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读书郎得知消息后,纷纷向自己的夫子告了假,和史老大一起坐牛车回到了老宅。
郭婆子见自己的大孙子们都回来了,扑上去心肝肉的一阵叫着问长问短的,三个读书郎看着郭婆子的大黄牙和嘴巴里散发出的臭味,忍着恶心回答郭婆子的问话。
史老头看出三个孙子的不自在,替三个孙子解围道:“老婆子你就别缠着他们问长问短了,还不如把老大买回来的猪肉拿去做了,他们这一路也该饿了。”
郭婆子一听他的大孙子们都饿了,连声应着,喊来老大媳妇一块去厨房做肉去了。
吃饭时,男人们那桌放有一整盘的猪肉片,女人和孩子这桌则是几片猪肉炖了一盆白菜。
自从三房一家人离开后,没了史婉晴两姐妹承包家务,家里的活就都落在大房二房两家闺女的身上。
辛辛苦苦做好饭,到最后几个女孩连一片肉末都没劳到,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再也看不出以前光滑白净的影子,每每想起家里这些活,本来都应该是史婉晴两姐妹干的,史棋史画她们几个女孩都恨得牙痒痒。
一顿饭下来,整个饭桌像打仗似的,几个大人手快的能夹到一片肉片,手慢的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
男人那桌则好一些,因为猪肉的分量比较多,三个读书郎在饭桌上也不遑多让,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夹到一些。
吃过饭,郭婆子指挥着两个儿媳妇收拾完碗筷,又把小孩赶回各自的屋里,此时,饭厅里只剩下三个读书郎和史老大史老二史老四和史老头还有他们各自的媳妇。
史老头首先开口,把事情给他认为有本事的三个读书郎孙子叙述一遍,看向史老四问:“老四,你去沈家绣庄打听的如何了?”
史老四早就忍不住想给他爹说了,一听他爹终于问他了,高兴的边说边比划道:“爹,你不知道我刚开始向伙计打听,史婉晴是否是手工作坊的小东家时,那个该死的小伙计不但没告诉我,还把我臭骂了一顿。
还好我眼皮活,看出来另外一个伙计是新招进来的,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又给那新来的小伙计塞了20文的好处费,才从他口中套出,原来,史婉晴竟是手工作坊的真正东家。
现在沈家秀庄里在卖的抱抱熊和他们之前在村里找妇人绣的12生肖手帕,都是史婉晴那个死丫头设计的。
爹,我们被她骗了,没分家之前她就已经和沈家绣庄接上头了,等于说没分家之前她就已经在挣大钱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史老头冷冷的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死丫头早在没分家之前就已生了歪心了,至于和沈家绣庄合作这一条,确实出乎了我的意外,真没想到他一个小小丫头片子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说完,不由得摇头叹息,他一辈子玩鹰,却不想老了老了却被鹰啄了眼。
既然他们三房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大郎二郎三郎,你们说此事局面,我们该如何破解?”
三人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太多,说的重了怕他们嫌弃自己心狠,说的轻了自己看着三房过好日子心里又不甘心。
三人对望一眼,二郎三郎都用眼神示意大郎出面说,大郎无奈也只能开口道,“阿爷,也许三叔是想孝敬您和阿奶的,只不过晴丫头性子比较强硬,可能三叔是怕她生气才没有过来孝敬你们吧!”
二郎三郎在心里都鄙视这个虚伪的大哥,说话总是话中有话,既保护好了自己的羽毛,又把对方推到风口浪尖上,这是在报复上次晴丫头说他不知礼数的仇呢。
郭婆子听后,大骂道:“我就知道,史婉晴那死丫头不是个好的,整天往山里钻怕不是被山里的精怪附身了吧?不然她哪里学来的那么多的本事?”
史老头呵斥一声,让郭婆子不要瞎说,朗朗乾坤哪里来的精怪。
虽然他自己也感觉到了,晴丫头自从那次被老太婆打晕之后,醒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近都没在村里见过晴丫头了,也不知她最近又在搞什么事情?”
“爹,不管她做什么只要能挣钱就行,老三不是给你签了断绝关系书作废吗?这样算下来她手里的钱不还要孝敬你和娘吗?不然明日去衙门连她一起告,让她吃独食不孝敬长辈。”
二郎三郎也都侧面的说到让史老头告史老三时连史婉晴一起告。
史老头听了众人的话也下定决心,让县太爷为他做主,反正他手里有可以证明史老三现在还是他儿子的证明书,还有他的户籍还在自己的户头上,只要自己不放他自由,那他这辈子都得萧敬自己。
次日一早史老头夫妇就坐牛车来到衙门,把提前写好的状纸递给衙差,不多时他们就被衙役叫了进去,在史老头的一番不要脸的哭诉下,在衙门门口看到或听到的人都在骂史老三不孝,连史婉晴也没逃掉被骂的命运。
看衙门口的老百姓都在责骂史老三父女不孝,很快县太爷,就派衙役前去槐花村缉拿史老三父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