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百冥忧瞧了眼她手上的伤口,遂立刻从腰间取出一青花白瓷瓶的药粉递给江晚溶。
“擦破了而已。”紫眸晚溶面无表情的淡淡回了一句。
眼瞧着江晚溶并不想接下这药粉,百冥忧只好将药瓶放在秋月白的桌前。
“等会那孩子回来了,你也给他瞧瞧吧!晚溶这一拳,不轻。”秋月白说着极为自然的伸手握着江晚溶的左手腕,打开药瓶一点点给她上药,再轻轻吹拂。她并没有躲避,而是就这样看着秋月白给她上药,眼神中渐渐少了些许厉色锋芒。
这一刻这石桌似乎又被无形的屏障分成了两边,百冥忧饶有兴趣宛如一个看戏的痴汉,乐呵呵的一边喝茶一边傻笑着。
“快闭上你的嘴吧!口水都要滴下来了!”上完药的秋月白将目光移向对面的百冥忧,阳光下他的黑眼圈愈发严重了,一双瑞凤眼带着兴奋的笑意,嘴角咧着。
“哈哈哈!月白兄,你不用管我呀!你们继续,继续!我…”话还未说完,江晚溶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往院外走去,百冥忧不明就里,依旧带着笑意喊道“哎?晚溶,你去哪儿啊?”
紫眸晚溶站定在院门口,回眸,杏眼微眯。言语间带着冷冽的寒意道“你…那碗汤羹!”说罢,她又看了看一旁的秋月白,鼻声微哼,一个闪身便不见踪影。
“啊?我?怎么?”待江晚溶飞身而去,百冥忧一低头这才发觉到,面前桌上的这大半碗晶莹剔透的雪梨羹早已凉透了。
对面的秋月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百冥忧这才明白,原来江晚溶是嫌弃我啊!
“对了!刚刚那走火入魔的孩子呢?晚溶把他带到哪儿去了?”
“凡事都有开头和结果。他只是再去开头的地方瞧一瞧罢了。”
“那结果呢?”
秋月白,没有回答,而是一直与百冥忧“对视”着。
沙沙的竹梢声似乎带来了远处一男子隐隐约约的声响“百神医大人!快来救救他啊!”
“如你所愿。”听到秋月白淡淡的这句话,百冥忧的嘴角略严肃,而后又继续眯笑着瑞凤眼,意味深长。
二人不约而同瞧着东北边的竹林,飞身在竹林中男子的声音愈发近了,嗓音洪亮道“百神医,求您救救他吧!”
待那身材魁梧的男子落地后,他面露急色的赶忙上前道“百神医!您快瞧瞧!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只见那独眼苍白皮肤的少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全身的血液已经被散失一空,一身黑衣被捅了几个窟窿,红色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衣衫和长靴,湿漉漉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僵了,百冥忧上前对那双手沾染着血迹的焦虑男子道“放心吧!”说罢示意他去洗把手,喝杯茶定定神。
亭子里的秋月白早已倒好一杯清茶,见那愁眉不展的男子走近道“来!喝杯茶!”
“多谢秋先生!只是…十号江大人已经走了吗?”
“你找她?”
“晚生虽不知这其中原委,可江大人的手段毒辣狠绝已经超出晚生的认知。那孩子…纵然有错,又何须将他吊在崖边,活生生放干他浑身血液,折磨如此?是何种深仇大恨?”
“喝茶!这可是你百神医最爱的…醉仙茶!”
“秋先生!晚生…不解!”
“哦?有何不解?因果循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