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准备完毕的叶白下令开始进攻。
边境的人类城镇地下突然开始塌陷,大量跳虫从中钻出,从内侧冲向各个守军所在之处。地面上,重装虫在前,跳虫跟随在后,虫群从外侧冲向了主要的三个城市和一个堡垒。
里外合应,一个小时内,边境的村镇便被虫群吞没,一个城市的守军被击垮,另外两个城市和堡垒还在和异虫抵抗,胜负未分。
“怎么回事?天还没亮怎么那么吵,你们几个给我出去看看,谁在闹事。”
堡垒内,一个大腹便便的领主穿着睡衣坐在自己的床边,手里举着酒杯,怀中抱着一个美人,生气地命令自己守卫去外面查看情况。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守卫惊恐的喊声。
“快跑!怪物来啦——”
“饶——饶命!”
“救救我!”
“不要杀我!”
领主眉头紧锁,推开自己怀中的美人,走到窗前拔出自己的佩剑。
推开窗户向外看去,看到外面城堡里和自己的士兵交手中的异虫,神色不定地嘀咕了一句,“这些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跑进来的。”
他来不及全身披挂,仅戴上了自己护身的附魔锁子甲,便出了门。
“你们几个过来,守在我身前,”他叫来远处几名在和跳虫搏斗中的士兵,“码的安德烈那小兔崽子是怎么守得城,放进来这么多魔物。”
士兵们护在领主身边,他驱动佩剑附魔的魔法,唤出银色剑气,远距离向着跳虫挥了过去。
银色的剑气命中跳虫的身侧,跳虫的身体被砍出了一道口子,里面深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跳虫转过身,朝领主扑了过去。
领主抓过身边的一个士兵挡在身前,两人一起被跳虫扑中,撞到身后的墙上。挡在前面的士兵被跳虫咬断了手臂,跌倒在地,痛苦地喊叫着。领主再次挥动武器,释放剑气攻击跳虫,跳虫体表被砍出一道道伤痕,挺身咬向领主。
灰色的光芒从领主的锁子甲上出现,化作护体护盾挡住了跳虫的一击,但护盾也被撞得出现裂痕,明显再被打几下就会碎裂。
领主咳出了一口鲜血,看上去虽然护盾挡住了跳虫的攻击,但也承受了部分冲击力。
他继续挥剑试图击杀跳虫,却被跳虫咬住武器甩了出去。
领主被带着踩到了旁边的楼梯,向下跌了下去,身体翻了好几圈面部着地来了个狗啃屎。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他体表的护盾却在闪烁了几下后消散不见,似乎刚才滚落楼梯时承受的冲击力已经消耗完了锁子甲上的魔力。
他惊魂不定地看着从楼上跃下的跳虫,大声叫喊着试图再喊来救兵挡在自己身前,但周围其他士兵也都陷入苦战,无法支援。
领主绝望地看着死神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在这之前没有收到任何警报,突然就有一群实力超过大剑士的魔物越过城防出现在堡垒内。
就在他等死之时,一道血红色的气焰在空中划过,跳虫的身体像是布娃娃被打桩机命中一般,在空中被撞得浑身扭曲,砸在旁边的石墙之上,瞬间被秒杀。
是安德烈!
纵使他平日里再不喜欢那个满脑袋肌肉的将军,但此刻看到象征着安德烈的血色气焰,也不由得赶到兴奋。
自己有救了。
在旁边的高墙上,站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
那男子身上的盔甲破碎,背后的披风被撕下去一半,身上满是鲜血和紫色的液体,但是却没有一个伤口。他的手中拿着一把金属长棍,棍的一端镶着一块闪闪发光的水晶,另外一端是一个钉锤。
领主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安德烈·科尔森,驻守此地的将军,本人不但是3阶剑师,还精通魔法,最高能够释放4级法术,是战法双修的战斗法师。
安德烈一挥手中武器,水晶爆发出耀眼的血色光芒,朝前连续释放出三道锥形气焰,准确地命中了三只跳虫,将其中的两只跳虫一击击杀,重伤了剩下的那只。
在他身后,十几个穿着精良铠甲的战士从高处跳下,组成阵型一起行动,开始斩杀堡垒内的跳虫。在安德烈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名法师,一个释放闪电,一个喷射火焰,辅助下面战士们的战斗。
安德烈本人,则缓缓漂浮着,降落到领主身边。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领主,对他说:“您赶紧到那边,我们在哪里已经组织好防线,这里就交给我。”
领主连忙答应着,朝安德烈指的方向跑去。
但没跑出几步路,领主就遇到了一只跳虫,他惊呀地回过头看向安德烈,嘴巴长着似乎想要求援,但是被跳虫一下子斩断了身体,眼神不甘地跌倒在地,慢慢死去。
安德烈没有再看领主一眼,挥动手中武器开始击打跳虫。
今天的异象出乎他的预料,虽然前几日就听到森林那边有不对的传闻,但没想到居然真的有魔物敢攻城,而且居然直接从堡垒内部出现。
他不知道周围的城市情况如何,但如果这些魔物不光进攻了这里,看这些家伙的实力,那别处多半是守不住。
这些魔物明显是有计划地在攻城,和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些魔物都不一样,拥有智慧。
但和它们交战后,安德烈又产生了怀疑,这些魔物似乎不惧死亡而且十分死板,看上去不像是拥有智慧的样子。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家伙背后,有一个能够指挥兽群的家伙存在。
不知道这些魔物数量多少,但按目前的兵力恐怕难以长久抵挡,自己必须想办法端了背后的那个家伙,才能解决这次的危机。
安德烈一边想着,一边释放气焰袭击内部仅剩的几只跳虫。
“报告情况,还有多少士兵,还——”
就在安德烈询问现状的时候,一个士兵从外墙那边跑来,大声喊着:“将军,不好了!”
看着那士兵慌张的模样,安德烈的眼皮颤了颤。
难道外墙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