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一座山翻过一条河……”
一大早上一曲紧跟潮流的手机铃声彻底把苏木吵醒。
昨天睡觉前玩手机睡着了,手机就在耳边,这一响声音太大,睡意全无。
苏木烦闷的扒拉着手机,睡意没了,也不想睁眼,眯着眼睛看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随着打开通话界面,看到一个标有红色的未接来电。
拨回去,那头几乎秒接,“你终于肯露面了,我还以为你消失不见了。”
祁潇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可别提了,上次你从我那走后小叔就让人把我绑回家了,我妈天天东家长西家短,唠叨个没完,期间还把我手机没收了,今天刚解放。”
离上次过了半个月之余,他快被憋死了。
祁嘉元带他回去,后来也知道傅氏集团和他们的一个合作被临时违约,祁家损失了很多,傅氏同样有一大笔损失。
这其中的缘由,他不用想也知道。
是傅瑾言决定的,也是因为看不惯他和苏木走的近。
肚量只有拇指盖那么小。
“怪不得上次电话之后都不回我消息了,”苏木整个人懒洋洋的,“之前昭阳还问起你呢,说什么时候一起聚聚。”
也不知道这俩人在祁潇回来之后有没有私下聚过。
反正三人一直都没有一起聚会。
祁潇笑的没底气,“早上给她打电话刚被骂了一顿。”
孟昭阳有起床气,早上打电话没有看时间,太早把她吵醒了,于是就挨骂了。
“谁让你打电话这么早打扰她,”苏木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看了眼时间,七点。
早上七点……
紧接着就听到苏木恼怒的声音响起,“你说挨骂亏不亏,现在才七点,我的睡意也没啦!”
本在被窝里睡觉的富贵被吓得一溜烟跑到笼子里老老实实待着。
这时手机两边均陷入了一丝宁静。
过了一分钟,电话那头才娓娓有声音传来,“我说没看时间你信吗?这还不是解放后马上想要联系到你们。”
谁能懂他的迫切啊!
苏木之前跟着傅瑾言的起床洗漱时间,一开始因为跟着他一起能吃早饭,后来慢慢的就成了习惯。
一天下来有兼职就做,没有她就闲着。
现在离起床时间还有半小时,她怒了。
“你今天最好有事,不然见面后小心点,”苏木威胁道。
她揍起人来拳头可是不长眼的。
祁潇打了个马虎眼,“今天带你去个地方,等昭阳下班请你们吃饭赔罪总可以吧!”
苏木问:“去哪里?”
“保密,我给你发个了位置,十点在那边碰面,”祁潇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记得穿裙子。”
他卖个关子。
苏木此刻脑子里满是疑惑。
还半信半疑的他是不是被盗号了。
还没等她问祁潇就挂掉了电话。
苏木打开地址一看,路程要一个半小时。
这时已经完全睡不着了,下床去翻找裙子,这个房间里没有多少衣服,她又跑到主卧去。
七点十五分,这时傅瑾言还没有起床。
五分钟时间完全足够她找到一条满意的裙子穿出门。脑子里想着,脚上已经开始实际行动了。
赤着脚偷偷摸摸跑到主卧,门没锁,她直接开门而入。
进入衣帽间必须要经过床的位置,苏木蹑手蹑脚的弯着腰溜进衣帽间,跟做贼似的。
几十米的路程紧张的额头出一层细汗。
打开自己衣服的衣柜区域,已经好久没有整理过了,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夏装秋装冬装都在一起。
这几年有时候会遇到傅瑾言好心的让人给她买当季的衣服,接下来一段时间会趁着男人不在家她挨个试一遍,再买新的这些旧的也不舍得扔,于是堆积的越来越多。
裙子都被压到下面了,从底下抽出来一条裙子,结果上面的衣服全都扯下来了。
脚上瞬间被泰山压顶一般。
“在找什么?”
苏木弯腰扒拉着衣服堆,想找一条漂亮的裙子,听到有人问,她下意识的就回答,“找裙子。”
刚说完就觉得怪异,顺着腋下的缝隙看到了身后男人的身影。
“傅瑾言?”
苏木惊的就要躲起来,结果脚上衣服没挪开,她差点人腿分离,以为屁股肯定要遭殃了,结果没有。
她跌进了柔软的臂弯。
男人一只手轻松的把她从衣服堆里拯救出来,正要把人放下来,看到女孩赤着双脚,“鞋子呢?”
“鞋子……不知道,哈!哈!”苏木有点怂,她压根就不敢说自己是没穿鞋子跑过来的。
傅瑾言把她放下来,让她踩着自己的脚面,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他声音听着有些慵懒又有点强势。
苏木不敢不听,拍拍胸脯喘口气,这才仰头看向眼前的傅瑾言,他不仅声音听起来慵懒十分,早上刚起来的样子也有些慵懒。
穿着真丝绸缎睡衣,头发自然的垂落在额前,脸上表情似乎也比平日里见到的放松许多 ,眼下还有隐隐的黑眼圈,整个人似乎很疲惫。
“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苏木望着他。
傅瑾言‘嗯’了一声。
最近老是失眠,睡眠也比较浅,应该是晚上都没有睡好过。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以为还年轻就拼死拼活的工作,你有没有看新闻,说有人工作时长太久导致猝死的。”
苏木好心提醒。
两人离得实在太近了,苏木踮着脚被男人一手揽在怀里,她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虽然有过坦诚相见的时候,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接触总让人觉得俩人关系不一般。
傅瑾言手上不自觉又紧了紧,让她更进一步贴近自己的胸膛,“在担心我?”
他问着,好像不久前感冒也是听她这样的叮嘱。
他当是在担心他了。
苏木双手不知该放哪里,死死的拽着男人衣角,她结巴的开口,“谁担心你了……别自作多情,我只是…只是害怕你工作过劳死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呢,要是你死后我就要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