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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查一下吴远达

    祁母口吐白沫,倒地不醒,一时间,警局上下都惊动了。上层领导对于祁母成为弃子的事情还疑待定,这边人就局子里出事了。就算是弃子,遇见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说不清楚的。


    于是,在领导的关心陪同下,祁母第一时间就被送去了医院。


    祁明朗越过吴律师的时候,轻声落下一句话,吓得吴律师脸色巨变。但见祁明朗并没有在此时深究之后,他也只是乖顺的跟在后面,去往医院。


    祁家别墅内,祁眀星的心口一阵阵的抽疼,伴随着冷汗直流,她沙哑的嗓子喊着吴妈。


    吴妈着急忙慌的联系了家庭医院,并且给祁明朗打了电话。


    急救室外,祁明朗听着电话那边的消息,思考了一下,说道:“吴妈,星星那边应该是跟母亲这边有了心灵感应?”


    吴妈愣了,重复着说:“心灵感应?”


    祁明朗呼出一口气,道:“对,刚刚在警察局,母亲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醒。我跟法务部的吴律师现在在医院的急救室外等消息。”


    吴妈立马理解的说:“明朗少爷放心,小姐这边交给我了。您看好太太。王医生看完后我再给您打电话汇报情况。”


    祁明朗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感谢:“那就辛苦您了,吴妈。”


    吴妈急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挂断电话后,祁明朗发现吴律师站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显然是有事想跟他说。


    吴律师见他现在方便说话了,几步走来,道:“祁总,聊两句。”


    祁明朗点头:“吴律师,您讲。”


    吴律师知道这是他的不信任的表现,当即就直接道:“沈董事长的身体可能不太好。”


    祁明朗是知道祁母一些事情的,他看向吴律师道:“这家医院,有祁氏的股份。”


    吴律师的表情并没有变得轻松起来,而是说:“若是沈董事长待在警察局的时间久了,那么一些东西就瞒不住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大概有听说,今天的表现暂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可毕竟警察都不是吃素的,一件两件时间长了,就不由的让人怀疑了。再者说,警察手里的那份证据,我并不清楚真实性有多少,但从我跟沈董事长的谈话里我发现,这份证据,恐怕会对沈董不利。”


    祁明朗眼睛看向紧闭的急救室门口,然后说:“我也没见过这份东西。沈董事长的态度想必你很清楚,所以我无权过问。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一下当儿子的责任,多照看照看。”


    吴律师见他这样,有些着急。他四下打量,见跟着来的便衣工作人员没有留意他,他就上前一步,更靠近了祁明朗:“祁总,若是放任沈董事长继续接受调查,不仅是对您个人的前途发展,还是对集团的名誉都是是大大的不利。”


    祁明朗道:“吴律师这话说的,没有一个为人子女的愿意看着自己的父母背负不好的名声,我只是不相信,沈董事长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毕竟,祁家和沈家都是橙市有名的大家族,培养出来的都是有素质的高学历人才,怎么会知法犯法。”


    吴律师道:“祁总,我就是一个局外人,祁氏的家族争斗如何我是不管的。第一,我只是祁氏聘请的员工,我的工作就是维护公司,第二,我前些年认购了祁氏的股份,对我来说,祁氏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祁明朗说:“吴律师是个很认真的人。”


    吴律师听后,稍微松了一口气,还是道:“祁总,您准备怎么办?沈董事长在顾家的宴会上被带走,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今天祁氏内部更是人心惶惶。不说董事会,就是股份已然在以一个直线型下跌。”


    祁明朗问他:“之前在审讯室,沈董事长有没有跟你说怎么处理。”


    吴律师道:“沈董的意思,就是尽快保释。然后反告警局那边对她造成的名誉伤害以及精神损失。”


    祁明朗说:“这个能成立吗?”


    吴律师摇摇头,道:“基本上不可能。”


    祁明朗道:“昏厥是沈董的意思?”


    吴律师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才道:“不瞒您说,是我的意思。”


    祁明朗笑了,说:“看来,吴律师知道的消息挺多。”


    吴律师灿灿的跟着陪笑。心里不住暗骂道:你们这些有钱人不是你搞我就是我搞你的,在外面高高在上,内里确实脏的乱的一把抓。这些年,暗地里我都给你们做了多少事儿了!


    祁明朗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双眼专注的盯着急救室。


    没一会儿,有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几人赶紧凑过去。


    医生扫一眼祁明朗道:“沈眉意的家属?”


    祁明朗道:“是我,我是她儿子。”


    医生道:“病人有中风的征兆。最近要多注意,不能忧思过滤,注意休息,别刺激病人的情绪,好好调养一下,可以缓解一些。”


    祁明朗还没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张警官出声说道:“中风?”


    “对。”医生看向他,然后问:“你也是病人的儿子?”


    张警官掏出警官证,在医生面前,然后问:“麻烦请详细说一下病人的情况。”


    医院点点头,道:“去办公室。急救这边人多,一群人站在走廊碍事。”


    张警官不好意思看一眼脚步匆匆的医护病人,道:“不好意思,您请。”


    医生将沈眉意交给其他人,然后简单的说了一下注意事项。就引着大家去了急救办公室。


    吴律师跟祁明朗对视一眼,祁明朗跟着医生过去。吴律师则在病房照看。


    办公室内,医生摘下口罩跟张警官握手:“张警官,您好。我姓朱,沈眉意的主治医师。”


    张警官回握:“”朱医生,您好。关于沈眉意的一些情况,我想跟您聊一下。


    朱医生表示理解,说道:“您请。”


    张警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一眼祁明朗,然后磕磕绊绊的问:“沈女士这个昏厥来的有些突然,我想问一下,这个中风的话,是有征兆还是突发性。以及,中风会出现的原因是什么?”


    祁明朗垂眸,状似认真的听着。


    这个时候,谁都明白,祁母的突发状况更多的是躲避制裁。


    医生道:“中风很多时候属于突发性疾病。尤其是在遭受到重大打击、情绪波动起伏巨大等等都会导致它的发病。如果病人之前有高血压、冠心病等病史的话,也会有中风脑梗这样的并发症状出现。”


    祁明朗疑问:“脑梗?”


    医生看向他,道:“对,脑梗。病人醒来之后,若是说话、行动影响不大,调养就能恢复的快一些。若是严重点,心思再重些,怕是会半身不遂,言歪嘴斜,吐字不清等等,更严重些就会导致脑梗。”


    张警官低头沉思着,祁明朗的脸色现在变得很难看。


    ***


    医院的小花园里,张警官站在一簇月季跟前,发着信息。


    小李刚才传来的新的调查结果,医生那边的咨询结果也证明不是伪装后,他就先提出离开,留祁明朗跟医生沟通治疗等问题。


    安排两个便衣守在祁母的病房外后,张警官就一个人转到没人的地方,查看局里发来的最新调查情况。


    小李先是发了一些照片过来,上面是一些人体的受伤照片。他点开照片,手指不断地触摸屏幕,点击放大,然后又调整着角度观察,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他的胳膊上已经快要被蚊子咬满了包,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


    退出照片界面,他又去看小李发来的文字:“老大!这是二组在沈眉意经常出入的会所合作医院调来的资料留存。涉及到沈眉意的监控节点上,只去年到目前的就诊档案上,就有十三个人,其中,女性八人,男性五人。其中,女性多为面部和腰腹的伤情。男性的话,基本都是隐私部位,还有一些背部、腹部伤口。年龄上基本都是在十四到十七岁。”


    再多的没有了。


    张警官从警有十年了,什么东西没见过。


    之前看到照片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些局部的伤口,应该是分属于不同的男女。


    结果,看到初步的验伤证明,可以确定的,这些人遭受到伤害。


    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眼前的花瓣细细簌簌的往下掉落。


    脚步声响起,他警觉的回头。


    是吴律师!


    吴律师没理会他的诧异,他按照自己原有的步调,走至张警官的身侧,道:“张警官,随意破坏公共设施的花草,也是要罚款的。”


    张警官斜着嘴角嗤笑一声:“我才知道吴律师是这么讲公德心的人,只不过,你选择效忠的对象,是不是值得你这份善心呢?”


    吴律师面不改色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好比张警官您,领着国家给的工资,为人民服务一样。”


    张警官道:“我对得起自己拿的那份钱,可不代表你也一样。”


    吴律师笑笑,说:“我也一样。”


    张警官道:“你知道你为之奔波的是什么人吗!”


    吴律师回答:“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


    张警官:“知法犯法的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吴律师却道:“张警官,我们算是同行。律师除了跟法院打交道最多以外,其次就是你们公安系统了。我从报考政法学校学习司法以来,知道的见的也不少。今天,我想从一个单纯的普通公民问你一句。”


    他的眼睛写满了沧桑和无奈,他轻飘飘的问张警官:“真的公正有吗?”


    张警官心里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有,可嘴巴几经张合,都没发出声音来。他气急败坏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吴律师道:“我只是累了,也仅仅是想活着。我不知道在张警官的心里还有多少正义的支持,也不知道这份正义能在你那里存放多久。我现在只知道,我的当事人需要在医院静养。”说罢,他的脸转向了开的茂盛的花丛,声音里不着痕迹的带有迷茫:“我小的时候,很小的时候吧,我爸在老家的黑煤窑里打黑工,挣钱养我们一家。我妈呢,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家庭主妇,除了干农活,照顾公婆外,就是洗衣打扫做饭看孩子,她大字不识一个,人也不精明。我爸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最大的弟弟才娶了婶子,有了身孕。剩下的早早出去打工,大姑十六岁就给出去了,村里的一个瘸腿大叔,没领证,办了几桌酒,给了我们家一些钱,人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小姑算是命好的,七个月大的早产儿,身子不好,病病殃殃的,勉强在家里活着。找不到老公。”


    张警官安静的听着。


    吴律师继续说:“我爷爷奶奶身体不好,早年间干活伤了身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全家大小事务都落在了我爸妈身上。我们几个更是从小就帮着家里干活。没办法,不干活就没饭吃,而且,那么多活,不干怎么办呢。下煤矿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情,更别说黑煤窑了。有一天很晚了,都十点了我爸还没回家。我们心里都揪着,可吃晚饭的时候丝毫没有耽搁,因为吃得慢了就没有了。”说到这里,吴律师笑了笑。


    “我奶说话了,说是到十一点再不回来,就让我去看看。还没等我应,煤矿那边派了人来,说是井底坍塌了,今天下午下井的那些人,困住了。意思我们都懂,煤矿出事,不是一起两起了,只是没想到就那么不凑巧,发生在我们家。我妈第一时间晕了过去,我奶哭天抢地的拽着来人不让走。一时间家里乱糟糟的。那个时候我在想,我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走出大山,要到城里去。让我坚定学习拿法律武器维护自己应有权力的是之后的赔偿。”


    吴律师问张警官:“你知道人性吗?知道人的贪欲吗?”


    张警官知道他不是真的在问自己,吴律师自己就回答了:“我知道。钱是个好东西,想让人活,人就能活着。想让人死,人就能死。人性是什么,是钱。欲念是什么,也是钱。煤矿那边一家赔了两万块钱,给我娘的,可还不等离开煤老板的手,我奶就抢了过去。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我妈一直很胆小怕事,不敢违抗婆婆。那次她们俩打的不可开交。可我妈输了,我二叔他们还有外嫁的大姑,体弱的小姑,他们一起殴打我娘,我跟弟弟拉不开,也挨了打。头上的血就没停,但没人管我。”


    祁明朗藏身的角落,其实很容易被发现,但现在,吴律师和张警官没人管他,他们一个说一个听,很是认真。


    说来,祁明朗也没刻意躲藏,他听的也很认真。


    “争吵打闹了三天,我们也整整三天没吃上饭。最后,我奶成了最大的赢家,她留下了一万,是她跟我爷的棺材本,二叔三叔四叔一人两千,大姑一千,小姑一千。我妈没有,剩下的两千,我奶说给我们几个小的存着上学和娶媳妇用。”


    “我不服,那是我爸的拿命换来的钱,凭什么我家什么也没有。我着急的找我妈,我妈浑身是伤,双眼无神的坐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恨死她的懦弱和不争气,我晚上的时候跟她闹,跟她生气,要她勇敢厉害一点,把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没多久,我跟弟弟被送到了邻村的舅舅家,我妈塞给我一把钱,然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后来,有人夸我妈是贞洁烈妇,舍不下我爸,跟着跳河死了。我知道不是,她是被逼死的。”


    吴律师没有讲后面的事情,他也没有追问。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花前沉默着。


    直到天彻底黑死,吴律师问他:“他们活着,我们才能活着。”


    他们是谁,我们是谁,张警官不愿意想下去。


    那头,祁明朗早早就离开了,他坐在车上,发了一条信息:“查一下吴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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