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啦!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厦爽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嗯!记住你的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阿晚姑娘你放心,厦爽决不食言!”
看着眼前这个拍着胸脯,自信满满憨笑的国字脸男子,紫衣姑娘略行礼的道“那便多谢了!”
“嘿嘿!别客气!别客气啊!阿晚姑娘!嘿嘿!”
子时夜晚的寒风吹的愈来愈起劲,紫衣姑娘并没有就寝,她趴在桌边正玩着那橙黄色的烛火,指尖在火苗的中间快速的滑来滑去,像是在躲避火焰也像是在追逐它。
她瞥了眼一旁早已插入白瓷瓶内的树枝,不禁蹙眉自语“还是花开的时候好看!”
待那厦家小傻子回来,我便可以借机光明正大的去了,怕到那时有这般豪情壮语的小傻子会是何种表情呢?
若他应允,也罢。若他不允……
紫衣姑娘面无表情,忽然她的指尖迅速一挥,周围一片漆黑,她借着些许微弱的月光,躺在床榻上,侧卧而眠。只是那未燃尽的蜡烛已然变成了两截,瘫在桌上,不能再用。
几日后,太宰府。
“你去过了?厦司马可安好?”书房内,白太宰正穿着常服坐在茶案旁,他的嫡子白简正跪坐在一旁煮水泡茶。
“回父亲的话,孩儿去的时候厦爽不在府内,厦家大小姐倒是在的。依孩儿的观察,厦司马的病…不大好。”
“哦?何以见得?”
“厦家大小姐说厦司马就是身体太虚,需要静养,就不便去屋内探望。孩儿见她面露忧色回答的稍有迟疑。”白简将沸水注入茶叶中,低声回道。
白太宰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他思虑了一番,道“厦家以后定是要交给嫡子的。厦家大小姐虽是长女,但她在厦家军的地位可不低。若厦司马真的就此离逝,那他姐弟二人也定能撑起整个厦家的。”
“孩儿也是这样认为。”
“不过王上那儿…似乎对厦家有些想法。可又不言明,所以这便导致厦司马的官印和文书迟迟不发…”
“或许…王上再等…等厦司马自己领悟其中的深意?”
“哼!厦家满门忠烈,为人忠诚,但可惜都比较不懂趋炎附势,曲折迂回。在朝野的那几只老狐狸早就把这些算计好了,咱们王上的枕边风可一直没停过。只怕不等厦司马领悟,这些人都把他生吞活剥,分食而空。”
“已经到如此地步了么?父亲,那咱们……”
“为父这几日也在探王上的口风,依王上的意思,怕是要组建一支军队。”
白太宰抿了口茶,压低声音补充道“一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唯王命是从的军队。换个叫法,便是死士。”
白简倒茶的手略抖了下,他皱着眉问道“王上,真有此想法?”见自己的父亲朝他点了点头,他便知晓,这应验了之前自己的猜想。
果然!他是怕了!之前的种种让王上不得不为以后打算。所谓亡羊补牢时未晚也。厦家的忠心虽一直归为参夕的王上,可如今的局势怕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若厦司马被消权甚至撤职,那以后厦家的地位便岌岌可危,如此赤胆忠心的武将之才,真是可惜啊!无论日后司马一职归为何人,对父亲来说都可能成为一道阻碍。那还不如……
“简儿,你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父亲!如今朝野之上,平源王汪太傅的地位已经越过您去。还有一直不甘趋于人下的白太师!白氏贵族自太保被囚禁后,便改了风向。更不要提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员,若厦家倒下,那下一任司马是谁的人,受谁掌控可就无法控制了。依孩儿的想法,厦家人品忠厚,不如就此拉拢。雪中送炭,就算他真的忠心为王上,此时也会被父亲您所感动。父亲您一心为参夕国,保住厦家之位,也是为了参夕日后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