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金价每克差不多得二十块钱,一百根金条,那就相当于20多万。
在这个人均工资普遍只有三四十的年代,五块钱就够一个人一月的口粮。
许多人连一万块都没见过,更别说是二十万这个天文数字了。
娄半城见林建业没说话,突然有些担心自己报价是不是报得太高了。
林建业帮了他这么大的忙,还帮他出谋划策,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好像自己都确实应该给他一些优惠才是。
娄半城想了想,又接着道,
“建业,你要是现在手头不方便,你少给一成也行。”
虽然他现在很缺钱,但有些东西,却不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
林建业知道娄半城这是误会了,含蓄的笑了笑,连忙开口道,
“娄伯父,你误会了。我不是觉得贵,100根金条,我可以接受。”
他刚才只是在心里默默的估算那些宝贝的价值,听见娄半城报价100根金条的时候,林建业没说话是觉得太便宜了。
在他的系统空间里,光是一座小金山就得有几百根不止了。
而这样的金山,他有好几座。
听完林建业的话,娄半城心里松了口气,他还担心,林建业会不会被价格劝退不买了呢。
毕竟他们上次也没谈好价格,而是说好等亲眼看了再坐下好好谈。
可他刚才都已经自刀过价钱了,就算林建业不觉得贵,也不好再喊原先的价钱了。
不过,娄半城也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他还不至于局限于区区10根金条。
林建业自然也不是人傻钱多的主,上次是一根金条,给了也就给了。
10根金条对他虽然也不多,但谁又会嫌钱多呢?
按照计划,今天跟林建业交易完之后,娄家三人就得会在今夜跑路去香江了。
原本林建业也没想到可以趁此机会买下娄半城这栋别墅,但后来他仔细考虑一番之后,觉得有便宜不占实在是不符合他的风格。
娄家的这栋别墅,并非跟四合院里分的房子一样。
这房子是属于娄家私有的,他要是趁现在买下来,日后就算被收走了,肯定也会有还回来的那天。
之所以想买房,林建业也是在为以后做打算。
娄家的这栋别墅,哪怕是放在现在,都是一处绝佳之地,更别说换到后世了。
要是能把这个房子买下来,它将跟那些古董字画一样,在未来给他带来千倍万倍的收益。
这种一本万利的事情,林建业最喜欢干了。
敲定了古董字画的价钱之后,林建业随口问道,
“娄伯父,今晚的事情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娄半城轻点了下头,他上次从林建业家回来第一时间就跟妻女说了这件事。
全家意见统一之后,娄半城这两天就在紧锣密鼓的安排逃往香江的事情。
“你们走了之后,这房子,你打算作何处置?”
娄半城一愣,说实话,房子的事情他确实没有考虑过。
也可以说,压根就不需要他去考虑,等那些人发现他跑了之后,肯定会理所应当的把他的房子查封收走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要不然把房子也一起卖我?”
林建业说道。
这下,娄半城脸上的表情明显更愣了。
他连忙摆了摆手,拒绝道,
“建业,不是我不愿把房子卖你,只是等我一家走了之后,房子肯定会被收走的。”
娄半城是个很精明的商人,俗话说无奸不商,要是问这话的是别人,他肯定会很乐意的把房子给卖了。
送上门来的钱,他怎么有不收的道理。
可是眼下问这话的人是林建业,于情于理,他都不想坑他,也不能坑他。
可林建业却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轻笑道,
“没事的娄伯父,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
“那你还......”
娄半城一副不明所以的看着依旧胸有成竹的林建业。
他想不明白,既然林建业都知道了这房子日后肯定会被收走,那他怎么还上赶着要来当冤大头?
就算有钱,也不至于这么造吧!
林建业也不想瞒他,于是便坦然的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娄伯父,只要你把房子卖给我,这些事情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来应对的。”
“而且你这是私有的房子,就算暂时被收走了,以后也总会还回来的,所以我才想现在买下来。”
林建业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以后的事情。
可娄半城却不知道,他只以为林建业说的这些可能是想拐着弯帮助他们家。
明知道会当冤大头,还要来给他送钱,不是帮助是什么?
再说了,就算林建业说的是真的,他此时举家外逃,以后也不知道何日才能再回四九城。
要是真如林建业所说,他此时前往香江能重新东山再起,未来还有可能再带着妻子女儿回来看看。
要是没有混出个名字,恐怕也没法再回这座城。
不管是何种可能,于娄半城来说,此时把房子卖掉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多一笔钱,多一条路。
林建业不差钱,可娄半城却差得很,他犹豫一会,开口再次提醒道,
“建业,房子我可以卖给你,但是你得考虑清楚啊,这钱花出去很有可能打了水漂,到那时......”
他怕林建业现在只是一时兴起,到时候真的血本无归了,两人之间说不定还会闹出嫌隙。
林建业知道他的好心,笑着答道,
“放心吧娄伯父,这事我心中总有打算。我既然敢在这个时候买下你这个房子,肯定是有万全的把握的。”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就算到时候真的血本无归了,也是我自己的问题,绝对不会跑来怪罪你们的。”
既然林建业都这么说了,娄半城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把这事给答应了下来。
紧接着,娄半城就给林建业拿来了房子的地契和房本,以15根金条的价格,把房子卖给了林建业。
当晚,娄半城就带着妻子女儿和所有的黄金连夜逃往了香江。
(补昨天欠的一章)
时光飞逝,一眨眼,又了三个月。
马上又要临近年关,最近外面却越来越不太平。
这天一早,林建业吃过饭之后正抱着儿子在外面胡同口散步消食,就看见前面正缓缓走过来一个面容消瘦的女人。
仔细一看,竟然是从监狱里出来的秦淮茹。
自上次秦淮茹因为贾东旭的死被判劳改,到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半。
监狱苦寒,再加上还得常年出去做劳动改造,以前那个身姿丰腴的秦淮茹,现在已经瘦得有些脱相。
眼看着两人就要碰上了,林建业抱着儿子转身,直接往回走去。
一大早的,他才不想让儿子沾了一身晦气。
他们一家搬出红星四合院已经半年有余,起初还有几个眼红的来找事,后面被他一一修理过后,也就夹着尾巴不敢再来造次了。
要不是住得近,平时进进出出难免会碰见,林建业是真不想再看见那院里的任何一个人。
不过,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等时机合适了,他肯定会带着家人搬到更好更大的房子里去。
秦淮茹一进胡同就看见了林建业。
起初她还不敢认,因为现在的林建业跟以前的林建业气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单从他身上穿着的剪裁得体的衣服上看,秦淮茹就隐约能看得出来那跟他们普通人穿的衣服不一样。
现在这个年代的人们,许多都还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有时候衣服裤脚长了或者短了,大家都是在家自己缝缝补补,基本没什么人会舍得花大价钱去量身定做衣服。
再一个,就是林建业手里抱着的小男孩。
看那眉眼,长得简直跟林建业一模一样,不用猜也知道那肯定是林建业的儿子。
秦淮茹看见林建业手里抱着儿子,就想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好大儿棒梗。
在监狱里的这些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那在外面的儿子。
秦淮茹一步步走近,正想跟林建业套个近乎,问下他这几年院里发生的事情。
结果就看他居然抱着儿子大步往回走了。
最关键的是,林建业最后不是进了红星四合院,而是往对面独门独栋的小院去了。
秦淮茹心里有一闪而过的疑惑,随即她又很快想到了林建业已经搬家的可能性。
看他现在那气度不凡的模样,能住这样独门独栋的院子也不奇怪。
毕竟,当初她还没进去的时候,林建业就已经初露锋芒。
那会她就知道林建业以后肯定会有大作为。
秦淮茹突然觉得内心有些酸涩和嫉妒,早知道林建业会有今日,她年轻的时候就不应该嫁给贾东旭,而是想办法跟林建业在一起了。
可如今,时过境迁,她牢狱归来,人家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自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羡慕和嫉妒同时涌上心头,秦淮茹理所应当的把这全部的错都怪罪在了已经死了的贾东旭身上。
贾东旭就是她秦淮茹的克星,活着的时候不让她好过,就连死了,都要跳起来反咬她一口,毁了她后半辈子的生活。
如今她什么也没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之前她的忠实舔狗傻柱了。
以前秦淮茹虽然总是跟傻柱不清不楚,但却从来没有动过要嫁给他的心思。
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除了傻柱她也别无选择了。
可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她唯一能指望的傻柱,也早已经被她的表妹给捷足先登了!
秦淮茹缓步来到林建业家门口,羡慕嫉妒恨的看了许久才转身往对门的四合院走去。
两年多,估计她的好儿子棒梗,也已经长高长大了不少吧。
秦淮茹一边想着,一边进了院子。
一进去,难得没见到三大爷阎埠贵在门口守门,秦淮茹还觉得有些稀奇。
可等她来到中院,却发现四合院守门员阎埠贵此时此刻居然正在他们老贾家门口守着。
怎么?两年半不见,三大爷这万年大门守门员换阵地了?
“三大爷,你怎么在我家门口坐着呢?”
秦淮茹见阎埠贵坐在门口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那松弛的模样,就跟在自己家似得。
她记得,他们家跟阎埠贵家关系还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阎埠贵扶着眼睛,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才发现眼前站着这人,居然是秦淮茹。
他立马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正想着要怎么跟秦淮茹说他跟她婆婆的事情呢,里头屋内就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
“叫什么三大爷,他是你阎叔!”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外面有女人的声音,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想来勾引她的男人。
仔细听了才发现,这声音不正是害死她儿子的罪魁祸首秦淮茹。
贾东旭死的时候,贾张氏还在牢里,对当时的事情也基本上都是从院里邻居口中得知来的。
她出来之后,虽然对秦淮茹害死她的儿子很怨恨,可那时秦淮茹已经进了监狱,哪怕她想发泄报复,也找不到法子。
如今,秦淮茹这个贱人终于出来了,贾张氏自然就不会让她好过。
“秦淮茹,你个贱人你还有脸回来?”
贾张氏一出来,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个贱人,你害死我儿东旭,你现在居然还敢回来!你看我不打死你个丧门星!”
“贱人,你赶紧给我去死!我要你给东旭赔命!”
秦淮茹还没从贾张氏那句叫阎埠贵阎叔转过弯来,就被贾张氏这个死老太婆打得晕头转向。
自从贾张氏扫厕所的期限结束了之后,她整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一天到晚不干活,很快身上就又长满了肥膘。
以前秦淮茹打不过她这个疯婆婆,现在的她就更加打不过了。
贾张氏肥头大耳,揪住秦淮茹的头发就跟抓鸡似得,那下手丝毫不留情的架势,直接把阎埠贵给看傻了。
直到被打得的秦淮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阎埠贵才如梦方醒,终于知道要上去拉架。
照这样打下去,秦淮茹指定得给贾张氏打出个好歹来。
“翠花,你冷静点呀!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好好说,别闹出事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