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能行呢!”
傻柱一听何大清居然说要搬到后院来跟他们一起住,想都没想,立马就拒绝了。
他觉得就像现在这样,自己跟京茹淮茹两姐妹一起住着就挺好的。
一点也不想要有外人来打扰,哪怕那个人是他亲爹也不行!
“雨水那丫头我去跟她说,她都这么大了,还回来住像什么话。”
说着,傻柱就要出门去中院找何雨水。
刚一起身,就被何大清给喊住了。
“柱子!你回来!”
“雨水也是你妹妹,你这个当大哥的怎么能竟把人往外推?”
“她想回来就让她回来吧,现在院里人都看见雨水拎着包袱回来了,咱们要是再把她往外赶,那街坊邻居该怎么看咱们?”
何大清此时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字里行间都是在替何雨水说话。
傻柱气得转身回来屁股往凳子上一坐,语气带着不爽道,
“嘿,这我就纳了闷了,爹,当初你刚回来那会,把雨水往外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你这好话赖话全给你说完了,敢情我现在要去赶雨水走,我就不是东西了呗?”
当初何大清没地方住,他可是第一个举双手赞成让何雨水滚蛋的。
这才过了多久啊,要说这么快就良心发现了,傻柱可不相信。
何大清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傻柱,生怕自己话说的太过,小心思被傻柱给发现。
“你也知道当初咱们把雨水赶出去不对,所以我现在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吗?”
“傻柱,你也应该跟我一样,及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才对,以后咱们一家人相亲相爱的,好好过日子。”
秦淮茹察觉到何大清的目光似乎若有若无的在往她这边看,低下头继续缝着手里的旧衣服,没有插话。
倒是秦京茹对这事表示了赞成。
秦淮茹现在一时半会她也赶不走,天天一个屋檐下住着,秦京茹还得时时刻刻盯着她以防她勾引自己男人。
要是让何大清住进来,到时候有公公撑腰,秦淮茹肯定会更加收敛些。
“傻柱,我觉得爹说的对,咱这屋里又不是住不下,不就再隔一个床铺出来的事。”
“自从爹回轧钢厂之后,也没少照顾咱们,现在住房紧张,大家挤一挤住一间屋子平时也更好有个照应不是。”
秦京茹小心翼翼的在旁边劝着,生怕一不小心又把傻柱给得罪了。
傻柱黑着张脸,他就想不通了,怎么这一个个的,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他看了眼一言不发坐在旁边缝衣服的秦淮茹,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秦姐,这事你怎么看?”
他现在跟秦京茹两人住里面那一间屋子,秦淮茹一个人住在外面。
要是何大清也搬过来,那肯定是在外面隔一张床给何大清。
这样算来,岂不是就相当于秦淮茹和何大清住一屋。
虽然傻柱相信他秦姐,但孤男寡女的住一起,虽然中间会用帘子隔开,但这说出去也不太像话啊!
而且,傻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真让何大清搬进来,秦淮茹生活上肯定也会增加许多不便。
哪成想,秦淮茹稍微犹豫片刻,开口道,
“傻柱,我觉得这事大清叔跟京茹说的很有道理,雨水毕竟是你妹妹,她一个女孩子,还没结婚呢,你就总把她往外赶这传出去确实不太好。”
“这事你不用考虑我,你愿意收留姐,姐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这话说得一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模样让秦京茹在背地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倒没想到,秦淮茹居然会这么爽快的同意这事。
不仅秦京茹没想到,傻柱对于秦淮茹这番回答更是意外加震惊。
虽然不理解秦淮茹为啥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但傻柱觉得,秦姐肯定是不想让自己为难。
秦姐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都是为了自己!
何大清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淮茹一眼,果然这几天的饭盒没白送。
这世上就没有他何大清拿不下的寡妇!
因为何雨水回来的突然,屋里那么多东西一下子也搬不完。
再加上现在天都黑透了,黑灯瞎火的也不好搬东西。
于是何大清便回去中院简单的抱了被褥枕头,拿了些生活用品就暂时住进了后院。
其余的,就等到明天白天再一点点搬过来。
何雨水虽然也纳闷为啥这次何大清这么爽快的就搬出去了,但有房子住就行,她也懒得再纠结这些,权当是何大清良心发现吧。
时间很快就到了半夜。
何大清躺在临时搭的简易小床上,听见里面传来了傻柱和秦京茹两人的打鼾声。
外面这屋子本身就不大,现在还隔成了两间,何大清躺在小床上,半点睡意没有,于是便尝试着轻声喊起了秦淮茹的名字。
“淮茹......淮茹......”
叫了半天,何大清听着帘子后面的人没动静,也不知道秦淮茹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装听不见。
因为怕被傻柱和秦京茹听见,叫了几声对面没有回应之后,何大清也就自觉没趣的翻过身闭眼睡了过去。
反正他现在都已经住进来了,以后机会多的是,按照他以前的经验来看,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帘子那头的秦淮茹睁着眼睛,她刚才其实也没睡着,她就是故意不想搭理何大清。
何大清有经验,但她秦淮茹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傻柱转而选择何大清,她就不会打没准备的仗。
这些天秦淮茹也想明白了,何大清虽然人年纪大了点,但优点还是很多的。
光是他现在有稳定的工作,在轧钢厂上班这一点来说,就比只能靠接私活来养家的傻柱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长远来看,以后何雨水迟早是要嫁出去的。
等她嫁出去之后,那中院的房子自然也就重新回到何大清手上了。
到时候她再想想法子,把何大清的房子弄到手,然后再把小当和槐花接回来。
至于傻柱,以后她都成他的后妈了,他还能不孝敬她?
…………..
何大清搬到后院的第二天,贾张氏就按捺不住的跑来大闹了好几回。
“秦淮茹,你这个贱人,赶紧给我滚出来!都三个孩子的妈了,咋还这么不守妇道?”
“你就是欺负我家东旭没了,等着吧,你迟早得遭报应!”
一大早的,贾张氏吃饱了没事干就搬个小板凳坐在傻柱家门口,骂骂咧咧个没完。
这会何大清跟傻柱都出去工作了,屋里就剩下秦京茹跟秦淮茹。
虽说她们姐妹两不合,但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也不能天天吵个没完。
住一起时间久了,平时白天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她们一般都是各干各的事,互不干扰。
“姐,你赶紧把你个恶婆婆赶走吧,一大早的,吵死人了!”
秦京茹吃了饭正打算再睡个回笼觉,结果外面贾张氏一直吵个没完,扰得人半点不得安生。
秦淮茹在外面淡定的帮何大清收拾着刚搬过来的东西,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她要是能听我的,那就不是张翠花了。”
贾张氏在外面骂得口干舌燥,听见里面居然还在聊天,气得蹭一下就从小板凳上起来,一脚狠狠踹在紧闭的房门上。
“你们两个小贱蹄子!有本事给老娘出来,躲里面算什么本事?”
“秦淮茹,反正你想霸占大清,这事绝对是不可能!”
经过之前的事情,被警告过之后,贾张氏也不敢还没离婚就在院里嚷嚷自己跟何大清怎么样了。
但好歹两人之前也通信了这么多年,贾张氏对何大清还是多少有些真感情在的。
再加上何大清现在可是院里少有的香饽饽,有钱有工作,贾张氏可不得想方设法把他给套牢咯。
原本贾张氏不闹这么一出,大家也没往这方面想的。
毕竟何大清虽然条件不错,但他都快能当秦淮茹的爹了。
这年龄差距摆在这,何大清再怎么也不能找秦淮茹啊!
秦京茹被吵得头疼,掀开被子,利索的穿上棉衣,正想出去跟贾张氏大干一场,结果出来就见秦淮茹正在帮何大清叠衣服。
想到刚才贾张氏说那话,秦京茹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开口道,
“你不会真跟傻柱他爹有什么吧!”
秦京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快不够用了,她跟秦淮茹是表姐妹,要是秦淮茹嫁给了何大清,那这辈分不是全乱套了?
秦淮茹被戳中心思,手上动作一顿,可脸上却半点没显露出来有什么异样。
她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何大清的床头,淡定道,
“我就帮忙叠个衣服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还没嫁进来的时候,傻柱的内裤都是我帮他洗的呢,屋子也是经常帮着收拾。”
“现在傻柱跟大清叔帮了我这么多,我就帮忙叠个衣服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秦淮茹说得理直气壮,一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样子,倒是把秦京茹给气得不轻。
她冷哼一声,不想再跟秦淮茹耍嘴皮子。
打开门,见贾张氏就坐在门口,秦京茹一肚子的气索性就全撒在了这嘴碎的死老太婆身上。
“张翠花,你到底有完没完了!自己日子不过了,就也不想让别人好过是吧!”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闹事,我马上就去街道办举报你!”
贾张氏就是仗着现在院里没了能管事的,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开始闹腾了。
一听秦京茹说要去街道办举报,贾张氏嚣张的翘起二郎腿,冷言道,
“有本事你就是告啊!虽然我家东旭不在了,但秦淮茹那贱人,死也是我儿的人!我骂我自己的儿媳妇关你屁事!”
“秦淮茹不守妇道,我倒要看看,一会街道办的来了,是先办我,还是先办她!”
要说贾张氏这人不要脸也是真的到了极点。
当初秦淮茹刚出来那会,她硬是不让人家进家门。
还说什么秦淮茹害死了东旭,她没有秦淮茹这个这么恶毒的儿媳妇。
结果现在就跟失忆了似得,终于想起她还有秦淮茹这么一个儿媳妇来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有本事你就继续坐着别走,我现在就告你去!”
秦京茹说着就要往外走,反正喊来人,要么办贾张氏,要么办秦淮茹。
这两人不管谁倒霉对她来说都是好事儿。
贾张氏坐着没动,真要喊人来了,秦淮茹肯定比她还急。
果然,原本还很淡定的秦淮茹,眼看秦京茹真要去,立马冲出来劝道。
“算了京茹,这事要是闹到街道办,回头王主任又该批评咱们院里是非多了。”
“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自从废了刘海中的管事大爷职位,王主任就隔三差五的被院里的事情搞得心烦气躁。
这会要是又因为这点小事去找他,那肯定又得挨一顿教育。
秦京茹本就不想跟贾张氏挨上边,刚才要不是见秦淮茹一直没动静,她也不至于自己出来。
“张翠花,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淮茹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翘着腿的贾张氏,不耐烦的问道。
贾张氏也丝毫不示弱的给她瞪了回去,叫骂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张翠花是你叫的?”
反正秦淮茹跟何大清之间有没有关系,贾张氏都不允许他们搁一间屋子住着。
“别忘了,你生是东旭的人,死了也是东旭的鬼,你休想背着东旭找别人!”
贾张氏觉得,事到如今,要想让秦淮茹跟何大清分开,就只能逼秦淮茹回来了。
自从把秦淮茹赶走了之后,贾张氏也悄悄后悔过那么几回。
虽然秦淮茹人是不要脸了点,但有她在,起码还能有人伺候自己,洗衣烧饭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要是现在能借此机会,把秦淮茹弄回来,岂不是既能阻止她跟何大清之间有点什么,又能让她继续回来当保姆。
想到这,贾张氏自个都忍不住笑了,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事实看来,她的脑瓜子还是好使的,不能怎么能想出这么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