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颤了颤，撇开了脑袋，明显是不想讨论这件事，但女人可没有想放过她的意思。


    女人嘴角微勾，嘲讽地笑了一声，道：“他们的死和你有关吗？”


    女孩抿了抿唇，她眼前一晃，好似回到了那红与绿交织的地方，温热粘稠的液体溅在她的面颊上，她却连反抗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漩涡还在不断地运行着，女人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女孩，心底却突然没有那么痛快了。她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是的！那些和我没关系。”女孩突如其来的怒吼声成功引回女人的注意。


    她歪了歪脑袋，双眼紧紧盯着女孩，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心里却觉得没意思极了：“那它们的尸体上怎么会有你的线？”


    女孩抬起头，目光微顿，声音带了丝沙哑：“你说的线是什么？”


    女人这次没卖关子，直接说道：“所谓线，就是小世界中生物之间的一种联系，其实也不光是生物，非生物中也存在着线，但与小世界无关的东西是没有线的，比如我们。”


    女孩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心中的疑惑却变大：“那你说它们的身体上有……”


    女孩一顿，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女孩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她的眼眶渐渐变红：“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了它们？”


    女人偏了偏头，没有说话，而这自然被女孩看做是默认。


    女孩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像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


    女人倒是满不在乎地说起风凉话：“所以你该遭天谴啊，有多少生命为你而死啊。”


    女孩的心脏快速跳动，大脑飞速运转，她猛地抬起头，大声说道：“你说的不对，虽然那些小世界有痛觉，但都是制造的假象。”


    女人听了女孩的话后，眼睛微眯，也不急着带女孩离开了，漩涡消失在半空，就像从未出现过。


    女人蹲下身，看了眼早已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的女孩，轻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所谓的小世界，那些你经受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女孩低下头，她没有做出回应，但微颤的肩头还是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啊，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你太天真了，”女人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心头的苦涩和沉痛快要摧毁她的理智，“或许你并不是天真，你只是害怕自己的罪恶被别人说出来罢了。”


    女孩攥紧拳头，可是她还是没有勇气抬起头，去反驳女人，因为在内心深处，她是认同女人所说的话的。


    女人抬起头，眼角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什么，微微泛红：“哈哈，所以在你的眼里，不管是那些死去的还是活着的，包括我和那个人，是不是都是幻想！”


    女孩压下心中的难受，抬起脑袋，咬牙说道：“我并没有将你们当成幻象，很明显，你们和我一样，有着独立的思维，我怎么会这么想？”


    可即使这样说，女孩心中怎么想的，她知道，女人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