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然、钟巍、周凌三人,站在葡家大门里。
他们的眼睛在不算明亮的路灯下,闪烁着怪异的光芒。
葡皎皎:“......”
这三个人的眼睛在打量完葡皎皎后,视线缓缓转移到祁鹤城身上。
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看得葡皎皎都感觉渗人。
“咳!”她干咳一声,打断现场古怪的气氛。
“你们怎么来我家了?是找我哥玩吗?怎么没有开车出来?”
周凌眼神不带一点移,盯着祁鹤城回应葡皎皎。
“没什么,春天到了,我刚才听到门口有猫在叫,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钟巍跟周凌一样,盯着祁鹤城阴阳怪气。
“是啊,我和阿凌人帅心善,想着帮助对方做绝育。”
葡皎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感觉气氛莫名变得有些紧张。
现在是夏末,快步入秋天了。
很显然这个春天和猫叫都在暗示着什么。
文易然还保持着理智,脑子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他察觉到这两个人的失态,给他们一人一个脑瓜崩后,对着祁鹤城弯了弯腰道歉。
“抱歉,这两个人刚才恶趣味上头了,对着土豆排骨几只小猫给它们看猫片,所以才会嘴瓢说出这种失礼的话,望原谅。”
这个解释,祁鹤城当然知道只是个胡乱瞎编的借口。
他眉头微挑,未置可否。
钟巍和周凌被打,刚才生气的脑子宛如浇了一盆凉水,顿时冷静下来,也发觉刚才说错话了。
两人也没有不情不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动作利落地跟祁鹤城弯腰道歉。
“对不起,刚才说错话了,歉礼后续会补上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并且也不是什么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友,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更何况他们并不是只代表个体,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背后的家庭和企业。
钟巍和周凌刚才的话过于具有攻击性,也十分不礼貌。
这个道歉是应该的。
祁鹤城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往常如果遇到这种挑事的人,他是绝对会给对方一个教训。
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再加上这几个人本质上也是在担忧皎皎,所以看在皎皎的份上就原谅他们。
他冷眼望了他们一眼,语气冷淡道:“歉礼就不用了。”
祁鹤城转身对葡皎皎柔声询问:“我们过去那边吧。”
葡皎皎眼里带着歉意地望向三人,点头答应他,“好。”
两人走到离门口远一些的地方。
葡皎皎先是跟祁鹤城道歉,毕竟事情就发生在她家门口。
“抱歉哦,他们三个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就是嘴没个把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对你很戒备的样子,之后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他摇了下头,“没事,我没有放在心上,不说那些,说说我原来想跟你说的话。”
想说的话?
对了,原本下车的时候,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来着。
葡皎皎用好奇的目光盯着祁鹤城,抱着花束的双手也微微收紧。
只是很正常的举动和表情,但她的一举一动却牵动着祁鹤城的心。
在祁鹤城眼里,葡皎皎人比花娇,好看得不行。
看向他的眼睛仿佛都带着绵绵情意,让他欢喜。
“明天我能载你去上班吗?”
葡皎皎看他这么郑重的样子,还以为什么事呢。
她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啊。”
祁鹤城见她答应,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好,那我明天会在门口等你的,你照常出来就好。”
说着,他还伸手帮葡皎皎脸颊边上几根发丝挽好。
“晚安,明天见。”
葡皎皎被轻触到耳朵在发烫。
她抱着花有些不好意思道:“嗯,明天见。”
两人一起走回去,祁鹤城在葡家门口停下,望着葡皎皎回去,直到看不见为止。
这期间,不管是葡皎皎还是祁鹤城都宛如看不见门口的三个人。
祁鹤城望着葡皎皎回家后,自己也转身上车。
门口的三根“大柱子”眼睁睁瞧着祁鹤城的车子开出几十米远。
然后车子无比顺溜地进入隔壁屋的车库里。
三根大柱子:?
文易然、钟巍、周凌三人骤然眼睛瞪得铜铃大。
什么情况?
合着他们之前沾沾自喜,以为对葡皎皎进行了一场严守不透风的保护的时候。
结果人家早就偷家了。
这下别说钟巍和周凌气得浑身发抖,就连文易然都嗓子发痒,有种随时能吐出一口老血的感觉。
三根大柱子把葡家的门一关,互相搀扶着,如同行尸走肉般掉头往葡家走去。
不去散步了!
气煞我们也,不搞清楚这件事就不走了!
他们三个今天是出现在葡家纯属是巧合。
由于忽然间想念自家那个手脚不能用的伤残好友,所以特地凑一起来葡家蹭饭吃。
吃饱喝足,想着出来替葡鸣铭散步,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如此令人高血压的场面。
钟巍和周凌更是直接血气上头,一个不小心就说了不得体的话。
身为皎皎哥哥原本应该自带威风气场。
结果威风还没使,先被自己蠢哭了。
钟巍和周凌现在心在抽痛,后悔得不行。
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说出不得体的话之前,把自己这张臭嘴塞住,这样他们就不会处于弱势。
等他们三个进入葡家时,葡皎皎已经回房间了。
他们也没打算问葡皎皎,主要看葡鸣铭这个亲哥是个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