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佑辰!我是蜜宝的亲生妈妈,以前我不知道就算了,可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确定,你怎么能够这么轻易说出冷血无情的话!”苏果果错愕的看着面前不为所动的男人,浑身泛冷,隐忍气愤的泪水瞬间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靳佑辰应该松口服软,应该哄着她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说恩断义绝的是你自己。”靳佑辰冷冷的勾起唇瓣,菲薄的唇间带着轻蔑的弧度。
“是不是简糖糖做了什么!你们在外面的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这么对我!”苏果果状若癫狂的抓住靳佑辰的手臂,颤抖的问。
一定是简糖糖趁机勾引了她的佑辰,一定是这样。
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她!
“下车!”靳佑辰没有回答苏果果,话锋一冷,似利剑刺向她。
“我不下!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我死都不下车,你敢这么欺辱我,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苏果果连声威胁,满心不甘与委屈。
“滚下车!”阴鸷的眼底覆上浓浊的黑夜,刀削般俊美的脸庞是高高在上的桀骜,他侧目睥睨着苏果果,满含不耐之色,“在不滚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啊!”苏果果吓的松开抓住靳佑辰的手,对上他如狼般狠戾的目光,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走下车。
“走!”靳佑辰厉声一喝,临风看了一眼狼狈的苏果果,立即驾车朝靳宅开去。
“靳佑辰!靳佑辰!”苏果果无法想象靳佑辰居然真的敢把她丢在马路上,踩着高跟鞋追着车跑。
冬夜的冷风刮的她的脸疼,车上的男人却依旧铁石心肠。
她愤恨的咬牙,昏黄的路灯将她的背影拉的老长,凄厉的哭喊声让人心惊。
她发誓,绝对不会放过简糖糖。
车上,临风复杂的看了一眼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女人,略带担心的问道:“靳少,市长那边如果怪罪下来……”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靳佑辰什么时候怕过谁,他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更何况苏政对简糖糖的态度……
靳佑辰眯起眼睛,思索着什么。
临风哑然,闭上了嘴巴,他这是瞎操心呢。
“沈沐安转院手续办好了吗?”靳佑辰似想到什么,捏了捏手腕眉目渐深。
“院长那边已经发来信息,移送住院部了。”临风道。
“去医院。”靳佑辰闷哼一声,寒光炸裂。
临风不由背脊一凉,想到简糖糖对沈沐安的态度,心头默默吃了一把狗粮,靳少这是吃醋了?
约莫将近半个小时后,到达医院。
两人直上病房区。
而另一边,沈沐安刚打完最后一针吊针,躺在病床上,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的感叹了一声。
还以为命悬一线,要回归大地的怀抱,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从今往后,他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至少,让糖糖看得起他。
“咯吱”
“谁?”
“沈沐安,好久不见……”
“是你!”躺在床上的沈沐安脸色瞬间阴沉,挣扎着撑起身子,满脸怒容的瞪着面前丰神俊朗宛若神只的男人。
“是我。”靳佑辰缓缓走了进来,脚下是皮鞋的“哒哒哒”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嘹亮。
临风垂眸,安静的等候在门口。
“靳佑辰你还敢来!”沈沐安闷哼一声,撑起身子想跳下床,却重重跌了回去,疼的他满头冷汗,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
“应该是你居然还敢出现在她眼前,看来给你们沈家的教训,你还没吃够。”靳佑辰淡漠的扫了一眼床上愤怒的男人,优雅的走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声音低沉有力,更是充满了轻蔑之意。
沈沐安涨红了脸,看着男人讽刺的眼神,自尊心被扎的千疮百孔。
“那是我跟糖糖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的未婚妻不是市长千金吗?你又以什么身份来多管闲事?”
“少在我面前提糖糖,我不配,你以为你就配的上她?一个短短半年时间,出了两个未婚妻,还能不断纠缠别的女人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靳佑辰眯起眼睛,指尖上的动作一顿,幽暗的黑瞳倒映出沈沐安狼狈气愤的脸庞,冷嗤一声:“沈家家破人亡,举步艰艰,你还想着儿女情长?”
男人悠闲站起身,走到沈沐安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沈家东山再起,但前提是,从今往后你要离简糖糖远点!更别再打她的主意!”
“呵呵,沈家东山再起,第一件事就是搞死靳家!”沈沐安呸了一声,不可否认靳佑辰的话的确让他心头一颤,有些动容。
他渴望重新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些嘲讽他、践踏他、欺辱他的人面前,然后以雷霆手段反击报复。
但一想到这唯一的机会,还要靠自己的仇人提供,他的心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靳佑辰没有理会沈沐安的挑衅,在他的眼中,沈沐安不过是跳梁小丑,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浮游罢了。
他的轻蔑更加刺痛了沈沐安的自尊心,他撕咬的唇瓣渗出鲜红的血珠,青紫肿胀的脸上狰狞毕现,根本没有当年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阴沉狼狈,卑贱如泥。
而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高下立下,他心中的恨意扭曲着。
靳佑辰从怀中摸出一早准备好的支票,轻飘飘的丢在沈沐安面前,“这是一千万,我随时欢迎你重振沈氏集团,搞垮靳家,只怕到时候你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再一次覆灭如过眼烟云。”
“我能轻而易举的毁掉沈家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你想做我的对手,只怕这辈子都不够资格。”
靳佑辰低垂的眼底掠过暗潮,绯红的唇瓣微微一扬,啜着轻蔑的弧度。
“你凭什么笃定我会接受你的钱!”沈沐安看着落在床边的支票,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愤怒的吼道。
男人负手而立,俊美如铸的面庞带着一贯的冷漠,“就凭这是你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