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得知许富贵要把许大茂后院那间屋子卖了的时候,心思也开始变得活泛起来。
就许大茂那样的,都能娶到媳妇,这么些年,傻柱看着隔壁的许大茂媳妇孩子热炕头,说从来没有羡慕过那都是假的。
如今自个一晃已经四十多,还是孤身一人,傻柱嘴上不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却是寂寞的很。
给秦淮茹当舔狗也当了大半辈子了,可舔到最后却还是一无所有。
现在听说了许富贵要卖房子的事情,傻柱心里便开始盘算。
要是自己可以有一间单独的屋子住着,再凭借他们家饭店现在已经步入正轨的趋势,日后找个带儿子的寡妇,应该也不是难事才对。
“什么?你想买许大茂那屋子?”
何大清前脚刚进屋,屁股都还没坐热,听见傻柱这话,诧异的惊呼道。
在屋里忙着铺床的秦淮茹听见急忙丢下手里的被罩就跑了出来,忙道,
“傻柱,你又犯什么混呢?咱们家哪来的钱买屋子?”
“再说了,咱家又不缺屋子住,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了。”
傻柱听着秦淮茹这话却是有些不满的瘪了瘪嘴,
“秦姐,我早就想说了,我一大男人跟你们住一块你没觉着不方便,我还觉得不方便呢。”
特别是何大清跟秦淮茹刚结婚那两年,每天晚上两人搁屋里一办事,傻柱睡在外头,那叫一个煎熬。
也就这两年,秦淮茹没了生育能力之后,何大清跟她感情淡了许多,傻柱这日子这才好过了一些。
“再说了,我还盘算着,买了房子之后再娶个媳妇过日子呢。”
傻柱往何大清身边一坐,语气带着讨好道,
“爹,你总不能真看着你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吧?”
“咱们只要把许大茂那房子一买,然后再找媒婆给我说个带儿子的媳妇,那等你百年之后,也有儿子孙子孝敬你啊!”
何大清听着傻柱这话情绪倒是稍稍缓和了下来,半天没说话,似乎真在思考傻柱这话的可行性。
秦淮茹见何大清来真的,立马急了。
“大清,咱们家现在的条件你也知道,哪来的钱买房子?”
“总不能为了买房子,咱们以后日子都不过了吧!”
何大清瞥了情绪有些激动的秦淮茹一眼,淡淡道,
“日子过不下去倒还不至于,傻柱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是真能给他娶个媳妇回来,那这房子倒也还真买得。”
最近饭店生意终于回春了,这个月老何饭店赚了还真不少。
要是再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凑一凑,买下隔壁许大茂的屋子,倒也不是难事。
更何况,秦淮茹那肚子是彻底指望不上了,傻柱又是个缺零件的。
要是把房子买了之后,真能找个老实本分的寡妇,带个儿子来他们老何家,那他们老何家就不至于再被人说成绝户了!
傻柱见何大清同意,当场就乐了。
“爹,我就知道还是您老最疼我,您放心,只要把这房子一买,我马上就找媒婆给我介绍去!”
“傻柱!”
秦淮茹真是又急又气,最近饭店赚的钱要买房子,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钱不够,那自然就得掏老本。
这么些年,家里大部分的存款都由秦淮茹保管着,进了她秦淮茹口袋的钱,现在又要让她掏出来,那简直就跟在要她的命一样难受!
傻柱被秦淮茹这一声带着怒意的娇嗔叫得骨头顿时有些松软,他咬了咬后槽牙,狠心道,
“秦姐,这么些年,我给这家里做的事情也不少。你现在总得为我以后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吧!”
秦淮茹被傻柱这一句话给堵得一时无言以对。
看来这一回,傻柱是彻底挣脱狗绳,不当舔狗,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行了,这事我明天空了去找许富贵打听打听,都别吵了。”
秦淮茹眨巴了一下眼睛,眉目含情的还想再挽回挽回,可话还没说出口呢,倒先被何大清给瞪了一眼。
吓得她赶紧收回对傻柱的视线,委屈巴巴的低下头,沉默了两秒后便转身气呼呼的接着进屋铺床去了。
何大清见秦淮茹刚才那眼神,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傻柱见何大清这般,忙上前去打起了哈哈,
“爹,买房子这事咱们可一定得快点,今天我回来,就听院里好几家都在说这事呢。”
“为了您以后的孙子,这房子咱们可一定得买到啊!”
何大清虽然想要孙子,但也没老糊涂。
他这儿子什么德性他这个当老子的还是清楚的很,别说现在没单独的房子,就算把房子买了,能不能找到个媳妇都还不一定。
更别说还是带儿子的俏寡妇!
“你明天先去找巷口的王媒婆打听打听,要是有合适的,看对眼了,咱们再把房子买了也不迟。”
现在饭店的生意虽然还过得去,但何大清没忘记去年生意萧条一家紧巴巴过日子的那段时间。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赚点钱,又给打了水漂。
傻柱见何大清刚才说得还好好的,现在转头又变卦,脸上讨好的表情险些没挂住。
“不是,爹,这房子你现在不买,等我要娶媳妇的时候,被别人买了,我可咋整!”
现在是为了娶俏寡妇,把秦姐都给彻底得罪了,要是都这样了,寡妇还没娶到,那真就秦姐,媳妇两头空了!
“你急个屁!你以为现在这院里的有几家手里大笔闲钱的。”
“你不看看,院里头多少连工作都没有的,不说别的,就说前院阎埠贵家那几个,不也都是一把年纪了没媳妇没工作?”
何大清不咸不淡的看了傻柱一眼,继续道,
“这事就按我说的办,你要是觉得不成,那你就自己想法子买去!”
说罢,何大清端起桌边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喝完撂下碗就进屋去了。
傻柱坐在饭桌边,被怼得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最后只能无奈的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