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阵后,室内出奇的安静,一路走来虽然嘴上没说,每个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看着那么多难民无人接受,朝廷也没发救济粮,天是一天一天的旱下去,水是越来越的少,他们即便想帮忙,只感觉无能为力。
看到众人低着头紧锁眉头,史婉晴笑了笑敲了敲桌子,“你们这是怎么了?有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啊!我先给你们交个底,青州陈内我们有一家仓库,里面有两万斤大米。”
话音刚落,看到他们个个兴奋的满眼崇拜的看着自己,史婉晴摸了摸鼻子故作镇定的继续道:“大家不必惊奇,那些粮食是前几个月我派人收够的,本想作为开心粮铺的后备仓库,现在看来只能先拿来救济难民了。”
几人听后收起脸上的崇拜之情,相互对视一眼,纷纷站起走到史婉晴的正对面,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道:“主子大意,我等代替那些难民叩谢主子的救命之恩。”
史婉晴忙给自家老爹使了一个眼色,一起站起来去扶他们,“快快请起。”
待众人落座后史婉晴又继续道:“粮食我们有,都说枪打出头鸟,眼下最主要的是,怎样才能既能救济那些难民,又不往我们自己身上惹祸事。
听说青州城的县令是个贪官,若他知道我们有那么多粮食,万一他以权压人逼迫我们交出粮食,我们该如何是好?”
是啊,枪打出头鸟,虽然都是为了救济百姓,但万一被狗县令惦记上,给他们随便扣个罪名,把他们收监没收他们的粮食,他们也不能反抗。
史婉晴看众人都在低头沉思又问道:“大家一起想想,怎样才能既能救济难民,又不惹祸上身。”
半晌后,史永题抬头看向自家小妹反问道:“晴丫头,若我们以开心酒楼,开心粮铺,开心点心店,开心客栈的名义在城内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为难民施粥,在拿出一笔钱贿赂县太爷,你看这样可行?”
史婉晴还未开口做出回答,史弘一皱着眉头摇头道:“不妥,我来青州城这么久和马县令打过几次交道,那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毒蛇一样,即贪心又没人性,为了达到目的他会不择手,我们圈内的大掌柜私下给他的评价是卑鄙无耻,贪得无厌。”
话落,众人又是一阵的沉默,实在是对付这样贪得无厌的贪官,你若一味的贿赂,只会慢慢养大他的胃,最后还是处在下方任他拿捏。
史婉晴也想到了这点,看着众人慢慢的推敲道:“对付这样的贪官,若想不被他拿捏,只能找个能拿捏他的人!人都有致命点,我们只要能找出他的致命点,掌握住他的命门,就能拿捏住他。”
史老三有感而发的道:“晴丫头说的对,就拿我来说,妻儿就是我的致命点,我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哪怕付出性命。”
史婉晴和史永题感动的看着自家这个平时话不多,只会闷头干活的爹,自从离开老宅人后,现在说话做事那是越来越有主见,有时也会说些让人煽情的话了。
想当初,她刚穿来那会儿,看着原主爹愚孝到不顾妻儿每日里的辛苦,任凭史老头和郭婆子将一大家子的伙计,全部安排到他们这一房人头上,明晃晃的让他们一大家子人为他们当牛做马,还时不时的不给饭吃,原主不就是饿的两眼昏花最后被郭婆子打死的吗?
直到她来后,使计让郑氏和老宅人分家断亲,直到最后他这个愚孝爹幡然醒悟,他们一家人这才团聚。
史婉晴和史永题看向自家爹,看他们时满眼的宠溺,不约而同的道:“谢谢爹。”
“傻孩子,我是你们的爹,谢什么?相信全天下的父母都会和我一样,愿意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
听到这,史弘一眼前猛地一亮兴奋的道:“主子,我听说马县令有个独子,整天花天酒地招猫逗狗,凡是她看上的女人,不管是成过亲的或是闺阁姑娘,他都会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收进后院,我们可以从他儿子身上入手,逼迫他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于敬才赞同道:“弘一掌柜的建议我觉得可以一试。”
李守业也接话道:“我也赞同弘一掌柜的提议,人都有短处,相信马县令为了自家独子的安危着想,定会开仓放粮的。”
陈飞眉头紧皱道:“弘一掌柜和李秀才,于秀才说的都对,逼迫马县令开仓放粮是可行的,但是,我们也要想两全之策,既能让马县令心甘情愿的开仓放粮,又不能让他怀疑我们记恨我们。”
史婉晴看众人听后又是一阵沉默,自己也在想陈秀才说的顾虑,是啊!逼迫县令开仓放粮很简单,但让他心甘情愿的开仓放粮有点难度,这件事情还要再好好的筹划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