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阳市国际机场。
候机室大厅。
男人穿着暗红色西装,高大俊美,一脸沉着。
站在他面前的孕妇模样秀美温婉,在旁人眼中他们就像是要远行旅游的夫妻,颜值般配到让人羡慕。
可女人微微一笑,伸手从男人手中将行李箱拿过,“给我吧,马上就要登机了,今后一别恐怕没个三年五载我们是不会再见了。”
周晚深吸一口气,笑的明媚动人,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清楚的从男人浓墨般的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如释重负。
她知道,对宁风致来说,自己已经成了横跨在他和白一茶之间的鸿沟阻碍。
只有她消失,白一茶才会正视和宁风致之间的感情。
既然他想,她也不愿意在做他眼中的包袱,她宁肯放弃他远走,也要成全他,占据他心里的那一丝一毫的愧疚。
她要他,永远记着自己的好。
“晚晚,m国那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所保姆,包括你生产的月子中心还有月嫂我都给你安排妥当,他们会把你照顾的很好。”宁风致仿佛陈述一样的说完话,然后将手里捏的有些发皱的机票和护照递给周晚。
他的眼中有愧疚,却没有不舍没有留恋。
一直以来,宁风致都是理智到可怕的人,他清楚的规划着自己的一切,包括感情。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取舍。
过去,他曾经努力着想要和周晚在一起。而现在,他努力的想要摆脱周晚,找回白一茶。
真残忍可又真情深……
周晚自嘲的勾起唇,眼底一片清澈,她垂眸,抚了抚隆起的小腹,似自言自语般,“如果……如果没有白一茶,我们……”
“不会的。”然而不等周晚将话说完,宁风致冰冷的声音已经拒绝的开口,“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缘无分是我们,我不想像当初失去你一样失去茶茶。”
“晚晚,保重。”
他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松开手里的行李箱,漠然转身。
周晚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掐住。
她双腿僵硬的站在原地,直到机场广播再三响起检票的通知,她才苦笑一声离开。
……
宁风致离开机场后,就立即驾车去找白一茶。
简糖糖住院后,白一茶一个人住回了公寓,没事就去医院陪简糖糖。
宁风致一直密切的关注着白一茶的动静,生怕她在一次偷偷离开北阳市。
他驾车,停在医院门口,守株待兔。
约莫半个小时,白一茶一如往常一样出现在医院门口。
宁风致浑身一震,立即开门大步流星的朝白一茶追去。
她利落的短发自己长到齐肩,微微烫了个卷,大胖分,隐约遮住脸颊的伤痕。
他心中一痛,自责的皱起眉头。
“茶茶……”
抬脚走上阶梯的白一茶听到身后低吖的声音,心头一涩,微微停顿后步子跨的更加急了。
宁风致见她要走,立即伸手抓住她。
“别走!茶茶,别走,听我说!我有很多话很多话想跟你说!”宁风致将她拉进怀,深邃的眼睛撞进她眼底的无措和一闪而过的慌乱,嘴角微微一勾。
她还是他的茶茶,一点未变。
“难道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为什么你还要来纠缠我!”白一茶气愤不甘的瞪着他,伸手按住自己依旧为他心跳的心脏,恼羞成怒着。
他凭什么让她一直恋恋不忘,凭什么。
“就凭你还爱着我!”宁风致紧紧攥紧她得手,用力将她拉进怀里,任凭她如何挣扎,也绝不放开。
简糖糖气红了脸,咬牙切齿的怒骂,“宁风致你真是自以为是,凭什么认为我还喜欢你!”
“你错了,错的离谱!我根本就不爱你了!我已经答应了dwan的婚约!我马上就会嫁给他!”
“宁风致如果你还要脸的话,你就不应该再来纠缠我!”白一茶狠心的说着戳宁风致心窝子的话,每一个字都变成了一把刀,狠狠的扎在他的心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留下血红的窟窿。
宁风致想起那个俊美高大男人,脸色顿时难看可怕,他紧紧攥在白一茶肩膀上的手捏的发白,一点一点用力收紧,疼的白一茶牙齿打颤,却死死抿住嘴不吭一声。
“你敢!你只能嫁给我,他敢娶你,我就杀了他!”
男人低沉的声音里蕴含着浓烈极端的杀意,白一茶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心头陡然一慌。
她气的浑身直抖,狠狠推开宁风致,撩开脸颊上遮掩的细碎发,“你看清楚!我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天真白痴的白一茶!我欠你的,当初救周晚的时候已经还清了!我们早就恩断义绝!”
“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宁愿当初受伤的是周晚,不是你!”宁风致满眼震撼,他没想到白一茶居然是为了跟他划清界限才伤成这样。
“……”
宁风致的话像树根一样扎进白一茶的心,她哑口无言怔怔的看着男人急切表明心迹的眼神。
她皱眉,原本坚定离开的心在此刻动摇了。
为什么……他明明那么在乎周晚,他明明……
“茶茶,你听我说,周晚已经去m国了,我爱的人是你,我不爱她,她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拦!”
“就算没有周晚,我们之间的鸿沟也无法填上,你是高高在上的宁总,你妈是不会承认我的!”白一茶哆嗦着唇,想起宁母尖酸刻薄的嘴脸,嘲讽一声。
“我会跟我妈说清楚,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不是我妈更不是宁家!”宁风致咬牙,看着白一茶油盐不进的模样,急得满头大汗。
他根本无法想象看着她嫁给别人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刺痛着。
“放弃吧……我们的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现在是dwan的未婚妻,不再是你见不得人的情妇……”白一茶冷呵呵一声,清澈的眼底满是薄凉。
那一句情话刺痛了宁风致的心,他怔怔的松开手,看着她眼底的决绝和冷漠,指尖颤抖。
白一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宁风致站在原地,顶着烈烈灼日,掌心却一片冰凉。
他沉默良久,想起dwan那日喧宾夺主的笑容,狠狠捏紧了拳头,闷哼一声,驾车离去。、
dw珠宝设计工作室,原本充满积极紧张的工作环境此时被打破,迎来了不速之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扶着门,满头大汗,眼神阴鸷呼呼喘气的俊朗男人身上。
“dwan呢?”他挺直背脊,整了整乱掉的衬衫领口,沉着声音问。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秘书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立即走了过来。
“我见靳佑辰都不需要预约,见一个小白脸还用预约?”宁风致唇峰扬起,嘲讽的冷嗤声,说出的话更是夹枪带棍的。
秘书的脸色顿时一片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身后传来dwan轻佻的声音,“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前辈啊....”
dwan丹凤眼微微一挑,邪狞轻狂,那一声“前辈”更是截在了宁风致心口的伤疤上,宁风致的脸色当场骤变,捏起拳头就冲上去,劲风呼面色而来,dwan淡然的看着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笑的更加猖獗。
最终,宁风致还是生生忍住落下的拳头,尽管心底怒火中烧。
“明人不说暗话,茶茶是我的女人,你必须离开她!”宁风致握紧的拳头松开,紧紧揪住dwan的领子。
“宁少,我想你误会了,茶茶现在可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彼此已经见了父母,也到了谈婚论嫁选日子的时候,你....凭什么跟我说这话?”
dwan轻挑眉峰,玩味的笑了起来,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更是让宁风致气得抓狂。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她?我不信你是真的喜欢茶茶,这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她也不会在喜欢上任何人!”宁风致笃定的话让dwan收起脸.上的笑容,不可否认的是,宁风致这点说的很对。
他不爱白一茶,而白一茶仍旧爱着宁风致。
“但,那又如何?”dwan冷冷的看了男人眼底的嫉恨,嫌弃的扯开他揪在领口的手,气定神闲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又如何?呵呵,你不爱她,她也不爱你,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她在一起!”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倒是爱她,可你们在一起了吗?据我所知,宁少跟白一茶在一起也是二婚吧?”dwan嘲讽的笑弯了腰。
工作室里的员工顿时纷纷咽了口口水,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在秘书的暗示下,小心翼翼的离开,十分有眼色的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俩个“争风吃醋”的男人。
尽管他们的眼底写满了猎奇的兴味。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手,金钱还是地位?”宁风致咬牙,瞪着面前的油盐不进的男人。
“你错了,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在我这里,如果白一茶不愿意嫁给我,就算有婚约限制也没用,说到底真正的问题在白一茶自己身上。”
“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倒不如用自己的真心诚意去求的白一茶的原谅和回头。”dwan轻笑,双手抱怀,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因为他突然坦然的话,而面露错愕的男人。
“....你,你究竟什么意思?”宁风致皱眉。
“我可不想将来结婚了,莫名奇妙喜当爹戴绿帽子。”dwan笑了一声,转过身对着宁风致摆摆手,“走吧!走吧!老子忙的很,哪里有时间陪你们玩情呀爱呀的戏码。”
这么说着,dwan走进办公室,“砰”的一声带上门。
宁风致站在原地良久,浑浊的眼底越发清明透亮,像久困迷城的人寻到了出路。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办公室门,快速离开dw工作室。
dwan说的没错,只要让白一茶看到他的决心和诚意,她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
幽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
漆黑的阴暗处,突然亮起一道白光,紧接着,响起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李红英!你当初跟我说过靳佑辰身上的毒没那么好解,能够熬到跟我结婚!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一心向着简糖糖对我恨之入骨!”
一直被关在房间里的苏果果寻到机会,偷偷溜到地下室,趁靳家看守她的人还没找到自己,立即打电话给远逃在外的李红英。
“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的人没能拦住简糖糖,让她闯上婚礼,靳佑辰也不会受刺激突然好了!”李红英冷哼;心底同样迁怒苏果果。
都怪她自己太过愚蠢暴露了自己,要不然她也不会四处逃窜躲进深山老林里餐风露宿。
此时的李红英为了躲避靳家和警方的追查,早就躲进了藏靳阁后面的深山里。
本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事情败露后,她就坐车藏到藏靳阁后,在靳家守卫和警方在外面搜寻她的时候,她就立即躲进山里,一待数日。
“我不管,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必须要帮我,上次用在靳佑辰身上的药剂,我要你马上再给我一份!”苏果果眯起眼睛,眼底满是决然的癫狂。
她用药剂夺走靳佑辰的喜欢一次,就能夺走第二次!
只要靳佑辰还喜欢着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苏果果我看你是脑残吧!那个药剂如果还有我早就给你了,我现在自身难保,上哪里给你找第二份药剂,我看你还是老实点等事情过去吧,就算得不得靳佑辰又怎么样,反正他也就只有十年左右的寿命,在这一点上,简案案他们还是输给了你,没讨到什么好处。”李红英冷笑一声,语气阴险解恨。
“你说什么?”苏果果脸色骤变,抓紧电话颤抖着声音问。
“我说,靳佑辰只剩下十年左右的寿命,那个药剂的副作用最后会要了他的命,就算让他和简糖糖在一起又怎么样?以为这样就能幸福一辈子吗,真是可笑!”
李红英薄凉的话从手机里传来,可苏果果却再也听不见一个字。
“啪”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想到靳佑辰会死,苏果果红着眼睛冲出地下室,却迎面撞上搜寻下来的临风。
“苏小姐!”临风立即攥住她的手,阴沉着脸厌恶的看着面前挣扎的女人。
“我要见靳佑辰我有话要对他说!”苏果果紧张的抓住临风的手,嘶哑着喉咙喊着。
为了防止苏果果继续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靳佑辰直接安排临风在苏家看守她,而苏政和江燕因为愧疚简糖糖,对靳佑辰的这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认了。
“苏小姐根据你做过的所有事来看,你是最没有资格见靳少的人。”临风冷哼声,攥紧苏果果的手不曾松开一点,反而越来越紧。
如果不是苏果果从中作梗作妖,简糖糖和靳少早就重归于好了。
“我有话要说!我有话要说!我知道佑辰身上的毒,李红英都跟我说了,他只有十年的寿命了,我要去告诉他!我要去告诉他!”苏果果焦急的挣扎起来,只要把这件事告诉靳佑辰,只要他早点治疗,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临风的脸色越来越沉,难看的看着苏果果,心底升起不好的念头。
“靳佑辰中毒了对不对!是李红英做的,她说佑辰只有十年的寿命了!”苏果果紧紧攥住临风的手臂,“你带我去见他你带我去见他!
“苏果果,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跟你说的这些话可信吗?你知不知道李红英现在在哪里吗?”临风脸色阴沉,反手抓着苏果果的手腕连声音追问。
“我知道我知道!你带我去见佑辰,我要亲口告诉他!”苏果果慌忙点头。
临风抿了抿唇正要答应,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不用了。”
“靳少?”临风听见背后的声音,立即转身,他没想到靳佑辰居然还会亲自来看苏果果。
“佑辰佑辰!你终于来看我了,你还想着我对不对!”苏果果立即扑上去,却被林临风拦了下来。
“靳少!”临风沉着脸厌恶的看了一眼苏果果,“靳少,她说的话不能信,您的身体状况早就经过医院专家们的仔细检查,各项身体机能良好,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我看她是又想耍花招。”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话都是李红英亲口告诉我的。”苏果果立即摇头辩解着。
“告诉我,李红英在哪?”然而,靳佑辰对苏果果的话恍然未闻,薄唇微抿,带着浅浅的冷傲。
“我,我也不知道。”苏果果眼神躲闪起来。
她不害怕靳佑辰对李红英怎么样,她怕的是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事,全部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苏果果犹不自知的是,自己在靳佑辰眼中,早就不堪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李红英到底在哪里,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像夜色下的猛兽,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我,我......”
“快说!”靳佑辰皱眉,眼底的耐心消失殆尽,双眼猩红,像浸泡在血水中。
“在在藏靳阁后山上!她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苏果果吓得脸色发白,“佑辰,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李红英跟我没关系,我是为了救你,才回去联系她的!”
“你真当我是傻子?”靳佑辰冷笑,甩开朝自己扑来的苏果果,“我念你是糖糖的亲姐姐,不然凭你做的那些事,我就能让你死一万次!”
冷漠无情的声音赫然响起,苏果果哆嗦着唇,瞪大瞳孔的看着面前冷漠的男人。
他嫌弃的抚开她的手,带着临风扭头离开。
在他走后,一直沉默的站在外面的苏政走了进来,其实早从临风找到苏果果的第一时间开始,他就已经站在外面了。
他难掩失望沉痛的看了苏果果一眼,想不到她居然还和李红英那样的人有过牵扯。
不知不觉间,他的女儿,早就变成了眼中只有妒忌的妒妇。
“果果,我让助理给你办好了护照,明天一早,你就去m国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吧!”苏政疲惫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苏果果没在反驳,她咬牙站在原地,久久的沉默着,最后不知过去多久,才幽幽地妥协了一声:“好。”
……
翌日一早,苏果果心思沉重的坐上了飞往m国的航班。
哀莫过于心死,她明白自己在留在北阳市只会让自己更加丢人现眼,与其这样,她宁可远走,不做任何人眼底的小丑。
在得到李红英藏身山上的消息后,靳佑辰联合警方派人将整个青山包围的水泄不通,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虫鸣振耳的山林,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女人的咒骂声也越来越近。
该死的苏果果!要不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当初她如果跟韩芝荷一起选择在国外避避风头,也不会闹成这个结果。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太自负了。
“林队!那边有动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正猫着腰到处躲着的李红英顿时头皮一麻,“妈的!这些人都是吃了追踪器吗!这么阴魂不散!”
李红英咬牙忿恨一声,紧张的看了一眼身后,拔腿就跑。
她这一跑,周围的草丛顿时“哗啦”一声,更加明确的将位置暴露出去。
“找到了!人在这边!”
“林队,目标在往八点钟方向逃跑!”
“给我追,别忘了靳少下的死命令,如非必要,尽量抓活的!”男人冷肃的无情的声音在林间响起,顿时惊的鸟雀乱飞。
……
转眼,半月已过,舆论渐歇,简糖糖也到了出院的时候。
这天,靳佑辰将所有的工作推掉,订了成千上万的白玫瑰,一直从病房门口摆放到医院大门处。
原本充满着消毒水气息冰冰冷冷的医院,到处充满了玫瑰花的清香。
来往的人们,脸上均带着羡慕和好奇的神采。
“这究竟是谁啊?这么大手笔,这么多极品白玫瑰!”
“嗨,你们这群土包子!赶紧回去,别耽误靳少的好事!”
这时,原本叽叽喳喳议论的前台小护士们一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立即眼神发亮,要不是在工作场合,恐怕都忍不住嗷嗷叫起来。
自从简糖糖受伤后,两人之间的缠绵误会也被刻意放上网,在靳佑辰的授意中,北阳市知名周刊更是做了为期一周的专访,将两人之间的爱恨纠缠编写的淋漓尽致。
引起无数人共鸣叹息,网上甚至还延伸出一大票cp粉丝,扞卫着他们的感情。
而苏果果的出国,两人之间最后一点阻拦,也没有了。
病房里,简糖糖穿着白色长裙,消瘦的身材像柳絮一样。
她隐藏在裙子里的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脸色虽然仍旧有些苍白,却比之前要好上太多了。
她坐在轮椅上,出神的看着窗外万丈高楼,骄阳似火,迷茫的皱着眉头。
这些天,靳佑辰一直陪着她,他温柔的呵护她,陪她做复健运动,将工作也搬到了医院里。
网上没有嘲讽黑她的话,只剩下大众对他们感情的理解和祝福。
苏果果也离开了,她跟他之间坦坦堂堂,在没阻碍,可为什么,她的心却迷茫了。
“妈咪!”
咯吱一声门响,病房门被蜜宝一头推开,他穿着白色西装,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手中抱着一捧白色的玫瑰。
“蜜宝!”简糖糖转身,看到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蜜宝,脸上顿时多慈爱的笑容。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蜜宝身后,涌进来一大片心形气球,简糖糖愣了愣。
蜜宝顿时笑开了花,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玫瑰花扑到简糖糖跟前,“妈咪,你跟爸爸有这么可爱的宝宝,你不开心吗?”
“开心开心!妈咪很开心!”简糖糖连连点头,笑了起来。
“那……”
蜜宝小脑袋一扬,露出洁白的牙齿,“你愿意给爸爸一个机会,照顾我们吗?”
“……”简糖糖一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脚步声,他穿着酒红色西装,打着黑白领结,俊朗如玉雕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一步步朝他走来。
那挤满房间的气球还在继续,他的身后像带着万丈光芒一样耀眼。
靳佑辰走到蜜宝跟前,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单膝跪地,“糖糖,迟来6年的求婚,我带着蜜宝一起问你,你愿意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
简糖糖瞬间红了眼睛,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这时,门外瞬间用进来一大堆人。
临风,dwan,白一茶,苏政江燕还有许多许多……
他们站在靳佑辰身后,像厚厚的围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幸福催促的笑容。
她等了这么久,兜兜转转错过的这些年,她后悔过,怨恨过。
可到最后,原来一直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他爱的一直是自己,从未变过。
“错了,今天的一切都错了。”简糖糖张口,淡淡的叹息让众人都狠狠捏了一把汗。
靳佑辰脸上顿时紧张起来。
“糖糖?”
“该跟你求婚的人应该是我,当年是我太任性自私,对不起,靳佑辰你愿意娶我吗?”简糖糖握住他的手,红了眼睛,看着他紧张的模样,顿时破涕为笑。
“靳少,快点答应吧!机会难得啊。”
“糖糖,如果将来靳佑辰敢欺负你,爸爸一定帮你揍他!”
“对,别怕,妈……妈妈也会帮你。”江燕红了眼眶笑了一声。
那一声“妈妈”触动简糖糖心底最后一根弦。
她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她看到靳佑辰毫不犹豫的点头,眼底的泪水也跟着涌了出来。
曾经她以为自己失去了所有,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
亲情,友情,爱情,原来她也拥有。
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亲朋,有好友,还有一个可以携手走下去的爱人。
这样的幸福,会伴她度过整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