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来,感觉下面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下面光溜溜的,抬头看向门童穿的裤子,二话不说,走过去又踹了门童两脚,将其裤子扒掉,套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感觉有点安全感。
回头又看了一眼,光秃秃的房间和躲在墙角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小妾,拿起红肚兜走过去,用力的砸在小妾的头上,恨声道,“晦气,都是你这个贱人刻的我。”
走出房门直奔书房,看到敞开的库房,心下一凉,跑进去一看怒吼道,“该死的贼子,你给我出来,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吼完跪坐在地上抱住头,呜呜的哭了起来,“该死的小偷,太他妈欺负人了,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个薅好啊!呜呜……”
猛的想起他的暗格,那里面可放着他的买命钱啊!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被那贼人发现啊!
爬着来到暗格前,颤抖着手打开一看,顿时两眼猩红,大吼一声,“该死的贼人……”噗的吐出来一口鲜血,晕死在地上。
还是前来通知县令升堂的师爷,看到晕死在地上的县太爷,喊来下人,将他抬到光秃秃的床板上。
师爷看看床上昏死过去的县太爷,又想到孙浩然所托之事,权衡之下还是让下人唤来郎中将县太爷扎醒。
悠悠转醒的县太爷,看到床前站着的师爷,颤着手激动的问道,“师爷,现在府里情况如何了?还有多少财务?”
师爷平时也看不惯,县令的所作所为,可看到现在备受打击,身心憔悴的县令,离上次被偷也不过几月有余。
这次更狠,不仅府里的所有财务以及家具,就连县太爷的裤衩都没剩,所谓的蝗虫过境也不过如此。
师爷小心翼翼的劝道,“大人,你要坚持住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狗东西,别在这给我打马虎眼,我现在是在问你府上还有多少银两?
师爷被骂后,不悦的沉下脸,刚才还感觉,此时的县令被偷的裤衩子都不剩,很可怜,不想打击他,现在的他只想说句活该。
面无表情的回答:“回大人,府上被偷的一文钱都不剩。”
其实他想说,府上被偷的就连您的裤衩子都不剩,他怕他说出来被县令拖出去打死,话到嘴边只能改为一文钱都不剩。
听到府上被偷的一文钱都没有了,气的县令又要吐出一口老血。
还有师爷眼明嘴快,忙道,“启禀大人,有人托孙浩然孝敬您两百两银子。”
听到又有两百两银子进账,县令的一口老血被他硬生生的咽下,长出一口气,问道,“那人,所求何事?”
师爷恭敬的回道,“回大人,此事与棋姨娘有关。”
县令不悦的皱眉,“棋姨娘,就是昨晚上和门童鬼混,早上被衙差捆起来的那个贱人?”
“是的,大人。”
县令想到早上,看到衣衫不整的两人气的闭了闭眼,狠狠地道,“继续说。”
“是大人,是这样的,棋姨娘诬陷那人卖的豆腐有毒,导致她小产,借您的手将那人的店铺查封,并将他抓进监牢。”
听到这,县令的眼睛闪了闪,“你说的是史明东,棋姨娘的三叔?”
师爷也是个聪明的,这时孙浩然不仅带来两百两银子孝敬县太爷,还孝敬了他十两银子,无论如何,此事他都要帮着办成。
于是,捡着好听的话回道,“是的大人,上次史明东的父母告他不孝,后面还是大人您老,清正廉明查出他是被诬陷的,并当场打了其父母板子,并判他们收监。
还是史明忠的女儿替他们求情,大人仁义,同意请求,并当场判了他们断绝关系,这次可能是棋姨娘为了报复史明东,所做的局吧!”
当时的事情孰是孰非,县令心里自有一杆秤,这次应和棋姨娘,也是为了想从中捞些油水,棋姨娘胆大包天,竟敢给他戴绿帽子,此人在他这里便是一颗废棋,既然史明东的家人送了两百两银子,而他正是需要银两的时候,不如顺波下驴,翻过此事。
打定主意后,想到自己此时,不仅官袍就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看着师爷命令道,“你去把史明东放了,把棋姨娘关进柴房,门童打死。
再用那两百两银子去备些粮食以及本官的衣服,至于官袍,我记得冬季的官袍应该快到了吧?去打听一下,不必他们送了,你派人亲自去府城领取本官俸禄以及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