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装作没听见,咬着下唇委屈的快步跑回了院里。
贾张氏见这小赔钱货居然还敢不搭理自己,气得一路骂骂咧咧,追着进了院子。
“张翠花,一大早的你又吵吵嚷嚷的干啥呢?”
三大妈从自家窗户探出个脑袋,冲着外头张牙舞爪的贾张氏骂道。
“关你屁事!我吃你大米了,竟多管闲事!”
贾张氏啐了一口,就追着槐花一路骂到了中院。
秦淮茹这会正在中院水池里洗衣服。
现在饭店生意也不好,除了饭点,其他时间几乎没什么人进店。
所以秦淮茹也就落了个清闲。
最近两天都是何大清和傻柱在打理饭店的事情,到饭点了秦淮茹再过去搭把手。
顺便再蹭顿饭。
秦淮茹见槐花哭着跑进中院,丢下手里的衣服,脸上带着一丝关切问道,
“槐花,你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槐花没跟秦淮茹说话,闷声不响的就进了一大妈家里。
人前脚刚进屋,后脚贾张氏就跟了进来。
见贾张氏骂骂咧咧,嘴里不停喷着粪,秦淮茹哪还能不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眼看贾张氏还要追到一大妈家里去骂,秦淮茹一甩手上的水,冲上去拦住她道,
“张翠花,你一大早的是不是有毛病?好端端连自己亲孙女都欺负,你还是个人吗?”
贾张氏瞪她一眼,语气不仅没有半分收敛,连着秦淮茹一块骂上了。
“那两赔钱货早就跟我没关系了,你说她是我孙女,那你见她叫过我一声奶?”
“都赖你这个不要脸的扫把星,当妈的跟我作对,生出的赔钱货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男人,跟老娘抢工作,你们母女俩就没一个好东西!”
贾张氏一手叉腰,一手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骂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此时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贾张氏正骂得起劲,突然“哗啦”一声,一盆冷泼了过来,直接将她给泼得禁了声。
一大妈站在自家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大号的洗脸盆。
刚才槐花已经把早上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听见贾张氏又在外面不讲道理的骂人。
一大妈再也忍无可忍,直接进厨房接了盆冷水一把泼到了贾张氏脸上。
现在正值冬季,贾张氏身上穿着的棉衣大半边都被冷水给浸湿。
“阿嚏!”
一阵寒风吹过,贾张氏被冻得打了一个喷嚏。
朝着一大妈骂道,
“刘桂花!你个挨千刀的,老娘招你惹你了!”
“阿嚏!”
贾张氏骂着骂着就想冲上去动手,但她也不想想,她这张嘴,一大早的可是一连串的就得罪了三个人。
一大妈和槐花,还有秦淮茹齐齐上阵。
原本是贾张氏想打人,最后却被三人给摁在了地上摩擦。
一大妈转身进了厨房,从厨房里拿出一个舀水的塑料水瓢。
出来后利索的跑到水龙头旁,拧开水龙头,很快就接好了满满一水瓢的自来水。
贾张氏正被秦淮茹和槐花两人摁在地上暴打。
一大妈过去让槐花骑在贾张氏的身上,气得贾张氏嗷嗷乱骂。
“杀人了啊!没天理了,你们都欺负我!”
“哎哟我的老腰啊,挨千刀的赔钱货,你赶紧从老娘身上滚下去!”
看热闹的老大爷大妈们看得津津有味,不仅没人上前来劝,反而还在旁边搬了个小板凳,坐着嗑起了瓜子。
“欺负老人了啊!你们这群王八蛋,全部都不得......”
后面的话贾张氏还没来得及说,一大妈就一把将水瓢怼到了贾张氏的嘴边。
“张翠花,这么多年了,你别以为我刘桂花没脾气!”
“一大早的就在喷粪,嘴巴那么臭,没刷牙我来帮你洗洗!”
一边说,一大妈一边将水瓢里的水往贾张氏嘴里灌。
槐花压着她的大半边身子,秦淮茹摁住她两条腿。
此时贾张氏就像过年架上案板的老母猪,任人宰割。
“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贾张氏一张嘴,刚想开骂。就被咕噜咕噜的灌了一肚子的水。
那水灌得又快又急,六成进了贾张氏的嘴里,剩下四成,全进到了鼻腔里。
把贾张氏呛得,差点没两眼一翻,气死过去。
“啊!刘桂花,咳咳咳.....你敢欺负我,你不得好死!”
贾张氏被水呛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缓过点劲,又开始嗷嗷得叫骂起来。
“一大妈,你再给她把这嘴好好涮涮,我闻着还是臭得不行。”
槐花现在可是把一大妈当亲妈看的,见贾张氏骂得那么脏,马上跳出来为一大妈鸣不平。
一大妈做事也很利索,又去水龙头那接了一水瓢的水。
怼到贾张氏嘴里就是又是一顿猛灌。
前两遭贾张氏还硬气得不行,逮到点功夫就又要骂人。
后面灌水灌得多了,贾张氏的火气就彻底被浇灭了。
“呜呜呜......别......”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来来回回灌了五六遭,贾张氏只觉得她的肚子都要被水撑破了。
“嗝——”
“呕——”
一大妈手疾眼快,连忙起身倒退两步,生怕贾张氏一口水吐到自己身上。
见这会贾张氏的嘴总算是被洗干净了,一大妈一本正经严肃道,
“张翠花,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槐花,我肯定跟你拼命!”
贾张氏这会撑得连说话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地上,跟头死猪似得,老老实实没再回嘴。
秦淮茹听着一大妈这话,心里就跟打翻了调味瓶似得,很不是滋味。
难怪她两个女儿都不愿意回到她的身边来,一大妈对她们,这么多年确实没话说。
也正是因为如此,秦淮茹心里才愈加难受。
她怀胎九月生下的两孩子,最后养着养着竟都变成了别人家的闺女。
只怪她以前没尽到一个当妈的责任,现在幡然醒悟了,想弥补也没有机会。
越是这样想着,秦淮茹心里就越心酸。
早知如此,她之前就不应该去上环。
搞得现在,儿子死了,女儿也不待见自己。
以后老了,膝下无人,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