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韩芝荷随手找了一只口罩把脸遮住,然后到处搬东西挡在门口。
这时,纹身男已经抬起了简糖糖的手臂,粗暴的撕开她的袖子,露出光洁如玉的皮肤。
晶莹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纹身男倒吸一口冷气,背脊已经汗湿一片。
“队长咱们不能看着简小姐被打药!”护卫队一边撞门一边焦急的喊道。
“只能开枪了,把门锁给我打穿!”被唤作队长的人眉头紧皱,谁知道那粉红色的药水是什么新型毒品,真打到简糖糖身上,只怕他们在苏家的好日子也跟着到头了。
“砰!”
“啊!”
一声嘹亮的枪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紧闭的栅栏门随之被一脚踹开。
韩芝荷吓得蜷缩在一边瑟瑟发抖,这些人居然随身带着枪械!
“何英红!你敢!”护卫队长举起黑黝黝的枪口对准纹身男,指尖一扣。
然而那尖锐的针头带着森森的寒意,刺破了细嫩的肌肤,扎进简糖糖的胳膊上。
粉红色充满荼蘼气息的液体汹涌的融进她的血管中,简糖糖似有所觉,秀气的眉头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睫毛颤抖,身体痛苦的蜷缩着。
“成了成了!哈哈哈,我看你们谁敢动我!”红姐狰狞着血珠般的眼睛,张狂的笑了起来。
简糖糖是她自保的唯一一步棋,苏洛想救她,就必须听她的话!
纹身男一米八几的身子轰然一声倒在地上,那扎在简糖糖手臂上的针头也跟着掉在了地上,而他的眉心处,骇然是一个血窟窿。
“啊!杀人了!”韩芝荷顿时尖叫连连,吓得瑟瑟发抖。
“在叫老子一枪崩了你!”护卫队长脸色铁青,凶狠的眼神直刺韩芝荷。
妈的,就因为这个女人,简糖糖在他们面前被注射了不明药品,这让整个苏家护卫队都要受到责罚。
“呜呜呜……”韩芝荷立即捂住嘴巴,缩在墙角,满眼惊恐,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她应该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管何红英怎么对付简糖糖。
“你们想救这个女人,就不能动我!”被黑黝黝的枪口对准,红姐头上也渗出了冷汗,颤抖着唇开口。
没有人能够直视死亡,尤其是他们这种常年滚肉刀上混生活的人,就更加惜命了。
“队长,苏少来了!”身后传来一声通报。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的冲了过来。
“苏少!”
男人一头银灰色的发异常显眼,张扬邪狞的五官勾魂摄魄,而此刻他的脸上却带着浓烈的煞气,尤其在看到昏迷的简糖糖后,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瞳,杀气涌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糖糖!”
她苍白着脸,唇瓣血肉模糊,白皙的脸上满是血污,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
浓墨般的发松散而下,清丽的脸庞挂着干涸的泪痕。
“糖糖糖糖!”
“怎么回事?她怎么昏迷了?她脸上怎么这么多血!”苏洛手忙脚乱的替简糖糖解开绳子,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针头,心底陡然一颤。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心底发芽,他颤抖着手将简糖糖抱紧,猩红的眼珠子直直刺向一旁,被枪口指着的女人。
“何红英,看来你是真的不要命了!你到底给她打了什么?!”
“打的自然是好东西!”何红英见苏洛如此在乎简糖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神雀跃起来。
他越是在乎,自己就越是能控制他!
“苏少,对不起!是属下来迟,没能保护好简小姐!”苏家护卫队长垂头,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情。
“呵呵,你们当然有错!所有人回去之后自己领罚!”苏洛满脸阴鸷,单手搂着简糖糖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夺过树下的手枪,重新抵在何红英的脑门上。
“那针管里究竟是什么!海洛因冰毒还是罂粟!”冰冷的枪口猛然一指,伴随着“咔嚓”一声,扣动扳机的声音。
何红英的整个身子被抵的往后退了一步,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
她目光灼灼的黏在面前陷入癫狂的男人,颤抖的唇瓣一张,“毒品那种低级的东西怎么能跟我的宝贝比!我给她注射的是我自己调制的药剂!”
苏洛紧绷的神经反而因为听了何红英的话而稍稍一松,不是毒品就好不是毒品就好,只要是其他的,就有办法解毒!
“准备车,我要送糖糖去医院!至于何红英,立即把她送到监狱去!”苏洛将手中的手枪丢给一旁的属下,转身欲走。
“等一下!”何红英立即喊住他,“简糖糖身上的毒只有我才能解,如果你把我关到监狱去,没有解药,简糖糖就会慢慢毒发身亡!”
“我就不信北阳市这么多专家解不掉你一个随手配置的药。”苏洛冷嗤一声,嘲讽道。
“你就算不信我,你也该信毒寡妇吧!”何红英眯起眼睛,扫了一眼简糖糖苍白的脸。
只有让苏洛意识到非她不可,她才有活命的机会。
一旦被关进牢里,她就离死不远了。
毒寡妇是她在外用的名号,她曾经主修制药,平日里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品,在暗市上流通,很是受到一些杀手黑帮的追捧。
警方查了她很久都没有抓到一丝线索,她这次给简糖糖注射的药是自己刚研制出来的,一旦被送到警局,她隐藏的一切暴露,等待她的就只有死刑。
“原来你就是毒寡妇!”苏洛的脸色骤然阴云密布,搂在简糖糖腰间的手瞬间收紧,他满眼心疼的看着昏迷的简糖糖,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碎尸万段。
而韩芝荷蜷缩着身子遮住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苏洛发现端倪。
然而,其实苏洛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她,只是因为担心简糖糖,才一直没去管她。
“我配置的药剂,只有我自己能解掉,如果你想让简糖糖活命,就乖乖放我走!”何英红伸手,握住抵在脑门上的枪口,一点一点拉下,狰狞的眼中是浓烈的腥味。
苏家苏少又如何,还不是要受制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