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冽的眼神闪了闪，似是陷入沉思，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我当时若不是侥幸意识苏醒，怕早已成为一片意识尘埃。白秋意，不管是你，还是我，以及这里所有的附意识，不过都是一群未知的人的实验品，随时都可以被销毁。”


    白秋意向后退了两步，她回到屏障内，不再理会还站在外面的白冽。


    白冽一个人站在虚空中，过了许久，一道红光出现在她旁边。


    红衣铺展开来，犹如业火红莲。


    楚辞岁看清白冽的脸后愣在原地，许久后才喃喃道：“你还没死？”


    “是的。”白冽仍然站在那里，甚至没有看楚辞岁一眼，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句。


    楚辞岁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闪烁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出声道：“给我一滴你的精血。”


    白冽听到这话后，冷笑了一声。


    楚辞岁脸色霎时涨红，但还是定定地看着对方，显然是不要到精血不会罢休。


    “楚玉，”白冽看向楚辞岁，“你想替代主意识，成为第二个她。”


    楚辞岁本来烦乱的心境被白冽的一句话定住，她张了张嘴，哑着声音说道：“是，我若成为主意识，必然也会让你活下去，绝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放弃吧。”


    “什么？”楚辞岁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压抑住内心几乎要翻涌如出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可能。”


    白冽没有再理会她，闪身离开此处。


    女孩从竹林中醒来，入目的便是白秋意殷红的双眼，惊的她蹭蹭向后退去。


    经过这么一惊，女孩的头脑霎时清醒，她的眼神也阴沉下来，看着白秋意说道：“你想做什么，是要继续把我困进他人的记忆里？”


    白秋意没有回话，仍是死死地盯着女孩。


    不知过了多久，白秋意才有了动作，她闭上猩红地双眸，深呼吸了口气，道：“你想不想醒过来？”


    女孩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些许防备与不解。


    “其实，我并没有能力让你恢复记忆。想要恢复所有的记忆，只能靠你自己。至于我，不过是你的一个衍生品。”白秋意颤着声音一字一句咬牙说道。


    女孩定定地看着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些，站在原地继续听对方叙述。


    白秋意望向苍蓝的天空，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不想死，于是我想让笼络你的心，让你同意我们与你共存。”


    女孩眯了眯眼，脑袋飞速运行着，却怎么也想不通对方想笼络自己的心，为何让自己经受那些痛苦，这不是将自己越推越远。


    女孩看着对方，眼神深处隐藏着不信任。


    “我引诱善良的附意识去与你同行，但失败了。我知道楚辞岁想要代替你为主意识，所以我利用了她，希望借此能获得你的信任。但很明显，我又失败了。”


    女孩皱着眉头，继续看着白秋意喃喃自语。


    “我想活着，所以我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和物，我也从未顾忌过其他附意识们的感受。但我却忽略了一点……”


    白秋意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女孩，干哑的声音从她口中流露而出：“我忽略了我们为什么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