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呢。”
靳深双眸猩红,来到走廊里大声吼叫。
值班医生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怎么了,这位先生。”
“快,快,203的病人自.杀了。”
护士脸色大变,马上联系医生。
一分钟后,医生带着助手匆匆跑向顾清凝的房间。
简单的把血止住,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医生望着床头柜上的白色药瓶,大声喊道,“快,进抢救室,病人吞了安眠药。”
靳深听到医生的话,刚松的一口气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男人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沈司寒他心里都已经爱上别人了,你啊...”
谭艳君痛哭流涕的扑到顾清凝的身上。
正在抢救的医生眉眼狠戾,疾言厉色道,“家属,我们正在抢救,请你冷静一点,你这样会耽误我们的工作。”
靳深把谭艳君拉过来,冲医生歉意的点点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离开。”
顾清凝被推进手术室,急诊室的红灯亮起。
靳深眸子里的光一寸寸冷下去,他咬牙拨通了沈司寒的电话,“你满意了,沈司寒,清凝被你逼得又是g.腕又是自杀的。”
下一秒,那边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我马上回榕城,靳深,你好好照顾清凝。”
沈司寒的声音慌乱不已。
“不用你说,清凝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说完,靳深挂断电话。
他走到谭艳君的面前,递给她一包纸巾,声音调柔,“阿姨,你放心,我会一直在医院的,凝凝一定会没事的。”
谭艳君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她颤抖着手指接过,轻‘嗯’一声。
沈司寒赶来医院的时候,顾清凝刚从抢救室出来。
谭艳君一看到他,便满脸怒气的上前扇了他一巴掌,“沈司寒,你还来干嘛?要不是你,凝凝怎么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你们沈家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点,五年前你妈逼我们一家离开国内,现在回来了,你又不信守当初的承诺,害得凝凝伤心做出极端的事。”
沈司寒站在原地,脸偏到一旁,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到一起,眼底满是红血丝。
目光落向被推出来的顾清凝,心里一阵愧疚和懊悔。
不知过了多久,沈司寒沉痛的闭上眼睛,额角青筋暴起,压抑的声音响起,“阿姨,我会和唐盼盼断干净的,清凝是因为我这么多年才会受这么多委屈,我会对她负责的。”
谭艳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就你,你配吗,一个渣男罢了。”
“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谭艳君转身就走,在回头的瞬间,眼底划过一抹幽深的光。
看来,这把赌对了,至少,把沈司寒的人赢回来了。
......
203病房里。
医生站在顾清凝的窗前,确认情况稳定后,神情严肃的叮嘱道,“还好抢救的及时,要不然现在人已经没了。”
谭艳君身子摇摇欲坠,似乎要倒下,靳森急忙扶住她。
她握住医生的手,不停道谢,“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好她没事。”
“这是我应该做的,谭女士,病人千万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好,好,我记住了。”
***
沈司寒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神情呆滞,颓然不已。
靳深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拍拍他的肩膀,“凝凝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和阿姨说的是真心的,还是只是缓兵之计?”
沈司寒眼神空洞,嗓音沙哑的说道,“真心的,如果不是因为沈家,清凝好好的生活也不会被毁,我得对她负起责任。”
靳深叹了一口气,和他道歉,“之前是我语气不好,你别多心,凝凝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
沈司寒打断他的话,“你没说错,我确实不是个男人。凝凝没回来的时候,我总是透过盼盼的脸怀念来怀念另一个人。如今凝凝回来了,我却又开始舍不得盼盼...”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靳深没法把话说的太难听。
他觉得沈司寒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自己作的。
靳深没再说什么,默默的陪在沈司寒旁边。
大约半个小时后,谭艳君冷着脸走到沈司寒面前,“凝凝醒了,她要见你。”
沈司寒蓦地抬起头,大步流星的走向病房。
“司寒哥哥,你来了啊。”
顾清凝刚做完手术,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至极,看到沈司寒的身影,她还是争执着起身。
“凝凝,你刚做完手术,别乱动。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听到没,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司寒哥哥心都要碎了。”
沈司寒坐在床沿上,把她拥进怀里,把她垂落在额角的发丝别到而后,冷沉的俊脸上还带着几分后怕。
“对不起,司寒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得知你去安达市找唐盼盼,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对不起...”
大滴大滴的滚烫泪珠砸在沈司寒的手背上,她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衣襟,声音越来越低。
“好了,我没怪你的意思,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会娶你的。”
顾清凝抬起头,娇弱的小脸上没有半分的高兴。
她从沈司寒的怀里退出来,眼眶红红的,语气里也带着自责,“司寒哥哥,这样的爱,我不需要,你走吧,我知道你现在真正爱的人是唐盼盼。”
沈司寒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他把她重新抱进怀里,低下头,吻上她发白的唇,“凝凝,你别多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我去安达市找唐盼盼,只是因为我不甘心罢了,我真正爱的人还是你。”
“真的吗?司寒哥哥,你没有骗我吧。”
沈司寒忍着心脏锥心的痛,故作薄情道,“当然,三年前我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长得和你有几分相似而已,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就她那样的舔狗,给我提鞋都不配,你才是我真正要娶的女人。”
“好,司寒哥哥,我相信你,我们会结婚的对吧。”
“会的。”
顾清凝眼底划过一抹怨毒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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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市。
江言在唐父的病房待了一下午,他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对唐盼盼说,“盼盼,我要离开了,等国外那边的事忙完我再来看你。”
“小江,这就走了啊。”
唐父不些不舍,这一个下午,他和江言聊的很投机。
“唐叔,下次我再来看您,您好好养伤。”
“好吧,盼盼,你去送送小江。”
唐盼盼点头,应道,“好。”
和唐父说了一声,唐盼盼和江言离开病房。
江言临上电梯之前,唐盼盼问了一嘴,“傅鸿德那事你处理完了吗?”
听到傅鸿德的名字,江言嘴角的笑敛起,眸子染上一层寒意,“傅鸿德消失了,警方找了三年,都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