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皎皎拜别祁鹤城后,心情雀跃地回家,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她刚打开门,就看见她哥一脸严肃地守在门口,雀跃的心情一下子降下去。
全场约摸最淡定的就是她哥怀里那三只猫,大大的眼睛愣愣的望着葡皎皎。
葡皎皎心里有些打鼓,该不会是那几个人不守约吧。
但她严格遵守敌不动我不动的规则,自然地询问她哥。
“哥,你干嘛呢?”
“咳!”葡鸣铭板着脸清了清嗓子。
“葡皎皎同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涉及家庭的那种。”
家庭?该不会钟巍那三个人以为祁鹤城是她男朋友?
她内心狐疑,但表面不显,一脸谦虚地询问自家哥哥。
“哥,你有什么直说吧,我真想不起来。”
葡鸣铭一听,冷哼一声,满脸怨气。
“皎皎,你怎么能忘记我们家的规矩,不能在九点前回家需要跟家人报备!”
“啊,原来是这事啊。”葡皎皎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那几个人虽然有时候看着吊儿郎当不靠谱,但说好的事还是会遵守的。
“什么叫原来是这事!”
葡鸣铭原本愤怒的脸一变,变得哭唧唧的委屈脸。
老演员白手帕再度上场。
葡鸣铭拿着手帕擦眼角,“我担心你啊,你只跟我说不回家吃晚饭,没有说几点回来,都怪我这腿,不然都可以过去接你了。”
葡皎皎看出她哥不是真的哭,也不是真的生气,单纯是在抽风。
果然一个人在家待久了会发疯。
因为这个回家的限时规定,是他们还在上小学初中时的规定。
到了高中,她和他哥都嫌麻烦,住校去了。
后面上大学更谈不上遵守家里的规则。
葡皎皎无奈叹气,麻溜地转移话题。
“哥,易然哥巍哥凌哥明天要过来探望你,还有隔壁的新邻居已经入住了。”
果然这两个话题一抛出,葡鸣铭也不装了,手帕直接塞回自己兜里,脸上充满八卦,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追问妹妹。
“你看到他们三个啦,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隔壁新邻居是谁?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算是认识吧。”她哥从前应该跟祁鹤城见过面。
“什么叫算是认识?算了先不说这个,明天周末,我就知道那三个家伙会来探望我的,我去叫陈妈明天准备一下他们喜欢吃的东西。”
葡鸣铭快一周没出门,天天在家待着也没见到熟人,快无聊死了,所以现在可稀罕自己那三个好友。
葡鸣铭转身进去,葡皎皎也趁机把豆腐放出来。
现在的豆腐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小猫,一被人放出来,看见周围熟悉的地盘后,开始尽情撒欢。
葡皎皎见它这么自在,没多管,回房间洗漱去了。
隔壁家。
祁鹤城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听着旁边不远处的岑助理说明这两天的报告。
“......公司那边的人已经稳定下来,想闹事的已经用了几个特殊的项目把他们勾出去。
“祁家那边暂时没有动作,之前的那个叛徒嘴巴很严,一直没有把背后的人说出来,我们这边追踪过去也遭到些许阻扰,时间继续拖下去的话恐怕就找不到背后的人了。”
岑助理说到祁家的事情时,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了老板的表情,唯恐他会不满。
“那就不找了。”祁鹤城把文件一合,放在桌面上。
岑助理被老板这个回答打了个怔愣,“不找了?”
“对,把人和现有的证据交给警方那边,剩下的就不是我们要管的事情了,明天你漏点风声出去,就说我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
岑助理一下子明白祁鹤城的意思。
看来老板是要引蛇出洞了。
他点了点头,“好的,那么祁家那边我会让人一定盯着,不定时地给他们制造点麻烦,保证他们不会掺和进来。”
“嗯,时间不早,你回去休息吧,公司重要的文件我都处理好了,剩下那些你看着办,毕竟我接下来要好好养病了。”
岑助理无声点头,收拾好桌面的文件,带上它们一起离开这里。
祁鹤城看着人离去,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垂眸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在餐厅接到的电话是外公打来的。
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辗转着把他前几天发生车祸,差点被人带走的事情捅到外公那里去,想引外公回国来查看他的身体情况。
祁家人未完全倒下,他可不能让外公回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也还有三斤铁。
祁家人早年包括现在都还养着不少不干不净的人,万一祁家人垂死挣扎,想伤害外公的话可就糟糕了。
虽然劝说外公不要回国费了他一点力气,但他也不是没有收获。
不知道是对方太着急还是单纯的蠢,居然做出这么一件无脑的事出来,能绕过他把消息传给外公,那就只有他的人了。
不,那群人算不上他的人,充其量算得上是外公的人。
是谁呢?
是外公当初出国时为了遮掩人目所留下的代理人?
还是想把他取而代之的那群人?
他们的手段太粗糙。
如果不是他在第一次昏迷的时候,意识来到了一只猫身上,他根本不会让对方蹦跶这么长的时间。
人心真贪婪,明明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他们,只不过是别人暂时存放在他们那里。
一切交易都有法律保护,他回国后就算对方不想把东西还回来也得还。
外公还是太相信他那些所谓的至交好友了。
爸妈也是,就因为随意相信别人,最后自己的性命都没有了。
祁鹤城闭上充满厌倦的双眼,周身都散发着负能量。
他侧身倒在沙发里,静静享受着寂静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