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议事厅很整洁,没有过多的装饰,墙壁倒是洁白得出人意料,地板一尘不染,这有点让刘刻怀疑管理层的人是不是都有洁癖,毕竟这可是末世,讲究这些的人应该不多吧。
大厅中间还有一张破旧的地毯,但是颜色很是素净。
刘刻从容地走进去站到了中间的地毯上,面无表情地站着接受十几道目光的审视。
最中间白发秃顶的老头直视着刘刻,眼神十分锐利:
“你是进化者?”
刘刻没有说话,因为他感觉到了装逼的机会,只见他握住腰间的刀,稍微向外拔出了一点。
雷鳞!
滋!
电光瞬间包裹了剑身,露出来的一小段剑身闪耀着电光,噼啪作响。
秃顶老头眼神中有些惊讶,他面色沉着地看着刘刻说:“雷系的法术?一般都不便宜吧,你已经通关两次了吧?”
刘刻摇摇头说:“我只通关了一次,现在是术士一级二阶。”
刘刻胡诌了一手,因为他没办法解释自己另一条进化道路的事情。不过幸亏,进化者都只能感受到对方是哪一个大级别的,分辨小级别一般是靠气息,并不准确。
“不可能,雷系法术在商城里卖价很高,一次怎么可能凑够?”左侧沙发上的青年不太信刘刻的话,那也是一个进化者。
刘刻看着青年随口说:“五星级事件祝福,完成度92%,四人存活二人。”
青年听后十分震惊,竟然有人通关了五星级事件!
青年倒吸一口凉气,站起来对秃顶老人说:“他肯定不是别的营地派来的奸细,那些营地里的垃圾堆出不了这样的人。”
随后,青年看着刘刻眼中带着敬重之意:“我叫李冠,源种一阶科技。”
“源种一阶?”刘刻迷惑地看着青年,表情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老头眯着眼看着刘刻说:“你是新的重生者啊?不知道境界划分?”
“嗯”
老头顿了一下说:“境界分为,开窍,源种,命山,蜕鹏,通天,你现在应该是开窍二阶了吧?说一说为什么要加入我们。”
刘刻不假思索:“这里是我以前的家我想多看看,至于升级以后怎样再说,反正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老头点了点头,又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
“那好。”老头环望一圈说:“在座的十七个成员开始投票吧,十一票就算过。”
话音一落,刚刚那个叫李冠的年轻人就率先举起了手,杨石以及其他几个青年都举起了手,说实话,杨石同意他进营地还是挺让他惊讶的,在场的中年人就比较稳重一些,都在思考着。
最后又十只手支持着刘刻,还差最后一票。
秃顶老者一直盯着刘刻,刘刻的眼神从始到终都没有任何变化,老头最后缓缓闭上双眼说:“小伙子你通过了,你叫什么名字?”
“刘刻。”
“好,散会吧。”老人说完就起来去干自己没做完的工作去了。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走了,最后只剩下李冠,李冠是被要求给刘刻带路的。
“那个秃顶的老人叫什么?”刘刻被李冠带出门时顺手口问了一下老人的名字。
“我们小区的最有威信的人,李烨华爷爷。”提到他时,李冠脸上还十分骄傲,“他虽然不是精净化者,但是在我们小区里比进化者可有用多了。”
“嗯,我要住4号楼2单元402”刘刻对那些不感兴趣,让李冠带着自己去挑屋子。
“你以前的家?”李冠饶有兴趣地问。
“嗯。”
“也真够巧的,你竟然正好复活在自己家附近。”李冠觉得这件事本身就十分新奇。
离家那么长时间,即使屋子已经荒废了,刘刻也想去看看,破烂不堪的屋子可能会让他伤感,想起那个温馨的家。
走过陌生而又熟悉的楼道,刘刻想摁电梯时才想起来电梯早就没有了,两人一层层爬了上去,刘刻注意到每家每户的门都是开着的,大概是营地的人为了收集物资而挨家挨户撬开了吧。
李冠将刘刻送到门口就回去了,刘刻站在房门前,这个落满灰尘的家,熟悉的感觉丝毫不减。
窗户是关着的,所以屋子里并没有被腐蚀的很严重,只不过是灰尘有些过多了,这个地方,每一个角落刘刻都无比的熟悉,只不过是,熟悉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刘刻走进父母的卧室从陈旧的床头柜里取出了一本相册,那里面有自己一家的照片,父母,姐姐。仅仅是为了在这个东西,刘刻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入小区营地。一幕幕让它陷入了回忆。
刘刻从回忆中醒来,把相册收进了晶石空间。
接下来几天刘刻就要住在这里了,刘刻掏出一瓶水把自己的卧室家具擦了擦,水是极其珍贵的生命资源,要是小区里的人看到刘刻这样肯定要心痛死。
说起来刘刻其实也没有去了解过这个营地多少,收拾完房间后刘刻就下楼在小区中闲逛,小区资源可不是一般的紧张了,但凡有块土的地方都被种上了庄稼。甚至有些本来没有土的地方都被铺上了土,甚至有的庄稼被种在花盆里。
至于圈养牲畜之类的就更是不可能了,一是养不起,而是怕牲畜的叫声吸引到丧尸。
刘刻心里憋着一些疑问,他觉得小区里的人再怎么也不可能这么难过活吧?
这时候刘刻正好看见神色忧愁的李冠往这边走,刘刻叫住他问:“为什么营地里的人过的这么艰难,我记得小区附近的小巷子里也有许多可以种地的地方吧。”
李冠闻言露出一副苦色:“我们也想种啊,但是没办法种。”
“为什么?”刘刻有些疑惑,有地不能种?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站起来说你肯定不是奸细吗?”李冠没直接回答刘刻的话,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刻那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们把附近的地都抢了?”刘刻觉得自己加入的营地战力似乎不足。
说到这里李冠脸上突然变得愤怒:“要是抢了还好,他们根本不抢,我们种的时候他们就偷偷搞破坏,以此要挟我们交‘保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