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易命看着她的背影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想幸好我平日里瞧见邵宁柏是怎么哄花神欢喜的,都有留意着。
不然今儿还真是得不到这壶酒了,说不定跟花神似的,把我给轰了出去,这女子怎么这么容易善变呢!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一开门就感觉到了,那杀人者就在此处。既然这里有这么强烈的杀气,那我就居高临下的会一会吧?
殷易命端着酒盘就从大门离开,绕道左边,从柴房的边角处轻轻一踏,飞身而上客来楼的屋沿。搓了搓手遂不讲究的坐在屋脊上对月饮酒。
怎么今儿的月光时有时无啊,还有高处大团的墨色云雾,真是拜我的兴致。
一杯酒下肚,他眯着眼享受着酒的醇香带来的满足,连续喝了几杯后,他看了眼黑泥潭附近,又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势。
心中想到,若那包打听真的在这里,那他今晚还真是走运,能同时碰到杀他的人和不杀他的人。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他给不给自己活是他的选择,反正我只要东西,花神的药我也带上了,就不知这东西值不值得我如此辛苦的跑这么一趟。
两年前那传遍江湖上的消息,害的花神被世人误会这么久,看来这包打听死也解不了花神的恨,不过她好像并不在意,也许她真正在意的是那自杀的锦夜吧!
颜摇啊颜摇!你到底有几张面具,还有多少秘密没被发现呢!想来整个幻虚宫就我没有秘密,活的洒脱!自在!哈哈哈!
遂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微微侧头。“怎么又是这个小姑娘,今日还真是有缘啊!”
只见土路上跟着老板年和一老汉身后缓缓走来的髫年女娃娃。
算了,办正事要紧,那包打听一定躲在楼里急的出不来吧,那我就给他提个醒好了,让他也来看看这月色吧,正准备翻身而下,瞧见一小厮捧着被褥正带着女娃娃前往柴房。
老板娘,你也太抠门了吧!不过想想自己今夜还没地儿住呢,殷易命无奈的摇了摇头,悄声来到酒楼里,对着小二言语了几句,说罢便又返回屋脊。
过了许久,殷易命听到远处奔腾的马蹄声,立即掩身,并未听见言语。
但这人的杀气不必店里的那位少,怎么?难道这包打听的命这么值钱?
派一个还不够,再来一个?此人是那杀手的同伴,还是另外一家的?
以一敌二,我今日还真是命苦啊!既然老天爷定下的命,那我就乖乖等着吧!
亥时三刻左右,左边的柴房门开了,里面走出来那个小姑娘,她怎么盯着我瞧什么呢!
周围的灯笼都不明亮,能看得清么?殷易命对着昏暗的月光饮着酒,余光瞟见那女娃娃看向他的目光。
一阵寒风吹过,那女娃娃缩了下脖子抬脚走进了西小门。这小姑娘,定是在观察我呢!呵呵!有意思!
应该是亥正了。突然殷易命瞧见西边的客房里被扔出来一个人,穿着像是书生的模样,接着似乎楼里热闹了起来。
没错!那人不是摔,不是跳,而是被人扔了出来。正巧栽在黑泥潭中,一脸惊慌的大声呼着救命!
殷易命喝完最后一杯酒,自言自语的道“小二,你命不好。若不是我有正事定会救你的。下辈子找个好人家吧,别再挑错时间了!”说罢将身后的长剑取了出来,放在顺手的位置。
没过一会就又瞧见那女娃娃着急的想要越过栅栏,似乎想去救人。
这孩子,心还这样善呢?真是难得!
殷易命卧坐在高处颇有兴趣的用眼角瞥见那女娃娃,突然一男子在身后捂着女娃娃的嘴,把她推入柴房中,并没有杀她的意思,透着月光,殷易命似乎瞧见他二人在交谈着什么。
“难道他们二人相熟?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