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林建业在这,何大清刚承了人家的情,当着人家的面肯定得做做样子。
现在把人送走了,何大清本想着关起门来好好跟傻柱解释解释。
可他人才刚进屋,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呢,就先被傻柱这混账玩意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
一句走狗直接就把何大清给气得脸色铁青,抄起门后的扫把就冲傻柱抽了过去。
“混账玩意!你这是要气死我,老子打死你个不孝子!”
虽然他为了跟林建业拉近关系,搞定工作的事情,最近对林建业是殷切了点。
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吧!
何大清现在是又气又怒,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拼是为了谁!
还不就是为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吗?
结果傻柱不懂他的用心良苦就算了,居然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这个老子!
傻柱原本还想再跟何大清犟几句,结果几扫把下来,愣是把傻柱打得没脾气了。
“爹!我错了爹!你别再打了......”
“哎呦,别打了!爹!快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
傻柱抱头连连逃窜,痛哭流涕的求饶。
何大清又狠狠给了傻柱两扫把,把气都撒完了,这才终于作罢。
他将扫把随意往墙角一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掏出兜里的烟点着猛吸了一口,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道,
“傻柱,你知道你今天错哪了没有?”
要不是现在就只剩下傻柱这么一个唯一的儿子了,何大清都想放弃傻柱了。
但为了他们老何家的香火,傻柱这蠢货还是有必要再抢救一下的。
傻柱被打得鼻涕眼泪横流,他虽然心中仍旧不服气,但为了避免又挨打,他只能梗着脖子,闷声开口道,
“我不应该骂你是走狗,也不应该说林建业的坏话。”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傻柱心里却早就把何大清和林建业这两个王八蛋给问候了八百遍。
傻柱原以为他这么说,何大清就会放过他。
可等他抬头,却发现何大清的脸色依旧难看的要命。
傻柱刚想再说话,何大清就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摁着他在凳子上坐下。
何大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傻柱一眼,接着开口道,
“傻柱,你真是半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错在哪了!”
“我今天就告诉你,你最大的错就是错在你太冲动了,没脑子!”
傻柱原以为何大清是要说啥,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不是,何大清咋又骂人呢!
傻柱满脸不服气的刚想回嘴,何大清就先一步在他之前继续道,
“为了达到目的,暂时放低姿态又算得了什么?傻柱,这才是你真正错的地方!”
何大清自觉自己也算是个聪明人,可他怎么会生出傻柱这么个一根筋的傻儿子!
他放低姿态,从林建业那里得到了工作岗位。
哪怕双方都各有所图,但他确实是实打实的从里头得到了好处。
可傻柱如今却目光短浅,只看得见他跟林建业眼前的那点恩怨。
何大清越想心里就越叹气。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人家林建业都住上独门独院了当领导了,而他的儿子傻柱,如今却还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原因吧!
傻柱这下可算是听出了何大清话里的意思。
可他都跟林建业斗了这么多年了,要他向林建业低头求和,他可做不到!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另一回事。
何大清知道就傻柱这性子,要他像自己一样主动跟林建业搞好关系肯定没那么容易。
但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以后就算是看在他这个当老子的面子上,傻柱在林建业面前也多少该客气一些吧!
...........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早早的收拾好出门去了。
易中海在自家窗户边一脸羡慕加嫉妒的目送何大清出了中院。
自从寄钱的事情曝光之后,他最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逼。
原本易中海的积蓄就所剩不多,一次性还了何大清三百多,他手头几乎没剩下多少余款。
再加上他现在又没有正式的工作,每天只能出去外面打零工补贴家用。
生活拮据到要不是一大妈拦着,易中海早就想把小当和槐花这两吃白饭的赔钱货给送还给秦淮茹了!
现在听说何大清居然重回轧钢厂了,易中海这心里可别提多羡慕和嫉妒了!
一大妈睨了唉声叹气的易中海一眼,语气冷淡道,
“我说你搁这看能有啥用啊!你与其在这羡慕,还不如也想想法子,跟何大清一样搞个正经工作!”
之前有何大清每月寄回来的钱,虽然那点钱也不能大富大贵,但一大妈花着也不觉得日子难过。
现在没钱了,一大妈也开始犯愁起来。
再加上易中海之前不讲武德,直接把她也贪了钱的事情抖了出来,一大妈现在对易中海成见也不是一般的大。
所幸易中海现在还能赚到那么点钱,要不然,一大妈都想把易中海给扫地出门了。
这些天易中海心里本就憋着火气,现在被一大妈这么一说,整个人就跟炮仗似得,一下就炸了!
“你说的那么容易,我要是能想到法子,我还能在这受你的气?”
一大妈被他这话一噎,好半天才梗着脖子道,
“你冲我嚷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跟何大清一样,也重新回轧钢厂上班去啊!”
当初一大妈也想过跟林建业搞好关系的,但后面因为种种原因,愣是没有成功。
易中海脸色阴沉,刚想怼回去,但话到嘴边,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何大清他都能重回轧钢厂,那他易中海为啥不行?
好歹他也是有正经手艺在身上的!
先前易中海也不是没想过找林建业帮忙,但想到他们关系这么紧张,再加上林建业这人坏的流脓。
易中海便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过滤掉了。
如今见何大清在林建业那讨到了好处,易中海奇怪的信心立马就增加了起来。
何大清都行!他易中海凭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