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婉晴无视别人的谩骂看向史老头,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史老头。
史老头和史婉晴对视片刻并没打算插手的意思,他要看看这个孙女今天怎么收场。
史婉晴明白了,这是史老头想借众人的手给她个教训呢!
不由的在心里暗骂,糟老头子坏得很呐!想看她吃瘪让她服软,人长的不美想的倒挺美的,还以为她是原主那个小可怜呐。
她可是来自21世纪的王牌杀手,还能被你一个放到现在只是初中生的糟老头子为难住了。
史老三和郑氏那边她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就懒得多看了,这两人以后在她心里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史婉晴看着乱哄哄的饭厅,不疾不徐的道,“如果大家不能和平相处那就分家算了。”此话刚落,本来杂乱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史老头用狠利的眼神瞪着她,小丫头片子整出那么多事情原来是想分家啊!
史老头手指着史老三,“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史老三你看看你养的不孝女竟然想分家,我告诉你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决不允许分家,除非你自行除族。”
郭婆子伸手就去挠史婉晴被她巧妙的避开,避开后才看到史琴就站在她身后,本想伸手拉她一把却没来得及。
只听一声尖叫打破了众人的谩骂,史婉晴脸色阴沉,浑身散发冷意,这个死老太婆是要毁了她啊!如果不是她会武功那现在被毁容的就是她了。
还有大堂姐史琴刚才的姿势,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史琴是想把她推到郭婆子跟前,让郭婆子抓花她的脸吧。
看到史琴现在满是血痕的脸,啧啧……郭婆子对亲孙女真狠呐!现在怕是手指甲缝里还留血肉吧!
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虽然史琴是替她挡了灾,史婉晴也只能说一句她自己活该,如果史琴不动坏心思身子就不会往前扑,也不会被郭婆子抓的那么狠了。
大伯娘哭着,搂着史琴咒骂着史婉晴,大伯看自家大女儿毁了,上前就要毁了史婉晴给他女儿报仇,被史老三拦下了,愤怒以下的大伯抓住史老三就朝死里打,史老三觉得自家理亏也没敢还手。
二堂姐史棋看大姐的脸被史婉晴毁了,她要给大姐报仇,早就看史婉晴那张脸不舒服很久了。
上去就朝史婉晴脸上挠,史婉晴见状一侧身用肩膀狠狠的撞了一下史棋,给她撞了一个屁股镦。
其她的堂子妹因为这段时间,史婉晴带着她们三房躲了出去,家里的活计就都丢给了她们。
心里早就恨上了史婉晴,趁这个机会大家抱着能踩一脚是一脚的心态,都扑向了史婉晴兄妹。
还有大伯娘,二伯娘都扑向了郑氏,打的郑氏嗷嗷直叫。
四婶是个记仇的因为史婉晴她每天都要扫猪圈,这个仇此时不报等待何时。
想都不想扑向史婉晴打算先薅她头发在挠花她的脸,谁叫她长了一张和郑氏一样的狐媚子脸。
史婉晴看着四婶的手伸到她面前,毫不犹豫的用巧劲卸了下来,她记得就是这双手把安哥儿身上掐的都是淤青。
还有其他几房的人,史婉晴都没有放过,表面看着她是被史永题和史书护在身后,怀里抱着安哥儿。
只有安哥儿看的清楚她是如何偷袭那些人的,混乱中还把安哥儿,史永题,史书和自己脸上,都抹上不知从谁那里蹭来的血。
此时饭厅一片狼藉,哭喊声叫骂声引来了许多村民,起初还在院外徘徊,不知是谁翻墙进来打开院门。
涌进来的人看到的第一感觉就是混乱,史老三一家人被其他几房的人群殴,场面惨不忍睹。
有平时和三房关系好的村民,拉架时还被其他几房的人打了几下,她们也不是吃素的偷偷的也掐了那些人几把。
就听史老头一声怒吼,混乱的场面这才安静下来,不是史老头在看戏,而是气的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郭婆子那个怂货在挠花了史琴的脸后,就喊着不能怪她跑进屋躲起来了。
史老头哆嗦着手指向众人,“你们这些不孝子我还没死呢!就在我面前手足相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有人喊村长和族长们来了,看戏的村民主动的让出一条道来。
史婉晴接收到脑海中的信息,知道那个40多岁的是村长,两个同样头发胡子发白的是族长。
这两个族长是当年逃荒时逃到这里的,这里的槐树花救了他们一命,就和当时好多逃荒的人一样在这里住了下来。
当时的县令看他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安顿下来,就让他们这些人组成一个村子,名唤槐花村。
村里有很多姓氏每个姓氏,都有两个族长来管束自己的族人。
看着村长和2个史姓族长走了过来,史老头赶忙叫史老大和史老二搬来椅子让族老们坐下。
村长开口道“史老哥你家这是怎么回事,三房犯了什么错,值得你让其他三房殴打他们?”
史老头此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他总不能说其实是一大家子人,想刁难三房一家人才惹出现在这个局面的,无奈他只能把责任推到晴丫头身上。
看着村长和族长不好意思道,“都是我管教不严,让大家看笑话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家老婆子让三房一家做家务,晴丫头人小不懂事,诅咒其他几房的人断手断脚,本来只是大人管教小孩,不知怎么的到后面就混乱成这样了。”
史婉晴不得不佩服这个老初中生,反应倒是挺快的,竟能避重就轻把过错都推向三房一家,这样一来就算大家看着三房一家被打,也只能让大家感觉那是在管教他们。
史婉晴不能让别人感觉,是他们三房不孝顺才被打的,看指望不上史老三夫妻俩,那她自己便来和史老头斗斗嘴看谁技高一筹。
只听她用孩子般的口气质问史老头,“阿爷我没有诅咒他们,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史老头一听史婉晴开口感觉要坏,因为他知道这个孙女说话总能让人反驳不了。
想阻止还没来的及只听她又说,“阿爷您告诉我为什么我从记事起,就是我们三房一家人包揽了家里和地里的活。
其他几房的人什么都不用干,吃饭时她们每人可以吃一个窝窝头,阿奶却让我们三房两人吃一个窝窝头。
大伯娘,二伯娘,还有四婶不知道为什么每个月裤子上都会弄上血。
我和大姐真的没有偷懒,每次洗衣服都很用劲,可是我们吃不饱力气小那些血有时洗不干净,还要被她们打骂说我们是吃白饭的下贱货。
阿爷我们每天都在干活没有偷懒为什么还要被骂成吃白饭的下贱货。
下贱货是下人吗?怪不得堂姐们说我们是他们的奴婢,让我们听他们使唤不然就打死。
可是阿爷?我爹不是您的亲儿子吗?为什么伯娘们会说我们是你们家的奴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