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今天家宴,本该是开心的日子,没必要提到她,这温棉已经出了国,今后的一切都和我们无关了。”
出声劝阻的,是裴家的一位老姑奶奶。
在家中还算有点地位。
近些年来,一直在隔壁城市养老,今天家宴才回来。
她们说的越凶越过分,裴知尧的心里越不好受。
他在裴家,向来是温润儒雅的形象。
无论旁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他的情绪和判断,唯有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在裴家大发雷霆,弄得所有人都不悦。
“来,知尧,陪你爸喝两杯,别让他继续生气了。”
裴知尧斜眼看向裴父,见对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裴知尧的酒杯才缓缓举起。
递到裴父眼下,对方却冷嗤道:“他和那温棉还有牵扯,你让他给我敬酒,这不是诚心气我。”
周围亲戚没人敢说话,裴知尧更是不动声色的选择沉默。
却听裴父又问:“温棉出国之后,你和她还有联系吗?”
裴知尧顿了顿,好久没说话,可他心里却想着,出国之后他想联系温棉却没机会。
唯一的沟通渠道都快被裴父发现。
见裴知尧半晌没反应,裴父的脾气“噌”一下上来,看向裴知尧的眼神都带着些许敌意,“不说话什么意思?你这是还和温棉有联系?”
“你给我说清楚,你和温棉到底想干嘛!她一个外人,和她父母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裴知尧我警告你,你要是站在温棉那边,今后也不用回裴家了!”
“上次你给温棉求情我就觉得不对劲,要不然,你也不能在外面跪一夜!”
几个亲戚面面相觑,显然是对这件事感到奇怪。
雪地里跪一夜,看来裴知尧十分在意温棉,不然也不会这样做。
不等裴知尧开口,那几个亲戚侃侃而谈,“真为了温棉求情了?小裴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温棉那种女人,你居然也去接触?”
在大家的群攻之下,身边的裴清清选择帮裴知尧说话。
“姑姑婶婶你们误会了,我哥就是心软而已,他对谁都这样,就算那人不是温棉,他也不忍心的,并非是和温棉有什么牵扯。”
说罢,裴父又是气愤道:
“你不用帮他说话,我看他自己有想法,让他自己说!”
那天聚会现场,裴父说了很多过分的词,更是羞辱了温棉和温棉的家人。
尽管宴骏这个外人还在身边,裴父也是这样肆无忌惮。
直至那说说的实在太多,裴知尧根本听不下去,这才出口阻拦对方。
“爸,温棉不是这种人。”
裴知尧越说越生气,到了最后,竟然直接拍案而起,“你应该好好了解一下温棉一家,我看她并非是旁人说的那样,更何况她已经去了国外,和我们没有任何联系,你怎么就不想放过她呢?”
“你!”
裴父气结,被裴知尧的一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但看着裴知尧任性的模样,他大抵是不会让步的。
父子俩之间,忽然有了一层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