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刻走过东教学楼,又看见了一个红漆操场,这个操场之前刘刻就看到过,这里没什么东西,刘刻打算地毯式搜索,所以他过了东教学楼就没有再往北走,而是转身向西,西面是紧邻初始教学楼的宿舍楼,再往西就是餐厅。
走到餐厅刘刻感觉这学校更可恶了,餐厅建得挺大的,教学楼建得挺多的,那为什么还是没有洗澡的地方,无语啊无语。
而且这餐厅对得起自己建得那么大吗?里面的晚饭茄子连炒熟都炒不熟,不会做别做,弄得大家没法吃,又反过来怪同学们浪费粮食,这不是陷人于不义以声讨之?
刘刻看见这个餐厅光是东面就有一个大门口,两个小门口,而且这个餐厅足足有三层,不过想想也确实,学校里光一个年级就9000多人,要是餐厅不大才是过分的事情。
当然,这个餐厅吸引住刘刻的并不是它有多大,多漂亮,毕竟一个破餐厅有啥好看的,吸引刘刻的是它的们都是开着的,这个幻境有点像是一个游戏,那些教学楼宿舍楼,关着门的都是告诉你不能进入。
所以开着门就是可以进入的意思,也就是刘刻需要进入这个餐厅触发一些历界线索。刘刻从东口大门走进了这个巨大的餐厅,刘刻走进它的时候还有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是被一个巨大的怪兽给吞噬了。
大门口是它的嘴,小门口是它的眼睛,门口上的告示牌是它的眉毛。
一进门就是一个楼梯口,通往一楼餐厅的大玻璃门锁着不能进去,但是刘刻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样子,里面除了一排排整齐的桌椅还有无人的窗口就没有别的了,不过这么大一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还是挺恐怖的。
只要你一想起这里曾经是熙熙攘攘的学生,但是现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就很容易有一种所有学生都死在了这里的感觉。
二楼也是一样的,刘刻上去了看到的场景和一楼的没有任何不同。
不过三楼就不一样了,这三层楼并不都是餐厅,一二层是,但是第三楼是一个报告厅,用来表彰学生或者开什么文艺晚会的,因为一届学生就九千人,所以学校也分成了abcd四个级部,每个级部开自己的会,做自己的文艺晚会。
三楼一进去,迎面就是一条横着的走廊,走廊上又两个门口射出强烈的光,刘刻随便走了一个,因为两个门口实际上只是报告厅前后门的区别。
报告厅里的灯光亮得刺眼,把屋子照的跟白天一样,和外面的黑暗真的是鲜明的对比,刘刻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一个报告厅。
报告厅就是很正常的从后到前的椅子慢慢变低。
报告厅中间最前面的舞台拉着帷幕,好像是有一场戏正在等待观众的到来,这个气氛如果灯灭了有点像是歌剧院的感觉,刘刻找了最中间靠前的位置就坐下了,作为一名绅士,当然是礼貌地坐在座位上看戏了,怎么能像乡俗野夫一样扒开人家的帘子要礼物呢。
刘刻等了一分钟,什么都没有发生。
妈的!再不表演我就去掀帘子!
刘刻心里的想法似乎被知道似的,报告厅的灯光突然就全部熄灭,偌大的报告厅一片漆黑,但是刘姐并不慌,因为他知道表演要开始了。
舞台的灯光亮了起来,丝丝穿透幕布,让刘刻大概可以看清附近。
幕布缓缓向后拉去,舞台展现出来。
台子上是两排床,上面还躺着两个男孩,他们就好像是时间停止那样一动不动。帷幕彻底拉开之后,两个小男孩都动起来了,先是一阵起床铃,然后其中一个小男孩从床上迅速坐起来叠好被子,铺好床单,对着另一个男孩喊:“何寺,你怎么还没倒便桶!”
嗯,这个学校不允许晚上上厕所,因为总有学生在里面说话,所以给每个宿舍配了便桶,值日生每天早上都要倒掉。
那个扮演何寺的学生正在整理着床铺说:“你等会我,我先把床铺完再去。”
“不行!你现在去!”那个早早起床整理好被子的同学不允许刘刻拖延。
“我快好了,别急!”何寺一边铺着床单一边说。
“你再不去我就把便桶放到你床上了!”那一个学生大声威胁说。
“我……”刘刻还没说完话,那个学生就已经把肮脏的便桶放到了刘刻的床上。
“你干什么?”刘刻十分委屈地说。
“谁让你不倒便桶的!”另一个十分有理地说。
演到这里,剧台的灯光暗下来,两个演员回到了床上,但是这一次变成上下铺。然后又来了八个演员,抬过来四张上下铺的床躺了上去。
第一幕已经结束了,这是第二幕。
都说遇到事情了要和自己的朋友说说,解开自己的烦恼。
扮演何寺的学生忧心忡忡地从上铺对着下铺的学生说:“我最近好烦啊!”
下铺的同学露出一个有趣的笑容:“哟,怎么了?”
“最近我开始进步,考好了,然后之前的朋友就有的疏远我了,唉……”何寺一脸落寞地说。
下铺顿时露出了一个戏谑的笑容故作惊讶地大声在宿舍喊:“什么,何寺,你说你最近进步了已经有人开始喜欢你了?”
然后宿舍就是一顿爆笑。
“你……”何寺那里还不知道下铺是在戏弄自己,他真的很生气,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剧台上又是一黑,再亮的时候已经是数个课桌摆在台面上,还有一个老师在那里讲课,这节课讲的是思想品德,是关于青春期的东西。
老师问了一句:“同学们认为青春期的蜕变是什么呀?”
老师的话音刚落班里就有一个男生站了起来喊:“老师我知道,人家何寺可厉害嘞,人家说人家考好之后就有人喜欢人家了。”
这句话回答得狗屁不是,前后不搭,很明显这个男生就是在捉弄何寺而已。
哈哈哈!
班里顿时爆发出大笑的声音,这一点点声音也在折磨着那个被捉弄的人,他很委屈很伤心,不自觉就有两滴眼泪流了下来。
下课之后何寺去找高委月告状,被欺负了找老师,这是每个学校都会说,他们会告诉你老师会好好地处理,会公平公正,但是,狗屁不是,他们可能都不在乎,可能谁给的钱多就是谁对。
神圣的是教书育人,而不是什么狗屁教师,教我以知识之恩,无恩,树我于天地之正位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教书的目的是育人,这是挣着那一份钱的责任,年轻的教师更需要多加教导,收红包的去死就好了,没什么好说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高委月实际上只是把那几个人叫过来,连教训都说不上,就是糊弄地让何寺的下铺道了个歉,然后还又说有笑的,因为高委月相信了刘刻下铺,也就是班里的班长的话,很多人有一只公错误的认知,就是调皮的孩子说的话不值得信任,而经常信任这种班委。
其实想推翻这个思想也很简单,一个班委如果不撒谎,怎么可能一直坐住位置呢?尤其是班长的位置,很少有那种既老实,也能够管理好班级的,不过并不是绝对的。
而有些老师更是让人无语,嘴上说着不会偏向班委,就事论事,实际上确实不偏向班委,因为后面收着钱,偏向交钱的同学。
灯光再次暗下来,帷幕慢慢被拉上,报告厅的灯再一次亮起,刘刻正站起来要看看有啥不同,天花板上就突然放下来一根绳子,一个人的双腿被绳子捆住往下放。
刘刻有点疑惑这些家伙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呢。
那个人缓缓下垂,一直把头降落到和刘刻胸一般的高度,那张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庞对着刘刻张开了嘴,里面竟然是一把金属钥匙。
刘刻拿出嘴里的钥匙后,“嗖”的一声那个人就迅速被拉上去了,吓了刘刻一跳。
“叮!历界者「刘刻」获得物品「学校大门的钥匙」”
这竟然是学校大门的钥匙,就这么轻易地给自己了?
刘刻有一点懵,他还以为要做什么任务才能给他学校大门的钥匙呢,没想到看了一场戏就得到了钥匙。
不过舞台剧里面的几个学生都好像那大脑缺失一样,被欺负的何寺也有点傻不拉几的。
但是刘刻绝对不相信万界安排的任务可以让他这么轻易地出去,也有可能是自己无意中达成了某种条件,不如看剧的时候不能分心,不能轻蔑看待。
而刘刻一开始也就没打算随意对待,虽然只是学生之间看似很小的问题,但是谁当初还不是学生呢?谁还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烦恼自卑呢?
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是末世,现在是正在万界事件里,刘刻还要找到门口出去,不过这样慢慢找真的也不是个事。
刘刻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也是一种新的应用。
“嘿嘿。站得高,看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