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组长到e市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吃饭,看见新人类打不过就跑。」
楚林一开始是想得好好的,不能让白组长担心一定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她在白组长的怀里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的细细抽噎了起来:
「真的一定要去吗。可以不去吗。」
白轻越听着小傢伙软软的抽泣声,心都要碎了,她也不想去啊,小傢伙还在这儿呢。
「我一定会早点回来的,好吗?别难过了,小傢伙要再哭可就真的变成哭唧唧的小丑猫了。」白轻越抬起楚林的脸,一遍一遍的亲掉了她的泪水,不断的安抚着她。
「你竟然还嫌弃我哭得丑,我哭不都是为了你嘛,你还嫌弃我,你要走就走,我不管你了。」楚林听着白轻越这样说心中的悲愤越来越大,哭得就更凶了。
「我没嫌弃你,我的小傢伙,心疼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呢,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白轻越抵抗住楚林要推开她的手,紧紧的把她缚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和视频。」缓过来的楚林在白轻越的怀里蹭了蹭,闷闷的哼哼道。
「嗯,好,我一定会的。」
夜晚的深山里空气潮闷,天空黝黑而低沉,不见一丝月光,充斥着压抑的气氛。
一颗庞大的柏树高达挺拔,盘根错节,郁郁葱葱,树叶上闪着稀碎的光,给漆黑的夜带来了一丝光亮。
「你受伤了。」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夜色中响起,沧桑的音色里透着一股平静的力量。
「没关系,死不了。」白轻越脸上带着点点血迹,眼睛里泛着冷光,身着一身黑衣躺在树下,身上还流着涓涓细血,这也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受伤了。
白轻越头上的老柏树抖了抖身上的叶子,叶子飘到了白轻越的身上,没进了她的身体里发出了一道奇异白光后,她身上还在流着血的伤口就癒合了。
看着完好无损的白轻越,老柏树再次开口:
「那帮人你干掉了。」
「干掉了,一个不剩。」白轻越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汹涌的杀意。
「杀掉他们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那帮人是几个高阶的无赖,自己组了一个基地,专门打劫过路的异能者和抢女人,老柏树听过路的异能者听过所以有印象,他们也是他建议白轻越去杀的。
「能想什么?几个人渣罢了。」
白轻越在这末世活了几百年,老柏树也是她一次受伤偶然遇到的,再加上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治她伤的,出于探究,也就留了下来。
「你在我这儿待了快两百年了,你该离开了。」
听到老柏树这么说,白轻越心中有些惊讶,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很好,可是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如果,我不愿意呢。」
「白轻越,这些日子里,你大大小小捣毁三十多个基地,破坏了新主几次攻占人类的计划,你知道吗?」
「是吗?有那么多吗。」
「那些被你救出来的人,都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他们都很感谢你。」
「那些事都是你让我做的。」的确,那些事情都是老柏树让她做的,虽然那个时候有些迷惑,但看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她也都照做了。
「身处末世,是每一个人的无奈与痛苦,与末世对抗也是他们的使命,而你的使命只不过恰好让你的时间延长了,轻越,我的生命力不多了,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刚见到白轻越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生命力,耀眼而充沛,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知道白轻越身上的问题,她有能力,但是她的生活没有目标,这样该怎么在这无尽的孤寂中生存呢?所以他才让白轻越做了那些事。
白轻越身上的伤是他用自己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治好的,用普通的治癒异能完全救不了,到现在他也油尽灯枯了。
白轻越早就已经被这种超脱常人的孤寂给整麻木了,在末世里,到处都是战争,到处都是勾心斗角,没有一个地方她能够常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知心好友还要死了,她怎么可能接受呢?
「你在说什么,你的树干不是还很强壮吗,生命力怎么会枯竭呢,」白轻越秀眉紧蹙,满脸的担忧,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因为给我治伤吗?」
「轻越,这漫长的岁月,你还是要一个人走了,你要背着使命好好的走下去。」
清晨,阳光倾泻而下,洒在白轻越的身上。
醒来的白轻越吐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想着怎么会突然做起这个梦了。
「老柏树。」白轻越轻轻念着这个几百年前的老友名字,神色里是深深的怀念,如果不是他,她可能在那段时间里就真的会那样荒废掉吧,她的使命吗?到底什么时候会完成啊。
等白轻越起床后,一通急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能源场出事了。
浓浓的黑烟腾空而起,赤红的火焰肆无忌惮的吞噬着一切,熊熊烈火似挥舞着镰刀的死神,无情的猎杀着人的性命。
「现在所有的异能者和消防车都已经全面出动,火势得到初步控制,但是a区的能源场有点麻烦,白组长你有什么想法。」聂湖盯着眼前的火光,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