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议论声一声比一声高，都被这出母子吵架大戏吸引。


    “我记得方婶子当年好像搞研究在一起的，哎呦，当时还有老公呢。”


    “哎，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当时方婶子被抓到出轨，打的遍体鳞伤，后面他家男人就出去打工没有回来过了。”


    方琼梅捂着耳朵，周围议论声震耳欲聋，昔日邻里好友将她围在圈内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抱着唯一救命稻草撑着锄头脚步踉跄。


    她被伤透了心，隐瞒心底里的秘密被至亲人剥开撒盐。


    方琼梅从小知道自家有一座山头，小时候喜欢约着三五朋友去山上游玩，又或者独自一人爬上山坐在任意一棵树下欣赏当时的日落，那时候无忧无虑，她心性单纯。


    直到那次事件发生，十六岁那年遇到一个比她大五岁男人，每天都会在放学路上等她，外加上男人外貌本身不差，每次和她一起上下学的朋友们都在起哄说有这么帅气男人追她，而虚荣心受到了极大满足。


    自然而然，十六岁的方琼梅就与男人在一起，一个月后，她的恋情被曝光在父母的面前。


    她父母思想老旧，认为自家女儿既然都和男方在一起了，那就结婚吧，不用上学，女孩子上学有什么用呢？


    就这样，十六岁的方琼梅被亲生父母以五千块钱彩礼钱卖给男方家做媳妇。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自己万劫不复的下场。


    十七岁的方琼梅在家暴一年后，终于生下来之不易的孩子，而当初富有青春气息的她早已不见，只留下被殴打拖着伤痕累累身体成为母亲的方琼梅。


    方琼梅已经麻木住了，男人性情喜怒无常，很多时候上一秒对你嬉皮笑脸下一秒抡起东西对着她脑袋和身体砸出痕迹。


    在小孩出生后，男人对她已经显少殴打，外人面前对她疼爱有加，至少是在外人以及孩子看来。


    事情转机是出现在某一天的深夜，有一群人敲响她家的门问知不知道村边山头是谁家的，他们想征用。


    方琼梅当时刚被男人殴打后，揉着淤青的嘴角，打开门视线就与问话的赖水生对视：“是我家的，但是不对外征用。”


    “怎么了？”


    她再次问道。


    赖水生从失神中回神，摸着口袋拿出跌打药柔声道：“这药，效果会好很多。”他指了指方琼梅的嘴角把药塞到她的手上，带着后面人转身离去。


    方琼梅望着手里的药，有片刻失神。


    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后来，事情发展越来越不可控制，赖水生开始时不时到家里拜访方琼梅，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这其中不可言说沟壑被跨越，而处于幼时的方小明又知道些什么呢，他只知道有个叔叔很喜欢在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拜访，会给他吃好吃玩好玩的。


    方琼梅和赖水生在一起后，她家的山头也同意征用，她也不知道赖水生他们要研究什么。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她很幸福。


    在他们秘密交往的几个月是方琼梅最快乐的时候，如果没有被发现，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那天一如往常，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躲在门后男人正直勾勾看着他们，在他们即将进行下一步动作时，男人出现对着他们大呵，方琼梅和赖水生都被吓了一跳。


    方琼梅反应迅速从床上跳起拦在男人面前，让赖水生赶紧走。


    赖水生见状抓起衣服就冲出去，而男人眼睁睁看着他跑掉，怒气冲冲抓住方琼梅的头发，对着的她肚子狠狠地踢了下去。


    “好啊！你这个臭婊子，还敢背着老子偷情，我他妈不打死你！！”


    男人拎起踢飞的方琼梅，揪住散落的头发，拖着她的身体往院子去，把她丢在门外。


    他揪着方琼梅头发不松手，一巴掌又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妈的，老子在外面赚钱，你这臭婊子在家里乱搞？”


    “我怎么会娶了你这种女的，他妈的！”


    周围的邻居都出门观看吃瓜，他们其实早就看出方琼梅和那山头的研究人员有一腿，奈何没有证据，只能嚼嚼舌根，村子里就那么点地方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方琼梅扇着的脸肿起，口齿不清：“你怎么会娶了我？我他妈才后悔嫁给你！”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当初只想和你玩玩，哪知道你家里人居然真的把你卖了，哈哈哈，方琼梅！你父母早就死了，你现在除了我养着你，你还要怎样！”


    男人说着手上动作不减，打的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