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葡皎皎也该到下班的时候。
她带着四只猫咪回去,受到葡鸣铭热烈的欢迎。
虽然不知是哪只没猫德的小猫在他石膏上撒尿,但是它们都不在后,他又感觉无聊。
他也不是没有朋友啦。
只不过让那群没良心的看到他手上和脚上的石膏,妥妥的会贱嗖嗖笑话他。
而且大家都忙着管理公司,不好随意打乱他们的行程。
所以最好的陪伴还是这几只可爱的小猫,就算是走起来奇奇怪怪的豆腐也能给他带来不少乐趣。
“土豆、排骨、黑豆、豆腐,快到爸爸怀里来!”葡鸣铭喜滋滋地喊着。
小家伙们估计也想念这个陪伴自己好几天的人,听到名字就往他那边冲。
土豆和排骨一下子从他裤脚上梭梭地爬上去。
黑豆也过去了,它没敢爬裤脚,但一直用身体在葡鸣铭脚边来回蹭着。
豆腐眼睛都不带往他那边瞄,一出来就蹭着葡皎皎的手,不断贴贴她。
001见状,贱兮兮地笑起来。
“这一届男主适应得真好,是因为仗着自己现在是猫吗?觉得宿主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葡皎皎知道祁鹤城也不容易,所以没为难他,主动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
好近,离脸太近了。
祁鹤城不由自主地想起中午发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洗发水,还挺好闻的......
不对!
祁鹤城猛得摇头,一副要把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全晃出去的样子,但他忘记自己站在葡皎皎的肩膀上。
这一摇晃,把自己给晃下去了。
好在葡皎皎手快,一下子接住他,随手把小猫放回肩膀上。
这次小猫学聪明了,爪子下意识伸出来勾住衣服。
葡鸣铭瞧见这一画面,忍不住再次嘲笑它。
“嘿,这豆腐怎么这么傻乎乎的,看来是智商问题,皎皎,我听说动物也有智力问题,你说这豆腐是不是也有点问题啊?”
葡皎皎歪头往豆腐那边靠了靠,顺手把他刚才因为惊吓而炸起来的毛顺了顺,据理力争地为豆腐说话。
“你别瞎说,你看豆腐这眼神,像个智力有问题的吗?”
葡鸣铭没被妹妹的话打消想法,甚至越发怀疑起来,眼神充满质疑地打量起豆腐。
“难讲,我这几天补了很多宠物视频,有些猫的眼神一看就很智障,但是有些猫的眼神很正常,可表现出来的行为却有些神经。”
被两人争论的豆腐,此时根本听不进这些话。
葡皎皎将脸贴过来,导致他浑身一僵,满脑子都是“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还有一种好好闻又温馨的味道”。
不对!他又在瞎想什么?!
这一定是豆腐脑子里的对葡皎皎的喜爱残留下来了,才让他这么不正常!
葡皎皎和葡鸣铭的争论最终以陈妈喊他们吃饭所中断。
葡皎皎带着豆腐往饭厅走。
葡鸣铭傲娇地哼了一声,带着土豆、排骨、黑豆三只猫走。
他暗暗想:我身边可是有三只猫,皎皎那边只有一只猫,所以是我赢了。
吃过晚饭后。
祁鹤城知道自己要多多待在葡皎皎身边,所以除了葡皎皎上厕所和洗澡外,其余时间都紧紧粘着人。
他连睡觉的时候都靠近葡皎皎的脸边,不过身体没敢贴上去,只是把手臂似有似无地贴在旁边而已。
葡家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一晚。
第二天,葡皎皎打算抓猫,把它们四只猫都装起来,送回去继续训练。
祁鹤城这边急得不行。
这怎么能行!
把他送回宠物医院,一不能跟葡皎皎贴贴,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所以一向乖顺的他立即跟葡皎皎玩起躲猫猫来。
葡鸣铭看到豆腐在躲,心里也不舍。
“我全宇宙最可爱的妹妹,要不把它们留下吧,我觉得宠物医院挺厉害的,这才过去训练了两天,它们都懂事了不少,昨晚也没有乱撒尿。”
葡皎皎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医院那边的训练师说它们还小,但没有妈妈教导,所以起码要两个月。”
葡鸣铭顿时垂头丧气,“这么久......”到时候他的石膏都可以拆掉,要去上班了。
葡皎皎见他哥这么失落,再望着他身下的轮椅,不禁面露纠结。
她还没说这个时间其实已经算很快了。
她想了想,提出一个折中的意见。
“要不这样,我请一个训练师每天到家里训练它们,你......”
葡皎皎还没说完,葡鸣铭立马抬起头,眼睛闪亮亮地望着她。
“好好好!这个想法好!费用走我的卡。”
“......那你习惯一下陌生人,要是不喜欢那个训练师,可以让陈妈那边来接待。”
葡鸣铭笑嘻嘻的,“嘻嘻,我知道啦,你哥我可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葡鸣铭虽然是个总裁,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私底下的他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的。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工作已经消耗掉他与陌生人交流的欲望,没必要让生活上的自己也那么痛苦”。
也不是说他是个内向的人,他跟自己那群朋友玩,还是会愉快地出去蹦迪喝酒旅行,搞各种小爱好。
如果是正正经经由自己朋友或者熟人那边推荐认识的陌生人,他也会好好地认识,就是不喜欢跟那么莫名其妙上来搭话的人认识。
他认为这种社交是无用社交,会把自己的信息暴露给那些不认识的人,是一种自讨苦吃还白费力气的行为。
某种意义上,她哥确实是个有点脾气的有钱人。
这边商量好,葡皎皎也消了要抓猫的念头。
这样做正好也方便祁鹤城以后换回去的流程。
祁鹤城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优雅地从沙发底下走出来。
他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掌握优雅的猫步。
出来后,他若无其事地过来蹭葡皎皎。
葡家打扫卫生还是很全面的,沙发底下都没有多少灰,干净得很,祁鹤城这一身黑白色的毛都没有沾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