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大族长门口还未敲门,就见门从里面打开,走出大族长和二族长,以及两位族老的儿子各自虚附着自家老爹。
史婉晴挽着郑氏上前一步喊道:“族老爷爷你们好,两位叔叔你们好,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族老抬头看是史婉晴两母女笑着道:“你们来的正好我们两个老东西,还有族里那日按过手印的村民,打算今日都要去衙门为你爹作证呢!”
史婉晴听后心里很是动容,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古代,许多老百姓都害怕与衙门接触,两位族老还有那些族人,竟想着主动去衙门为自己爹作证,就冲族里这些人对他们家的这份真心,她决定此事了后,自掏腰包在村中建一所私塾,让史姓族的孩子们免费读书。
郑氏忙上前屈膝行了一礼,“谢谢族老们愿意为我家老三作证,谢谢您们了。”
史婉晴也道,“谢谢族老们,等此事了后,我自助在村里建一所私塾,供族里的孩子们免费读书。”
就在这时,其他人正好赶到听到史婉晴说这话不由鼓掌叫好,两位族老也激动的泪眼汪汪, 连声叫好,晴丫头果然是个好的,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是男儿身定能为我族人争来荣耀。”
寒暄过后,史婉晴赶着马车又雇了邻村的两辆牛车,拉着众人先去了镇上的面馆吃午饭,一众人吃过面才来到衙门。
史婉晴走在前面,余光扫到衙门拐角猫着的于秀才,不动声色的退入人群走过去问道:“你这边怎样了?那个狗官,孙浩然可搞定了?”
“放心吧姑娘,孙浩然已经和县令通过气了,县令愿意重新审理此案,孙浩然告诉我说昨晚镇上很乱,听说土匪下山了,洗劫了县太爷的私库,就连县太爷的官袍也被偷走了”
史婉晴听后,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岔开话题道:“我先去击鼓鸣冤,你找人去史老四常去的赌场,给他下个套想办法把地契全部赢回来,这回我要让史老头偷鸡不成蚀把米。”
刚转身便看到自家大哥正毫不犹豫的敲响灯明鼓,史婉晴见此欣慰的笑了笑,走上前,握住史永题的手一起用力敲了下去。
升堂时史婉晴看着县令穿着小几号的官服,就像一个200斤重的胖子硬塞下100斤才能穿的衣服,看到狗官那滑稽的样子史婉晴差一点破功,低头用衣袖颜面呲了呲牙才收住情绪抬起头来。
看到自家大哥递上状纸,县令装模作样的看一遍,而后一拍金堂木:“大胆史老头竟敢诓骗本官,来人呐!将史老头带上堂来。”
此时的老宅人,刚把从郑氏那抢来的粮食卖掉,因得到了不少的钱财,史老头一高兴便让郭婆子杀了两只鸡,众人刚吃饱喝足除了史老四,其他的几房人都在饭厅里说说笑笑,计划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三个儿媳妇都勾心斗角的想从老头子这里多得到一些钱财,各个争先恐后的献着殷勤,三个读书郎也各自诉说自己要做的事情和对钱财的需求。
正在这时,衙役上门喊道,“史老头可在?”
听到两道浑厚的男声,打开门一看,史老头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哪里不对,为什么这个时候官差上门来?
忙上前迎道,“官爷上门可有事?先进屋喝杯茶水。”
官差看着眼前史老头这副嘴脸心里鄙夷,为贪图自己儿子的财产,竟把自己的亲儿子送进牢房,看着他身后这么多的儿子孙子,竟还有脸提出要他孙女的手工作坊来养老,真是无耻的一家人。
不耐的催促道,“快点随我们走一趟吧县太爷还等着呢!”
说完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史老头就往外走,其他人见状都止步不前不敢跟上去了,一个官差回头冲他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们最好跟上来。”
听衙役都这么说,史老大史老二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看到门外的马车,几人心中一喜竟还有马车坐,连忙扶着郭婆子和史老头一起挤上了马车。
史老头也不知为什么,一路上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怀着忐忑的心进了县衙,几人忙跪下行礼,“草民参见县太爷。”
县令一拍金堂木,“大胆刁民,竟敢拿假文书哄骗本官,你可知罪?”
史老头一听,忙抬头看向县令正想解释,余光却看见了史婉晴,心中一个咯噔,这死丫头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出门游历去了吗?
他本想趁着史婉晴不在家,把史老三名下的土地诓骗过来,等史婉晴回来早已盖棺定论无法更改了,偏偏这死丫头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最重要的是史婉晴手上有他们的断句文书和众村民按的手印,这下事情难办了。
正在他想着怎么应对该局面时,只听县太爷的金堂木又是一拍,吓了他一个激灵。
“本官在问你话,你却给我跑神,你这是藐视公堂,来人呐先打20大板。”
昨晚他的库房,和私库就连他的官服都被贼人偷了去,金钱事小,主要是他的私,库里有他这么多年往来行贿和受贿的证据,若是这证据落入不该落入人的手里,那他的下场将是万劫不复。
看到史老头趴在长板凳上被打板子,听着他哀嚎的声音,恍惚间看到趴在板上被打板子的人是自己,恼中画面一闪又换一个场地是自己被砍头的画面,不仅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