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糖糖和白一茶当天从叶家回去,就商量着要搬家,省得以后再碰上叶家整幺蛾子。
这一次碰上的猥琐男虽然无耻,但还算有下线,没有强逼着她们,若是下次碰上更加凶神恶煞的人,跟叶家一样无赖。
她们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所幸现在的单身公寓对于两个人来说委实有些小,于是说做就做,两人晚上刷了一夜的同城招租,终于找到一间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精装修套房。
翌日一早,两人就约了房东去看房,谁知刚一出门,就在公寓楼下碰上了急忙赶来的魏翠翠和叶秋。
简糖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眉头紧蹙,不善的望着魏翠翠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一步步朝她们走来。
而叶秋,则被魏翠翠拉在身后,脸上有些不情不愿,却没敢对简糖糖露出其他表情。
“魏翠翠你们来做什么!难道是我昨天的话没说清楚?既然这样,你们就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简糖糖冷冷的扫了一眼,唇瓣微掀,语气有些烦躁。
“嗳嗳嗳!糖糖糖糖,别啊!”
魏翠翠看着简糖糖掏出手机,做势要打电话,吓的脸色一白,慌忙冲上去,拉住简糖糖的胳膊,讨好的喊道:“怎么说舅妈也好歹照顾了你二十几年,这养育之恩总不是假的,舅妈知道过去对你有些严厉苛刻,那不是盼着你将来过的好些!你看看你现在在外面过的可不就顺风顺水。”
“您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白一茶呵呵冷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魏翠翠的脸色有些难看,叶秋立即不干了,她能忍简糖糖,但不能连着她的狗腿子一块忍了,当下立即反驳道:“我妈跟我姐说话,关你什么事!人说话,狗打岔!”
“是啊是啊,人说话,狗打岔!”白一茶点点头,纤指扬起,指着叶秋呵呵一声。
“你!”叶秋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魏翠翠拉住叶秋,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一脸恳切的看着简糖糖,“糖糖,舅妈知道咱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但我这次找你,真的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能不能给我们一会时间,咱们上去坐坐,好好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些舅妈认为重要的事情,还是烂在您的肚子里吧!”简糖糖冷冷的看着魏翠翠,她一反常态的模样反而更加让她警惕。
魏翠翠每次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为了算计她,吃一堑长一智,她都吃了这么多次堑了,傻子也知道没好事了。
简糖糖说完,直接拉着白一茶上车走人。
魏翠翠拉着叶秋在后头追上去,却被甩开,心底恨得咬牙切齿。
“那小贱人还说没钱,连小轿车都买了!”
“妈,这下怎么办啊?”叶秋气喘吁吁的问。
“等着,我就不信她今天不回来了!”
“……”叶秋心头一气,怨愤的瞪着简糖糖两人的车屁股,虽然天气已经回暖,但大早上的,冷风一卷,还是冻得人直打哆嗦。
白一茶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中抓狂的两人,不厚道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你看你看魏翠翠和叶秋的脸都绿了!还当你是随便捏的软柿子呢,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居然还不死心的算计你,简直太无耻了!”
“他们啊,总是不自足又太贪心,巴不得把我抽筋剥皮再喝血。”简糖糖收回落在后视镜上的视线,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嘲讽的道。
新找的房子离她们的工作室还要近些,以后如果白一茶不在,她就是一个人走路上下班也就十来分钟,方便的很。
两人去看了房子,精装修,和照片上一样干净整洁,两人十分满意,当场就和房东签了合同,付了一年多租金。
房子的事情处理好,两人就开车回公寓开始收拾东西,既然要搬家,今天是肯定去不成工作室了。
谁知当两人回去的时候,魏翠翠和叶秋依旧等在楼下,冻的脸色煞白,眼神幽幽的盯着她们。
简糖糖忍不住轻呵,幽幽看着面前作妖的两人。
“这两人还真是贼心不死!”白一茶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一些怒意。
简糖糖“砰”的一声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魏翠翠和叶秋立即收起眼底的怒火,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走了上来。
“糖糖,你可算回来了!”
“表姐~这大冬天的,这么冷,我妈站的人都僵了。”叶秋伸手,亲昵的想要去拉简糖糖的衣袖,娇嗔的语气让简糖糖头皮一麻。
简糖糖眸光微暗,手腕一抬,甩开叶秋的手,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又不是我让你妈站的,更何况,谁是你大表姐!”
“简糖糖你!”叶秋气的面红耳赤,却碍于母亲的计划,生生忍了下来,闷哼一声。
魏翠翠的脸色也不好看,阴鸷的眼神变幻,捏了捏拳头,“糖糖,舅妈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小秋跟你毕竟是姐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伤了她的心。”
白一茶看的啧啧称奇,没想到叶家人唱起苦情戏来,也这么厉害。
简糖糖心头烦躁,只想快点打发走两人,当下不耐烦的问道:“你们大老远的跑来就是跟我唱亲情牌的吗?”
“当然不是!”魏翠翠张口反驳。
简糖糖挑眉,看着语气激动的她唇瓣一勾,“那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糖糖……”魏翠翠环顾四周,不善的瞪了一眼白一茶,然后朝简糖糖走近一步,沉下心神,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你也大了,舅妈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你的身世了!”
“身世?”简糖糖拧眉,看着神神叨叨的魏翠翠嗤笑一声,“我的身世就是父母双亡,有什么可说的。”
魏翠翠没有争辩,只是沉了沉声音,满脸严肃,“现如今北阳市市长是你的亲生父亲!糖糖,你是市长的女儿啊!”
话音坠地,白一茶嘲讽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简糖糖,脑中一震,想起苏政对简糖糖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