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眼底不知名的情绪袭来,孟昭阳不想要孩子,也没想过结婚,从始至终都把他当炮友来着。
一开始有金钱上的交易,他也只想着拿钱把眼下的问题解决,却从来没有想过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自从知道傅瑾言做的事之后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没有给过人安全感的。
加上之前的职业,很多人都怕。
“我在等她的回答,”谢飞脸色阴沉,过了一会又问:“一个人的职业会影响他的生活和三观吗?”
“拳击教练听着是有点暴力,这并不影响,换句话来说你可以好好保护她。”
傅瑾言查过这个人,之前做了几年的拳击教练,后来因为队里的学员违禁退赛,他也辞掉了教练一职回到海城,不久后开了一家健身房,生活的惬意。
他这种人是逃不过像孟昭阳这样的女孩子。
谢飞烦闷不已,想抽根烟冷静一下,被一旁的人抢下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只好作罢。
“她不怕我,但总有顾虑。”
“或许主动一点就不会错过那么多。”
傅瑾言以过来人的经验劝告,有些话一定要说出口,不然会很遗憾。
不过还好,他的遗憾最终都有人在弥补了。
谢飞听在心里。
他要试试。
二人话刚聊完,傅瑾言面不改色拍掉伸来的爪子。
“傅瑾言,你想谋杀吗?”
祁潇坐在一边,边听二人谈话,一边吃着傅瑾言剥的柚子,剥多少他吃多少,结果还被打。
手背刷红了一片。
“活该。”
傅瑾言看都不看他一眼,把盘子放到另一侧,还剩半个柚子,再也没有让祁潇吃一口。
“你们把我辛辛苦苦养的鲜花都给拱了,我享受一下回报有什么问题?”
三人关系好到什么秘密都是互相分享的,结果现在就他一个没人要,多抱怨几句怎么了?
而且苏木和孟昭阳看着精明,实际上又轴又容易上当受骗,苏木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又怎能看着孟昭阳往火坑里跳。
他的一声喊叫吸引了苏木和孟昭阳的注意,苏木赶紧跑过来,还以为是三人不合聊天聊不到一块去。
却没想到这是三个男人一台戏。
“怎么了?”
傅瑾言安慰道:“没事。”
祁潇故意道:“我说我种的两朵花被猪拱了,他不乐意,吃点水果就打我,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谢飞只是笑笑起身,走向餐桌和孟昭阳一起收拾碗筷。
苏木眉头一皱,大事不妙,“你说谁是猪?”
“除了他还有谁……不对,还有一个。”
这俩没一个好的。
“你再说一个试试,头给你打歪。”
“胳膊肘往外拐,我好歹也是你哥哥,有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
“哥哥你个大头鬼,天天占我便宜。”
“我乐意,姓傅的,按理说你也应该跟着这死丫头喊我一声哥。”
有便宜不占,对不起自己晚上吃的那么多狗粮。
傅瑾言不紧不慢的开口:“按照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叔叔。”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苏木:“……”
祁潇:“……”
叔叔?
那她岂不成了祁潇婶婶?
这辈分一下子高了不少。
“我小叔可没有说过我有你这个叔叔,想占我便宜,你还嫩了点。”
祁潇气的口不择言,“不对,可以喊你老男人,为老不尊。”
他怎么可能会喊这个臭男人叔叔,灭自己气势。
傅瑾言轻挑眉毛,“不信可以回家问问嘉元,至于今天,你要喊我句叔叔才行。”
他直接喊祁嘉元的名字,之前谈合作时他出于尊重可能会喊声祁哥或者祁总,嘉元倒是喊的不多。
祁嘉元比他还要年长个几岁。
祁潇不可能喊一个字,“喊个屁,我要回家睡觉。”
真想把这个男人暴揍一顿,更想把苏木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一句话都不肯替他说。
“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有事也别来找我,哼……”
祁潇气不过,招呼都没打一声走了,脾气倔得像头驴。
苏木眼睛打圈转,抿着嘴。
一听一个不吱声。
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苏木才敢喘气,“他是为我抱不平,才会语气不善。”
她怎么可能不了解祁潇。
唉!
“我知道,”傅瑾言揉揉女孩的头发。
想到祁潇那句话,他又忍不住问,“我是老男人?”
“???”
“男人三十一枝花,如狼似虎的年纪,哪里是老男人,别听他瞎说。”
苏木臆想飞飞,这男人这魅力从小到大就没减过,三十而已,成熟男人谁不爱?
傅瑾言揽着苏木的腰坐回沙发,“你说不是就不是,过来吃点柚子。”
苏木看着剥好的柚子,直流口水,早就想吃了,自己却懒得剥。
“祁潇真的喊你叔叔吗?”她突然问了一句。
这平辈变长辈,谁一下子受的住。
傅瑾言剥完最后一点柚子,抽了两张湿巾擦擦手,“不清楚。”
他就随口那么一说。
苏木撇撇嘴,“我还以为是真的。”
吃了几口柚子,看孟昭阳还没从厨房出来,赶紧去把餐桌上垃圾清理干净,顺便扫扫地,叮嘱傅瑾言把茶几上也收拾干净。
等孟昭阳和谢飞出来,四人在客厅聊了会天,九点钟也离开了。
他们不想跑,直接去了隔壁住一晚。
—
“我要再去看一眼星空房,晚点睡觉。”
说着苏木直接跑过去,开关打开。
还是一如既往的吸引她的眼球。
虽然去旅行很多地方晚上可以看到星星,但这是傅瑾言为她准备的,每天看都不过瘾。
傅瑾言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笑容,眼底的幸福感溢出。
“是不是要继续没有完成的事。”
苏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啊?”
她不记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傅瑾言直接低头吻过女孩的唇瓣,“这下想起来了吗?”
苏木心想不妙,自己又要遭殃。
“是想起来了没错,但是……但是…我没洗澡,一身火锅味,而且你看我早上虚成那样,一次没结束我就会昏厥。”
苏木眨巴眨巴眼,使劲挤出眼泪,撅起嘴巴,可怜兮兮的问:“你忍心吗?”
“对尸体可不兴有这种爱好,不然我会做噩梦的。”
她吃饱就想好好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傅瑾言捏着她的脸颊,“我想的是你继续品尝,怎么想到了那里去?”
苏木心虚不已,不过还是壮着胆子说:“还不是因为你每天跟要不够一样,还怪我多想。”
欲擒故纵的男人。
心机boy——傅言言
“既然这样等洗漱完再继续,身上的火锅味忍不了一点。”
苏木说怂那瞬间就怂。
能躲掉就躲掉。
傅瑾言抱着她去浴室,“一起洗。”
苏木一句话不说,因为反抗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