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的脑袋被砸中，他一歪身子直挺挺倒在地上。罩着黑色婴儿车上布也被带动的掉在地下，暴露出车中的情形。


    萌萌一狗当往上扑撕咬住男人的手臂，嘴里不断地凶狠骂道。


    “咬死你！咬死你！！”


    刘硕上前视线落在婴儿车里的情形，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你们看快来看！”


    王钦心和赵秦闻言，快步赶来，车里的情形令他们两人齐齐骂了一声。


    “妈的，狗娘养的！”


    黑色的婴儿车里放着几只小小的猫咪，猫咪腿部和脸上以及脖子处都有不同程度受伤，有一两只小猫咪嘴巴被迫张张的大大，细密不断血水从张大嘴巴出流出，染湿了其他小猫毛发。


    更有的小猫眼睛被人为硬生生挖去，眼珠子还挂在眼帘下，残忍痛心。


    刘硕蹲在地下，捡起落在一旁的古铜色打火机，一只手摘下蜷缩着的灰衣男带着帽子，他偏头：“很喜欢？”


    他是指虐待动物。


    灰衣男蜷缩着身体颤颤巍巍发抖，手指扣在膝盖上陷进去，嘴唇咬破血液渗出他也没有任何感觉。


    刘硕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抬手抓起他头发，单手按动火机，火苗窜动印在眼底。


    “不是喜欢虐待吗？这次换你来试试？”


    萌萌被王钦心拉在一边，但还是气呼呼，叫更大声。


    “我咬死你！咬死你！”


    “放开我！他好过分！！为什么要杀他们！”


    “咬死你！！”


    王钦心拉着萌萌手指在她毛茸茸脑袋上摸动，语调慢慢温柔哄着：“乖乖，不要叫了！是不是不喜欢他？”说着指了指被揪着头发灰衣男：“我让硕哥好好教训他！乖乖”


    戚帅小心翼翼扶着失神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的白淇，来到他们那一边。


    “白淇？白淇？”他挥了挥手，眼里满满心疼。


    白淇失神的眼底有了聚焦，她像是刚从什么地方逃离出来，两只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喉咙出发出低低哄叫：“滚！！”


    戚帅疼倒吸有一口气：“你醒来了?”


    她的眼神聚焦呆呆的脑袋环视四周忽然抖了机灵：“我这是..”


    戚帅松了一口气，声音也软了下来：“你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重复..”


    白淇沉默脑袋宕机，甩了甩脑袋，张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我..不知道..”


    “他是？”


    她下巴点了点，示意看刘硕那边。


    戚帅闻言语气说不上来别扭：“这人的婴儿车里，全是被虐待猫..”


    “什么？”


    白淇昏沉的脑袋像是被闪电击中，瞬间清醒了不少。


    刘硕拉着一摊烂泥的灰衣男，在他的脸上已经好好招待了几巴掌，他浑身软的没有任何力气，整个脸毫无血色，眼球从眼眶中凸出，红色的血丝遍布在眼球上方，嘴角歪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赵秦夹着烟的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眼镜：“我已经喊人过来了。”


    “应该是吸了。”


    他们清楚赵秦说的吸了的意思，这种状态这种男人，迷迷糊糊说不清任何话，脸歪嘴斜，十有八九吸了。


    白淇自然也看到那婴儿车里的被虐待的猫，她少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妈的！喜欢虐待动物是吧，喜欢虐待是吧！！”


    装在口袋中的“赶猪器”起了做用，她一下一下在灰衣男身上电去。刚开始还有点动静，但后面他的身体适应了电流，身体在也没起伏。


    萌萌早就挣开跑到白淇身边，一个出力，一个出气。


    “妈妈！电死他！！”


    “小畜生！电死他！！”


    “！！电死他！！”


    萌萌骂的脏又骂的舒服，真的气急她还赶在白淇没电之前对着衣服啃去嘶咬。


    她今天心情本来挺美丽，但是想不居然在这里遇到这样的人。狗对未知的东西有很大的灵性，如果狗很讨厌或者对着人犬吠，甚至不让那人碰，十有八九身上是带着点什么，才能令狗不喜欢。


    当然，除去本身高冷的狗子。


    萌萌当时感觉到这种令狗烦厌气味出现在自己半径圈内很不舒服，那种不安，害怕，恐惧拢上心头，她从来没如此厌恶过一个人类，他的身后有许多小动物的灵魂跟着他，粘在他的脚上腿上肩膀上，脑袋上，许许多多的小动物魂体扒拉在他身上。


    外加上他还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原本需要十年五载才能影响到身体。在药品和虐待小动物的魂体加速下，身体机能每况愈下。