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永题赶到衙门时史老三的三十大板刚打完,看到自家爹趴在长板凳上,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史永题哽咽的问道:“爹,你怎么样了?可还坚持的住?等会我就带您去看大夫。”
史老三听到自家儿子的声音,额起头看向史永题虚弱的冲他笑了笑,“别,别担心 ,爹还能撑得住。”
史永题看到自家爹臀部血肉模糊的样子,他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可泪水还是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一把用袖子抹去泪水握住史老三的手道,“爹,我已让人传信将此事告知小妹了,相信不久小妹便会赶回来,爹你暂且不要和他们硬来,小妹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切等小妹回来后再说。”
他们此时都没意识到他们的主心骨竟是一个10来岁的小孩子,当史老三听说史婉晴很快就能赶来时,心里的大石头忽然卸下了,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史永题看史老三昏死过去了,赶忙去求县太爷开恩让他带他爹去看大夫。
县令一看史永题穿的衣服是逢莱学院的院服,心下有了计较,能送儿子去逢莱学院读书,想必背后一定有人。
县太爷也是个圆滑之人,听到史老三儿子的请求,想着还是做个顺水人情好了,反正也不用自己掏银子,“来人呐……先把史明东关进大牢,再去请个郎中过来给他瞧瞧伤势。”
史老三看上去被打的很厉害,实则都是皮外伤,县衙的板子打人都是有技巧的,不会把人打成内伤,只会让人吃些苦头受些疼罢了。
眼看衙役走过来一左一右架起史老三就走,史永题想拦却没能拦下来,跪着往前走了两步哭求道,“请县太爷明察秋毫,我爹是被冤枉的,我们和老宅早就没了关系,史爷爷还厚脸无耻的乱攀关系,让我爹遭此大难,请县太爷明察,还我爹一个公道。”
县太爷金堂木一拍,“史永题,休要胡说这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是你爹不孝,出尔反尔发达后便不想赡养老人,本官将他暂且收监,待证据收集齐全在做打算,退堂。”
县太爷说完又深深的看了史老头一眼,意思是我让你心想事成了,你也该有所表示了。
史老头正好看见县太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心下明了,这是向他索要好处费呢!既如此何不趁热打铁。
眼珠一转又哭诉道,“县太爷请为小老儿做主啊!我那不孝的孙女史婉晴在村里开了一家手工作坊,既然他们不想赡养我们两个老人,请县太爷做主把它补偿给我们两个老人,作为我们以后的养老费吧!”
史永题听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所谓血缘上的爷爷竟如此贪心无耻呢?竟还惦记上了他们家的手工作坊!”
“县太爷,我们一家是被史爷爷净身赶出家门的,再说了,那手工作坊也不是我家的,史爷爷怕是还没睡醒吧?不然怎么连镇上贵人的东西都敢惦记?
史老头还未说话,郭婆子忍不住尖叫道,“不可能,我家老四都打听清楚了,那手工作坊幕后的东家就是史婉晴那个死丫头。”
史永题看郭婆子在公堂之上大喊大叫县太爷都不呵斥,心下明了,听说这个县太爷贪财,现在看来他有心偏向老宅人,怕是在那边有利可图。
既如此也不与郭婆子争辩直截了当道,“我无心与你们争辩,倘若不信你们可以直接去问沈家绣庄的老板,还有我家现在的房子也在我小妹史婉晴名下,若不相信去村长那里查一下档案便会知晓。”
当天史老四便带着衙役去酒楼大吃大喝,酒足饭饱后又带着官爷把史老三名下的土地以及房屋和刚收的粮食都收入囊中,并将郑氏赶出门外,至于手工作坊还没等他去收,沈娘子便带人来到作坊里做镇,搞得史老四没敢轻举妄动。
史婉晴得知消息后,快马加鞭赶到镇上时天一擦黑,先安抚好史永题,而后她一人穿着夜行衣来到衙门口,回头大喊道,“这个时候还不现身,那你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话音刚落,从黑暗中闪出一个影子,“拜见主人,属下来迟请主人惩罚。”
史婉晴并未言语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一个起落进入衙门,来到牢房看到史老三趴在稻草上呻吟,史婉晴鼻头一阵酸涩。
走到跟前小声说道:“爹,你放心你所受的苦我不会让你白受的,我会让他们百倍千倍来奉还。”
自己还有事要去做,此时不便出面丢给影子一瓶池水和专治外伤的药,“先帮我爹上药,上完药后去衙门口等我”说完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