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神医,好久不见!正巧,鄙人刚刚遇到一个走火入魔的孩子,应该是学徒。还有十号,此人言语是否有障碍,简直无法沟通!且她心狠手辣的紧,那学徒想必此刻凶多吉少了,还请百神医想想何处才能寻到十号!”
“啊?你这刚一回来就遇到十号了?何处能寻到啊?你随我来吧!”百冥忧想都没想,脑子里只有一个肯定的地方便大步带着比他还高大的胡不归,前往东去往崖边的独山居。
“多谢百神医,咱们快些吧!怕是那走火入魔的孩子等不了那么久了!”
“我没有内力啦,走不快啊!生死各有天命,你不必如此在意。”
“百神医何出此言?对了!您是否能救的了他?”
“如今没有我救不了的人,只有我不愿意救的人!”百冥忧淡淡一笑,眯笑的双眼看不清真实的情感,似乎这正是他想要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不可触碰的无奈和唯一的脆弱之处。
二人刚刚踏入竹林深处的独山居便瞧见坐在院中亭中的秋月白和江晚溶。一人煮水泡茶,一人则跪坐在石凳上,宛如少女一般的活泼模样,桌上则放着雪梨银耳羹,一碟子牛乳芡实糕
。见有人走进,跪坐在石凳上的丁香紫衣姑娘立刻站起身来,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闪亮的紫眸中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背对着院门而坐的秋月白则侧头,虽眼附白纱可依旧将目光聚集在院门口的那二人身上。
“秋先生!晚生是胡不归啊!多年不见先生!先生可好?”胡不归老远处那洪亮的嗓音浑厚无比,自带扩音器的感觉。
加上他这副壮硕无比的身躯定会让人觉得此人是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糙汉子,可他行礼的态度十分谦虚有礼,举手投足倒是一位礼仪之人。这与他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秋月白朝着拘礼的胡不归点了点头。
百冥忧指着江晚溶的方位道“那便是十号,江晚溶了!晚溶啊!你果然在这儿啊!你…”正欲眯笑着瑞凤眼,挥着手朝着一脸冷漠的丁香紫衣姑娘打招呼,就瞧见双手环在身前的江晚溶缓缓拔出冷泉剑,淡紫色的剑气使得冷泉剑发出清脆嗡响的剑鸣。
一个闪身便冲了过来,剑锋刺向胡不归的心门。胡不归本能的将双手交叉挡在胸前,被这股剑气逼退,往后滑去。
这突如其来的剑气带出的风力吹过百冥忧刚刚挥出的那只手,此刻他的笑容还僵在嘴边,吹乱了他身后披着的灰白色发尾,待他反应过来,那二人早就在上空打的如火如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二人怎么一见面就掐架啊?”百冥忧走向秋月白身旁,二人一起瞧着竹梢上的江晚溶和胡不归。
“切磋一二吧!”
“切磋?不用这么着急吧?还有刚刚在厨堂那儿遇到了胡不归,他说有个学徒走火入魔了,又说江晚溶心狠手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晓?”
“是那孩子自己命中劫数!听天由命吧!”
“难道是江晚溶害的那学徒走火入魔?”
“她从未害过人。”
百冥忧有些摸不清头脑,继续追问到“那她和胡不归又是什么过节?”
“只是互相了解一下罢了!”秋月白平常无奇的说了这句话便转身坐在亭中继续品茶,伴随着竹林轰隆倒塌声,百冥忧指着院外无奈的道“你管这…叫互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