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是她在枫桥所有的精神寄托了。
可偏偏这个男人要一个外人碰。
苏木觉得自己快要压抑的疯了,她一个人不断的精神内耗,她想见他,见到他又因为他和异性走的近她吃醋,嫉妒。
不敢提出一个字,就怕被他看笑话。
她一个人偷偷的做着不敢言语的事,到头来还是她一个人闷声吞下所有委屈。
傅瑾言抬了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胳膊,停留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他想她讨厌他的触碰。
只见苏木回屋,很快抱着富贵出来,直接塞给他,“我不要了可以吗?都给你们拿走,都拿走,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们能不能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看见,能不能都走,能不能放过我……”
她过够了这样的生活。
她早晚会被这个人逼疯。
砰的一声
门被关上,苏木顺着门跌坐在地上。
她怎么那么没用。
门外的傅瑾言一样,看着怀里的猫咪苦笑。
“呜呜~~”
“妈妈没有不要富贵,她只是心情不好,她不想见到的人是我。”
傅瑾言给猫顺顺毛,手法娴熟。
内心五味杂陈
一门之隔,却如遥遥无及无法跨越的山和大海。
——
晚饭苏木没有下楼,佣人怎么喊也不见有人回,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傅瑾言坐在餐桌上给富贵亲手弄了一些午餐肉,一桌美味佳肴他一口也吃不下去。
“瑾,你老婆是不是不喜欢我们?看她一回来就不太高兴的样子,虽然说不上来什么敌意,但总觉得她阴沉沉的。”
米吉提学用筷子扒拉着米饭,看傅瑾言喂着猫她忍不住过问,“是不是因为我抱这个小东西惹她不高兴了?”
她一脸懵。
苏木明显就是不喜欢她。
“她叫苏木。”
傅瑾言脸色不太好,说话也没有看向桌子对面的二人,仿佛思考了很久,“她喜欢热闹,喜欢家里有客人也喜欢串门,她不太喜欢枫桥,所以回来后心情会有些低落,富贵是她一手养大的,不太喜欢让别人抱……你们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知情,没有对你们有一丝恶意。”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见到跟他有关的任何人和事。
傅瑾言说话很平静,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和你口中讲述的完全不一样。”
米吉提想来想去到现在都不能把见到的苏木和听到的苏木联想到一起。
这完全是两个人。
“米吉提,你们在客厅都说了什么,我和瑾刚准备下楼就看到苏木跑上来,还听到说会离婚。”
艾肯吃饱喝足,终于开口问。
米吉提仔细想了想,一五一十道来:
“我问她是瑾的妻子怎么不好奇我们的来路,也不质疑我是谁,我说瑾带我回来的她整个人都很冷静,一点也不吃醋。”
“正常一点不都应该撕破脸质问吗?她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明明在这里住,却说不是自己家。”
米吉提耸耸肩,后面就听她说会离婚之类的话。
那意思是就一点也不喜欢傅瑾言呗!
男女只要不吃醋多少都不会喜欢对方的,米吉提这样想,总之是她的话万万不可能憋的住。
她直接下结论道:“瑾,我感觉这个苏木不太好搞。”
手上悄无声息的想去碰猫猫的尾巴,被艾肯一下子敲回胳膊。
“不好搞也要把她搞定,我还不信我出手搞不定一个女人。”
艾肯信誓旦旦。
两个外国人的自信满满。
傅瑾言给猫咪顺着毛,听着这俩讲了半天他心知肚明的事,“你们明天去酒店住,什么都不需要做了。”
他赶人离开。
或许就不应该相信艾肯的话,什么发现问题解决问题,通通都没有用。
艾肯拍了拍桌子,“那怎么行,我还没发力呢!一定能让你愿望成真。”
他与生俱来的自信。
既然来海城一趟,也不能白来,总要让他有点成就感再回加尔维斯顿。
傅瑾言拧了拧眉,让他愿望成真?
他没有愿望。
那从来不是愿望,而是奢望。
“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
至少还能看到她。
只是恨的话,他也能接受。
傅瑾言让张妈重新熬了玉米小米粥,等富贵解决完桌上的午餐肉,他才准备起身。
艾肯拦住他,“什么叫就这样,你别忘了每次去找老师的目的,现在说这样挺好,你是不是天生就觉得这是见不得人的病,是能恶心到谁?”
艾肯抓着傅瑾言的衣领,他不甘看到傅瑾言这副鬼德行。
别忘了他是傅氏最能拿的出手的继承者,是接手管理傅氏后整个商圈都要忌惮的傅瑾言,是人在海城还能让海外的子公司蒸蒸日上的傅瑾言。
是人人敬畏,人人惧怕,人人想要追赶的傅瑾言。
米吉提吓得起身拦着艾肯,“你快放手,干嘛要提这件事?”
“难道我说的有问题?”
“你不该当着瑾的面提。”
艾肯挑着眉,“不该吗?我看提上几百次都没有问题。”
米吉提扯着男人的胳膊,“松手,你明知道瑾的顾虑,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
他们都很清楚,但都气不过。
傅瑾言双眸冰冷一片,没有人能使他脸上露出一丝多余的表情。
他坐在椅子上,使劲掰开艾肯的手,富贵跳下桌子,在傅瑾言脚边呲着牙,它还挺护主的。
傅瑾言把衣服整理好,等看不见一丝褶皱,才站起身子把富贵往身后赶了赶,冷冷的开口:
“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
这么多年他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艾肯气的直咬牙,“现在说跟我们无关,前几天在加尔维斯顿你可不是这样的,回来看到当事人怂了?”
他故意提这个当事人苏木。
傅瑾言握紧双拳,警告着,“现在我觉得就这样算了不可以?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他深思熟虑过后,他的想法在回国前确实很美好,只是回来后,才恍然大悟,他是在痴心妄想。
怎样的怨恨他都能受了,多一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