹,也不知是谁发现的。从这残存的灵力波动,及破碎禁制来看,这山峰怕是阵法阵脚所在了。
想来那声巨响,恐怕就是此峰倒塌的声音了。”
只是略微停留,周衍便遁光再度亮起,向着前方广阔的遗迹之中探索而去。
这巨响声音如此之大,想来很快便会吸引更多附近的修士前来。
而且从声音响起,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半日时间,说不得,已经有不少修士进入其中了,若是去得晚了,恐怕什么都不剩了。
而在周衍离开此地两个时辰之后,一名面容枯槁,脸色阴沉老者身影迅速掠过此地,只留下其点点呢喃之声。
“虫老怪难道被那人干掉了?这附近百里都没有那人踪迹,可是波动确实是从这附近传来的。
难道此人已经进入这遗迹之中了?若是如此,那倒是最好不过了,省得我在费心费力去找你。”
周衍在遗迹之中,随意寻了一个方向,一路之上,倒塌的宫殿之间已经有此地特有的树木生长出来。
而且一路之上,他也的确看到不少枯骨,这些枯骨不知在此处多久了,只是略微碰触,便立即化作一堆骨粉。
甚至就连这些家伙身上的储物袋都在岁月之中腐朽了,其内的空间早已崩塌,即便是寻到一两件法器,也都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是尘封了多久啊?不会全都化作尘土了吧,难道要白来一趟?”
周衍嘴中嘟囔一声,身影则是向前方显现一角的连排房子飞去。
这些房子全是由石头搭建而成,风格颇为粗犷,房子外面之上已经长满了黑绿色的苔藓。
一些石屋已经倒塌不知多久了,透过房门还可以看到其中一些桌椅,甚至还看到一座青铜炉。
不过炉体之上已经凹陷进去一大块,上面的盖子也都掀飞不见了。
周衍跨过一座过道之门,向着后方几排屋子而去,刚跨过门槛,他便瞬间注意到一名青年男子面色冷峻的从一间石室之中走出。
其人看到周衍,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涌起一抹戒备之色,同时手掌也不经意的放在腰间,身形快走几步,便冲天而起,化作遁光消失在远方山中。
周衍静静的看其消失,方才再度向前走去,他并没有对此人动手的打算,更不用说他甚至都不知道此人在此是否有收获。
对于其人戒备的样子,他也能理解,毕竟他也是这样,在这陌生之地还是小心谨慎为是。
一连进入数个石房之中,别说什么法宝,灵丹等物了,就连打坐蒲团都没有一个,甚至期间还有一个禁制还在的石房,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难道都被那小子给弄走了?这也太干净了吧!”
周衍黑着脸,心中恶狠狠的想道,脚步又停在最后一排房屋之前。
先前因为他的到来,他可是清晰的看到先前那人没有来过此地便离开了,因此周衍还心中存有一丝侥幸。
“总算又有一个禁制还在的了。唉,希望这次里面能有点好东西,别让小爷再白费功夫了。”
抬手放出一把神霄剑,对着那禁制攻去,周衍袖袍中的左手依旧拿着那饕餮袋不断的进行炼化。
虽然这种方式炼化的慢了一些,不过好歹能够利用每一分时间,而身在此地,若是能够早些炼化此物,战斗之中也能多上一分变化。
或许是禁制太久的原因,不过催动神霄剑攻击了一会,石房禁制便应声而破。
周衍刚要迈步进入其中,忽然一阵破风声响起,他想都未想身躯瞬间后退开来,而身旁的神霄剑则是瞬间出击,对着室内攻击而去。
“嘭!”
一阵闷沉的声音响起,周衍只感觉神霄剑像是斩中了什么东西一般,不过却并没有斩透,反而是被弹了回来。
而此时,石室之内又是一声怒吼声传出,一道黑色影子瞬间从门口飞了出来,数道绿光对着周衍扫了过去。
“竟然是一头绿僵,怪不得被神霄剑斩到都没事。”
周衍露出一抹了然之色,面前这东西竟然浑身长满了绿色的毛发,不过依稀还可以看出人形。
口中生有长牙,十只指头之上,绿色的指甲长足有半尺,身体之上还有绿色的尸气散发出来。
周衍躲过其攻击,同时催动两把神霄剑凝聚成一道剑网,剑气不断落在那绿僵身体之上,却只能破开最外层皮肤,无法继续深入。
而绿僵速度极快,一个跳跃便来到周衍面前,冒着绿光的指甲一挥,周衍身后的石柱应声断裂,而断口处在尸气的腐蚀下,很快便乌黑一片。
见攻击不中,绿僵忽然嘴巴一张,浓郁的绿色尸气对着周衍面容便飞了过去。
“哼,让你尝尝我太阳真火的厉害!”
乳白色的火焰不断跳跃,将扑面而来的尸气焚烧成虚无,太阳真火一出现,那绿僵身躯竟然不由自主的连忙后退数步。
绿僵站在原地,充斥着绿光的双目看着周衍忌惮不已,不敢再如先前那般横冲直撞。
太阳真火乃是至阳之物,对这种阴邪东西最是天克,因此其才不敢再嚣张。
片刻对峙之后,那绿僵身形一转就要跳走,不过被神霄剑顿时斩在其身体之上,又将其逼了回来。
“打了小爷,还想就这么走了?今天我就帮你早日轮回,摆脱此身!”
冷哼一声,周衍手掌不断拉扯,太阳真火在其手中如影随形,很快便拉扯出一个乳白色的火焰长笼。
火白色长笼刚一成型,便在周衍的操控之下对着绿僵落下,而同时神霄剑的攻击也更加迅疾起来,将绿僵压制在附近,始终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