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婉晴马齿菜也不挖了,背起背篓跟在老汉身后一起回了村。
看到村里的屋舍和她们村的大差不差,都是用土坯垒起来的墙壁,顶上搭的都是茅草。
忽然看到一座气派的青砖瓦房,立在众茅草屋中间,还真是引人夺目啊!
看老爷爷进入自家院子,史婉晴连忙跟上去说道,“爷爷我有点口渴,可否在你家讨碗水喝?”
老汉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咦!你这女娃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我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声响?”
史婉静知道自己现在的武力值,不想让他注意到自己,并不是什么难事,打着马虎眼道,“爷爷我一直在您后面跟着呢!可能是您想事情有点入神,就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吧!”
老汉回想了一下,这一路他确实在想事情,没有注意身后有人也有可能,“那你进来吧!”又冲里屋喊道,“大丫,倒杯水来给这个小姑娘喝。”
又疑惑道,“你这女娃是谁家的?我在村里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你?”
“爷爷,我不是这个村的,我是来亲戚家玩的。”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穿麻布,满身布满补丁的14岁左右的小姑娘,端着一碗水朝她走来。
一笑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甚是讨喜,笑着对她说,“小妹妹你是谁家的?长的可真好看,渴了吧?快来喝点水。”
接过碗,史婉晴回以同样的微笑,“谢谢大姐姐,我叫史婉晴,我不是这个村里的孩子。”
正在两人说话时,未听到敲门声,直接闯入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小眼眯眯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很没礼貌这是史婉晴给他的第一评价。
李大丫一看来人是庄头,忙退后两步结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猥琐着上前两步还没开口,李大丫就往后院跑去,还边跑边喊,“爷爷,爷爷快来啊!”
看李大丫跑走了,男人摸着下巴啧啧两声,“这个李大丫真是女大18变,越变越好看啊!还想跑,你以为你跑的了吗?”
史婉晴的脸早就黑沉下来了,偏这男人不知死活的又回头用那猥琐的表情看向自己,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史婉晴肯定毫不犹豫的戳瞎他那双讨人厌的眼睛。
看眼前这个小姑娘生的如此灵动,再过两三年定是一个美人胚子,到时送给李大善人,还愁李大善人不照拂他。
想到这兴奋的忙问:“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啊?大叔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你?”
史婉晴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看他那讨厌的嘴脸,而是捧着碗坐在小凳子上低着头小口喝着水。
“嗨!我说你这个小丫头,别人问话你不回答是很没有礼貌的知不知道?”
“你在说谁没礼貌呢,连门都不敲就擅自闯入别人家里,这就是你的礼貌了?”
男人闻言也不恼,而是笑着说道,“村长,今日我们就别吵了,我来是有大事相商,我们进屋说可好?”说完也不等他回话,自顾自进屋去了,
“你这个小人真是无礼,我倒要听听你今日来有什么大事,哼!”紧随其后也一起进了堂屋。
原来这个老爷爷就是这个村的村长啊!村长叫那个人庄头,莫非他就是这个庄子的庄头?一副奸相一看就不像好人,怪不得村长对他如此冷淡,
不知他们要说什么事,猜测肯定与庄子有关,眼珠一转,搬着小板凳端着碗,迈着小碎步挪到屋前坐在小板凳上,看似低着头在喝着水,实则却将耳朵竖了起来。
李大丫见状也没好意思去阻止,想着一个小孩子,也误会了什么事,便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史婉晴暗自庆幸,看来是自己的外貌蒙蔽了所有的人,这样最好她今日一定要听听这个庄头打算如何对付她。
庄头也不绕弯,开门见山便问:“村长,你可知我们村的庄子被李大善人转卖出去了?”一句话让村长呆立当场。
半天村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巴道,“你说什么?庄子被卖出去了?那我们还能继续佃租庄子上的土地吗?
“不知道,至今新主家都没找过我,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此事的。”
“商量个屁,新主家不找你,你不会去主动找他吗?你还想像欺骗李大善人般欺骗新主家?哼!我看你的土皇帝美梦?是做到头了。”
庄头黑着脸不悦道,“村长,说话要注意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掌握好了不然后果自负。”
听庄头这么说,气的村长脸色通红手指着他哆嗦着说,“到现在你还想威胁我,我告诉你你做梦,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我也一定要揭发你的恶行。”
庄头猛的起身阴沉着脸冷冷的道,“我看村长是不想你的大孙子好好读书了,听说令郎下半年就要下场考秀才了,说不定还能金榜题名呢!我劝村长最好做事和说话前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让自己的金孙失去科考的机会。”
在庄头离开后,村长气得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史婉晴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和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一起扶住了他。
“爹,您先消消气!您不是早就知道庄头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吗?何必为这样一个小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呢!”
看自家爹缓过来了,男人又问,“爹,话说回来,他不是和我们家不对付吗?今日怎的来我们家了?”
“唉!他是来告诉我李大善人的庄子转卖出去了,意思是我让我与他同流合污,欺骗新主家,话外之意我如果不同意就让康哥儿失去科考的机会。”
“这个王八羔子,每次出事都拿康哥儿上学的事要挟我们,当真以为我们怕了他,大不了让康哥儿回来种地,也不能再让村民继续蒙在鼓里,这对他们极为不公平,爹,您知道吗?每当我看到村里的孩子骨瘦如柴的样子,我都恨不得立马向李大善人揭发他做的缺德事。”
看着自己的儿子,为村民打抱不平的样子,老村长欣慰的点了点头,还好他的儿子孙子都是好样的,不似庄头那般品德败坏。
老爷子想想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对自家儿子推心置腹道,“庄头他就是个阴险小人,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这次就算让康哥儿回来种地,也不能再让庄头那个小人奸计得逞了。”
听到这,史婉晴也算听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原来这个庄头,欺上瞒下,为了中饱私囊还威胁村长和其同流合污,听村长两父子对话,看得出他们父子俩的品行是个正直的。
男人这才注意到史婉晴也在场,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女娃刚才谢谢你了!”
史婉晴不在意的说,“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爷爷,方便告知你们的佃租是如何交的吗?”
村长听到这么小的小孩问此事,不由一愣,不赞同道,“你小孩家家的还是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为好。”
史婉晴见状也不再继续追问,想着他们总会找到自己跟前的,看自己出来的时间够久的了,而是起身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